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章 俊俏媳妇见公婆,而今迈步从头越1
作者:星月路途远      更新:2020-04-03 20:30      字数:3468

6月30日周三早上四点半,天还未亮,但是东方已经发白。

曲志起来收拾,然后告别同学们就下楼,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薛米还没下楼,但是他看到了罗一峰他们,薛米是他们班第一个离校,他们要一起来送薛米。薛米曾经是他们的团支书,他们的同学,他们的战友,更是他们的骄傲。

罗一峰看见曲志,曲志和他拥抱了一下说:“一峰,前路漫漫需前行,祝你前途似花锦。”

罗一峰点点头说:“曲志,好好待薛米。”

曲志紧紧握着罗一峰的手说:“我一定会的。谢谢你和大家。”然后和其他男同学一一拥抱,祝福他们。

正说着呢,一堆人拥着薛米下来了,有朱仪琳、桑慧慧、廖美丽、刘蓓、金丽丽……竟然还有周芳和刘霞彩也一起送薛米下来。薛米脸上黯然神伤,眼睛都红红的,看见曲志,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大家一起南大门走去,快到南大门的时候,薛米再也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很快其他女生也是如此,连罗一峰都是泪光闪闪,就是不断地和曲志说一定要好好对待薛米,最后竟然失声对曲志说:“曲志,你小子如果辜负了薛米,我罗一峰和你没完。”曲志说:“师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放心。”

到了车站,等公交车的功夫,薛米和每位同学拥抱,包括男同学,她一边哭着,一边给每个人祝福,说着离别的话。朱仪琳也要去s市,她和薛米相约s市见。桑慧慧性格温柔,此时哭的比薛米还要厉害,话也说不出,就是抱着薛米,然后是廖美丽,廖美丽是豪爽大方似男儿的人,此时也是人笑着,但是满脸都是泪水,然后是刘蓓、金丽丽……周芳。

最后是刘霞彩,她是笑着,她对薛米说:“薛米,如果我弟欺负你,告诉我,再远的路,我都过来帮你出气。”

薛米抱着刘霞彩说:“姐,我知道。”

然后又说:“姐,我不在,你帮我照着他。”刘霞彩笑着说好。

分离的时候终究是到了!

薛米终于还是和曲志一起走进了公交车,朱仪琳、桑慧慧和廖美丽继续送薛米去火车站,公交车终于还是启动了。

薛米站在公交车里,透过后窗,看见同学们向她招手,喊着她的名字,有的同学在车后面追着……薛米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曲志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五点半到了火车站,天已经亮了,薛米看着四年朝夕相处的姐妹,情深义厚的同学,互相给彼此祝愿。

偶尔说起过往趣事,点点滴滴都是那么可贵。

桑慧慧还说起那年薛米爬山崴了脚,曲志背着下来的,结果廖美丽说是二师兄背薛小姐。

薛米说着那年慧慧在窗前听吴广福吹奏《梅花三弄》发痴的样子,说起那年迎新晚会上,二人笛箫合奏,惊艳蓝山。

就这样,几个人说着,笑着,哭着。

五点四十五分,开始检票了,再次分离的时间还是到了。但是都忍住没有哭,而是笑着拥抱祝愿。

但是当跨过检票口时,桑慧慧哭着喊了声:“薛米……”廖美丽也是。

曲志默默地牵着薛米的手,薛米流着泪挥着手和她们告别,一步三回头,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六点钟,列车在高昂的鸣笛声中开始行驶,蓝山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对于薛米来说,大学离她永远的去了,对于曲志来说,薛米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大学终究也要离他而去。

上了车,薛米好长时间都没有从那种情绪中恢复过来,一会儿笑着和曲志说她们班级的趣事,一会儿哽咽着,曲志一直在她身边听着,给她擦眼泪,和她一起说着。

她说着说着,就抱着曲志说:“志,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怕。”

曲志很认真地对她说:“米,我们说好的,谁都不离开谁。”

薛米又笑了,她说:“其实我也怕去见爸,妈还有奶奶。怕他们嫌我丑。”

曲志一听就大声地说道:“米,如果你丑的话,咱们国家不就是丑人国了。”

然后又说:“米,你在我心里,最美。”

薛米说:“志,你肯定是骗我。”

曲志就拿着她手放在自己心口说:“你摸摸,是不是真的?”

薛米说:“我知道是真的,一直都是真的。”说完了,又流眼泪了,又说起桑慧慧、廖美丽她们,曲志安慰她,说朱仪琳还仍然在她身边,说起了朱仪琳,薛米又开心了。

就这样,直到中午的时候,薛米心情才慢慢地好起来,因为她也没办法不好了,因为她哭着说着笑着就睡着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薛米,眼角依然有淡淡的泪痕,脸上却有微微的笑,很多次她都是抱着在自己怀里睡着,安静地沉入梦乡,有时候她会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听到他低声答应着,她就会笑着继续睡。

他看着窗外,正是暑天,沿途的山仿佛被被蒸着,但是那山上的一草一木却显得郁郁葱葱,偶尔能看到山脚下有小溪流无声地流淌着。他想起了家乡屋后那条小河,也是这个样子,虽然无言静默却依然闪烁着时光的力量和岁月的魅力。时间的河流昨天把你留在那里,今天却要载着你去往万水千山,明天可能就是另一个婆娑世界吧!

他想起了从早晨到现在,他见到薛米的悲伤、哭泣、眼泪、喜悦和拥抱,那些朝夕相处青春年华里相伴共行的同学、朋友、师长们,眨眼都成为了过去。

人生令人惊愕的地方在于:就在以为永远将会如此的时候,抬头一看,已经不是那样,当你还在怀念旧人、旧事、旧地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又一天的朝阳从东方一跃而起。

也许有一天,不远的时间里,自己也会如此,也会像她一样,黯然销魂是别离。但是很快,自己就会和薛米有一场短暂的别离,说短暂,那是和两个人的一生而言,但是和两个人朝夕相处的两年半相比来说,其实有时很漫长,甚至就是一天也很漫长。

他低头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薛米,想起两个人最后一次登蓝山,在山顶,她泪流满面,抱着他哭泣,他知道,他不仅仅是为了四年即将过去,和同学分别在即,还有自己的缘故,因为即将到来的近一年的分别。

他想自己能够和怀中的这个女子走到一起,实在是他的幸运,他爱她,想和她一起走下去,不说什么天荒地老,就是走到走不动为止吧。

想到这,他满心柔情,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把散落在眼边的头发理好,就那么看着她。

7月2号晚上八点钟列车停靠车站,曲志和薛米走下火车。

盛夏的热浪依然一个劲地向二人扑来,这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夜晚。

薛米下了车,就放下行李,帮着曲志整理衣服,曲志也帮着她把乱了头发梳理下,他发现薛米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些,原来一直是齐肩,现在已经过了双肩。然后曲志就一只手牵着薛米的手,一只手拎着行李,走下地道,穿过地道,走出地道,然后走到外面。

这是座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北方城市,一下火车,薛米就明显感觉到了,最明显的就是口音。但是她一直奇怪的就是曲志的口音却不重,甚至不注意的话,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有次她问曲志,曲志说可能是父亲、母亲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所以的他的口音就可能综合了父母的缘故,薛米觉得可能就是这个理。这边的人说话声音气比较粗,力气比较硬,但是爽朗的很,时不时就能听见那种豪气干云似的笑声。薛米是南方人,那里人性格柔和,说话声音略有些绵软,但是薛米的声音却有种爽朗意味。

两个人刚要走到门口,薛米就听见一个苍老宠溺的声音喊着:“大志,我的儿来……”

于是薛米就看见了白发苍苍却身子骨硬实的老奶奶,她知道那是曲志的奶奶,奶奶旁边分别站着曲志的父亲和母亲。曲志的父亲曲守中个子不高,一米七不到,面孔略有些黑,头发半白,脸上的笑有些像曲志,很温和。曲志的母亲苏翠个子也不高,一米五八左右,眼睛很柔和,脸上真切地笑着,看着她扶着奶奶的样子,就知道婆媳关系和谐。曲志母亲是南方人,算起来离薛米家倒是近。

曲志和薛米还没走到眼前呢,老奶奶拄着拐杖来到了薛米面前,她慈祥地看着自己这个孙媳妇,眼睛里都是开心,她用一只手摸着眼前薛米的头发和脸,连声地喊道:“我的儿来,丫头受苦了。”

薛米赶忙喊:“奶奶,我是薛米,是你孙媳妇。”

一听这话,奶奶转头对父亲和母亲说:“守中,苏翠,这是一个好丫头。”

奶奶看着眼前的薛米和曲志,看了又看,就对曲志说:“大志,你明天带着丫头去看看你爷爷。”说着,就高兴地眼泪都出来了。

母亲赶忙边去给她擦眼边说:“娘,孩子今天过来看你,高兴的不是?”

奶奶说:“嗯,我是高兴的,也为你高兴。”

薛米站在曲志母亲眼前亲切的喊:“妈,我是薛米。”

苏翠高兴地哎了一声说:“丫头辛苦了,这么大老远的过来。”

薛米就笑着对苏翠说:“妈,我不辛苦。”

然后对曲守中喊道:“爸,我是薛米。”

曲守中高兴地回答:“哎!几年没见,变得更好了。”

曲守中那年送曲志去蓝山大学,见过一次薛米后,就认定薛米和曲志会有结果,结果真如他所料。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