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我有病”，说的坦然又认真，想到这里的莫子源，突然心口发闷，浑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这些年她过的很不好，可到底是多不好的经历，让她变得这么歇斯底里！

他压下自己的心疼，试着开口，嗓音沙哑的厉害：“言星，你好吗？”

言星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听到莫子源的话，手骤然一紧，她是想哭的，眼睛却干涩的要命，她知道，她的眼泪早就干枯了，在九年前的那个毕业的季节，随着她生命里唯一给她带来美好的少年的离去，而枯竭了！

女孩没有说话，莫子源也不恼，继续开口：“我们好像还没有好好说会话，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他知道，女孩没睡。

女孩动了动身体，闷声闷气的开口：“和你说话是需要体力的，面对你的那些朋友，已经消耗了我所有的力量，你确定你要和这样的我计较？”

莫子源直接被她的话给气笑了，哼唧出声：“你确定你没有体力了？这样有杀伤力的话，哪里像是没有体力的！再说，我是计较吗？应该是问好吧！”

“我打你伤你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女孩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拉家常，莫子源的情绪却有些不对：“我以为重逢是喜悦的！”

至少再次遇到她，他是喜悦的！

女孩没动，也没再开口，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间，房间里噤若寒蝉！

莫子源受不了这种寂静，压抑的他不舒服，再次耐心的开口：“能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吗？”

女孩的语气依旧平稳：“我的想法，你不会想听的，我说了，也只会让你生气！”

“就不能说些我想听的，非得气我？”

“所以才不想说啊！”

“那我问，你回答，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拒绝的可真干脆，还在生气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她听的出，他语气里尽是温柔，她却已经麻木：“我没有！”

“，否则你也不会一见我，就打了我一顿！”

莫子源见言星没有反驳，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沉默是默认的意思吗？”

言星不服气的辩解：“打你是一时冲动，诗韵姐的事，让我整个人都有些乱，那天我多少是带着气的！”

她说的是真的，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再去招惹他。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只问你一句，如果那天你撞到的人不是我，你会动手吗？”

言星的身体一僵，因为是背朝外，所以莫子源没有看到。

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这次莫子源没有着急开口，也因为女孩不说话的沉寂，他的心里升起丝丝的雀跃！

半响，言星终于开口，因着安静，她的每个字宛如重锤，沉沉的砸在莫子源的心上：“两年前，诗韵姐的婚礼上，我见过你的！”

莫子源瞳孔骤然一缩，他还没有来得及把雀跃升级到高兴，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被判了死刑。

他此时是庆幸的，庆幸自己不是站着。

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胳膊发轻，酸软无力，整个人都疲倦的瘫软在床上！

他突然想起，昨天她落下酒瓶那瞬间的决绝，她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