chapter 566 偏逢连阴雨
作者:宿不言      更新:2020-04-25 23:16      字数:2215

宋烨收获了一条金环蛇,这一路上都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始终注意着周围会不会有别的毒蛇出没。

她随时随地都准备着捕蛇泡酒!

我和江歌回到队伍之后,都默契地没有提小狼的事情。

虽然是不提啦,但是小狼的出现倒是提醒我了,地图上标注的那片战争遗留下来的雷区离我们可不远了。

要随时小心。

当然了,我们要小心的,不仅仅是地里埋的地雷,还有到处逃窜的流匪或者外国雇佣兵。

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和他们正面交锋的,总有非正常情况。

亡命之徒可是什么都不会顾及到的。

所以,我们这次的野外求生训练是有带实弹的,是为自保,不是为了打猎。

到了晚上,我们照例搭灶做饭。

“厉朵儿,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江岩的眼睛总是在不是时候的时候注意到不该注意的事情。

这下子好了,所有人的时间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的手臂。

“这个像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吧?”斯文秀气的李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江歌此时已经了然地眯起了眼睛,回帐篷翻找医药箱去了。

“这个……要打狂犬疫苗的吧?”孙洋挠了挠脑袋。

“你们还是赶紧把饭做好吧,蔬菜包在这里,你们要吃多少就煮多少,我饿了。”

我赶紧转身躲回帐篷里,找江歌避难去了。

江歌倒是知道我要进来找他似的,已经打开医药箱等着我了。

“手伸出来。”江歌手上拿着一根针管,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拿针管做什么?直接给我消毒,缠个纱布就好啦!”我没有管他,径直低下头翻找出纱布来。

“你这是被小狼抓伤的,自然是要打狂犬疫苗。”江歌不由分说地就拽起我的手腕。

“喂喂喂!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一针是狂犬疫苗!”我猛地抽回手,指着他手上的针管,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嗯,这一针打完了之后,还有一阵破伤风抗毒素。”江歌显得淡定极了。

“……你带这种东西来做什么?开医院啊?”

江歌再次拉过我的手,镇定无比,“就带了这两针,多的就没有了。”

说到这里,他还抬头看了我一眼,“本来是带在身边求心安,觉得用不着,没想到用在你身上了。”

闻言,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嘴巴噘到天上去了。

谁知道,江歌就趁我走神的时候,消完毒就猛地一针扎了下去,我都快疼炸了。

“我去!江歌,你能不能轻一点!”

“你难不成害怕痛?”江歌抽出针管,又重新换了一根,“还有一针,打完了就给你包扎。”

没办法,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那就随他去了,痛就痛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阴沉躁郁,黑压压的乌云一层又一层,根本就见不到月亮。

瞧着这样的天气,明天大概就是要下雨了,恐怕还是暴雨来袭。

在这样的山林间,遇到恶劣的天气,也不能更加糟糕了。

等我和江歌走出帐篷的时候,地上蹲着的那些男男女女们便迅速地冲了过来,无一例外地死盯着我缠着纱布的手臂。

孙洋还捧着一碗蔬菜鱼茸粥,“朵儿啊,你吃点粥吧。”

“鱼也烤好了,你吃!”周舟递给我一串烤得焦黑的……鱼。

“刚抓的蛇!补肾益气!”这个时候也少不了宋烨。

“我……我刚刚找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邹明月还是一说话就脸红。

“……”

这些人一人一句,那副给我送终的模样,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你,跟他们说说?”我回过头,指了指身后的江歌。

“哦。”江歌上前一步,“厉朵儿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真想一巴掌打醒江歌这个废物。

其他人闻言,一副心知肚明、认清现实的模样。

江岩更是夸张了,她眼泪汪汪地,颤抖地伸出手来,摸上我的脸,“皮肤真好啊,可惜了……”

“滚开啊你!”我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打不了江歌,还是可以打打江岩过过瘾的。

“我死不了的,下半年还有一场演唱会呢,你们记得捧场!”

“你不要安慰我们了,我们都知道的……”江岩照旧是眼泪汪汪,可是看得我一点都不感动。

“你们知道个屁!”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打了狂犬疫苗,打了破伤风,死不了的好不好?”

这时,他们才笑出了声。

就数周舟最为马后炮,他吃了一口手上的烤鱼,“我就知道,厉朵儿很厉害的,什么都有带!”

“哦,不是哦,疫苗都是江歌带的。”我摆了摆手,直接把身前的江歌推了出去,接受众人的崇拜。

而我自己,则是赶紧小跑到火堆前,盛粥开吃。

晚上,我本来是想钻进胡玉的帐篷,奈何她先一步拉上了帐篷的拉链,还死活都不让我进去。

江岩还在里面叫嚣,让我赶紧滚回江歌的帐篷。

没办法,我还是只能够是滚回江歌的帐篷了。

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轰隆隆的雷声在天空炸响,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亮如白昼。

没多久,便是暴雨倾盆,豆大的雨滴砸在帐篷上,没完没了,吵死人了。

接近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帐篷里的人基本上就都被吵醒了,可是雨却没有变小的意思。

江歌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之后,却发现旁边睡着的厉朵儿仍旧是一动不动的。

他不禁皱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下连忙翻过身来,伸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啊!

“厉朵儿!厉朵儿!你怎么样了?”江歌托起她的脑袋,抱在怀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没事,可能是有点发烧,咳咳!”

喉咙沙哑,干涩不已,眼皮也厚重得无以复加,难受得不得了。

可是江歌的态度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是更加凝重了。

“我想,有可能是伤口感染。”

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