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死路3
作者:残阳微雨      更新:2020-04-02 20:18      字数:4392

拓跋宏和众人心中都知道,正是由于那柔然反叛的消息传入京城,陛下才会派穆国公前往北境处理此事。

“将军说这话可是有了确实证据?”

问着话的却是站在一旁的冯国公。

听到冯国公这样问,定远将军则是转身朝向了冯肃道:

“那我请问冯国公,一般军机传入京城都需怎样的步骤才能上达天听?”

冯肃眸中冰寒,只见他声音低沉道:“若是情况紧急,消息送来京城之时,可由送信之人直接呈禀陛下,若是不紧急,将会由协理军机的五位臣公查明真伪后再呈请陛下。”

“哦?那我要请教冯国公,这协理军机的五位大臣分别是何人?”

明知故问!

冯肃的面上已是难看,并未回答。

这时就听得有人站出人群说道:

“这协理军机的五位皆是朝中众臣,以冯国公为首,依次便是穆国公、定远将军、新晋的东平侯以及兵部尚书。这五位便是我大魏的军机首辅。”

“不错,”定远将军接着说道:“戍守四境的主帅及兵部尚书会助陛下处理各方军机,依照太祖爷定下的规矩,遇难解军机亦或谋反叛乱,必由至少三位军机首辅核查清楚后,呈禀陛下。”

“这有何不妥?”拓跋宏问道。

“启禀陛下,北境被柔然侵扰这一消息传入京城后,臣和兵部尚书全未见过那传信之人。依照臣推测,穆国公也是不知此事。”换句话说,在这消息传入京城之时,知道此事军机首辅不过两人。

“竟是如此?”

这时就听得兵部尚书站出人群道:“陛下,臣确实未听闻此消息。只道陛下已下令让穆国公前去北境臣才知晓。”

“季卿,你可知道?”

拓跋宏将目光看向了季南初,只见他拱手上前道:

“陛下,臣也不知。”

这话说出后,冯肃的面上有些许的停滞,季南初……你不知,你会不知?

冯肃突然想到,此事若想指证季南初知晓,却是没有证据,这季南初远比自己相像的要狡猾许多。他平日里一副谦虚模样,原来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这样一来包括兵部尚书,季南初和定远将军三人都不知晓此事,那么这样一条消息是如何传入陛下的耳朵之中的呢?

“冯国公,你可知晓此事?”

“……”冯国公眸光闪过阴郁寒光道:“老臣知晓此事。不单老臣知晓,穆国公也是知晓的。老臣知此事不合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但情况紧急,再加上当时穆国公一再催促,臣来不及将这消息告知其他几位首辅大臣……是老臣疏忽,请陛下治罪。”

穆骁也知晓?众人在听过定远将军一番言论后以为,穆骁也是被蒙在鼓里,原来他也是事先知晓的。而且是穆骁急于将此事告知陛下,才致使坏了规矩。

“冯国公好说辞,穆国公此刻还音信全无,确是推脱的好。”定远将军面上冷笑,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语气,对于这样的无耻,他是做不来。竟能将这样的无耻当众展现,并且毫无破绽,怎么能不让人佩服?

“定远将军与穆府私交甚好,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现在穆骁事情败露,我虽有失察之责,但想比穆骁通敌叛国,定远将军为何要极力打压我冯府?”

“看来冯国公是上了年纪,陛下可是还未定穆骁的罪名,我们现在做的也是在理清此事,怎么冯国公现在就认定了穆国公已经谋反?”

定远将军说的不错,直至今天拓跋宏对于穆骁是否谋反也未有定论,只是命人前去查探。这也是让众人一再捉摸不透的。

听到定远将军这样讲,冯肃已是要争辩,却听得拓跋宏道:

“此事暂且不论,刚刚烈将军说此事有三个疑点,那第二是什么?”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定远将军,他却是将一份密报呈给了皇帝。

“陛下请过目,这便是当日传入京中的那份柔然异动的密报。”

太监将那密报呈给了拓跋宏,拓跋宏看后却没觉有何异常,于是问道:

“烈将军可否说明,这疑点在何处?”

“启禀陛下,原本臣也没有发现这密报中的不妥,可直到昨天,臣在查看整理此次穆国公北境失踪一事时,无意间将茶杯打翻,水正洒在了这封密报之上。”

“这密报遇水后可有什么变化?”

“回禀陛下,正是因为没有变化才最可疑。”

“此话怎讲?”

“回陛下,据臣所知,北境与柔然毗邻,所以造纸之术也是同柔然一般采用当地的一种特殊草植,这种草植造出的纸张不仅粗糙,还有一个令人十分头疼的事情,那便是遇见水渍会产生大量的盐碱水痕,这样的纸张在十几年前还很受文人喜爱,近些年却是日弛许多。”

这时,所有人才想起了却有这么回事,当年有人将北境所产所用之纸带入京城一度引来了诸多关注,尤其是那些好书法的文人墨客,到处可见这种晕染开来带着碱痕的书画,风行一时。

“烈将军是说,这密报的纸张用的不是北境特有的那种纸张?”

“正是。”

“可这也不能证明,此密信是有假,写信之人难免用了其他纸张。”

“陛下有所不知,为了确保北境到达京都的密报真实可靠,穆国公早就定下十几道规矩,这所用纸张就是其中之一。但凡北境到达京都的密信,全部都应用特用纸张。”

众人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穆国公心思果真缜密。不过确实应如此,涉及国事皆应谨慎。

就在此时,冯国公却说道:

“可事情紧急,那写信之人一时疏忽慌忙,也未可知。”

听得冯国公这样讲,众人也觉有道理,这一时情急也是不可避免。定远将军却是笑道:

“冯国公何必着急,不如等我把话说完。”

“哦?爱卿还有话要说?”

拓跋宏已是被提起来了兴趣,这样叛国的大事,现在却是聚焦在了区区一张纸上,也是新奇。

“是,陛下,臣在察觉这纸张不对之时就在想,纸张生产大都能查清出此,我在看这张纸纸纹细腻不像是普通民间能找到的普通纸张,所以便命人清查纸张来源。”

“可有结果?”

“回禀陛下,这纸张不单出自不普通,可谓是相当名贵,这样一方便可抵一两黄金。即便有价却也是无人敢售卖。”

“为何?”

“这便是专供皇室所用的纸张。陛下请看,这与您龙桌案上的纸张同属一类。”

拓跋宏一向喜好文墨,他将那纸张拿起,果真发现这纸的质地却如定远将军所说。

“这能说明什么?”

拓跋宏眉头已经皱起,他已知定远将军要说什么。

“陛下专用纸张,若是无陛下赏赐,别人用了便就是杀头之罪。”

众人点头,现在事情已经明了,这北境密报的纸张竟来自大魏京城,来自皇帝的龙书案之上。

“也就是说有人盗用了朕的纸张写下了那封密信?可有谁会这样做?目的是为何?”

“陛下,臣以为并不是有人盗用,而是陛下再某些时日将这些纸张赏赐给了什么人。”

人们都知道,盗用这纸张这事情确实愚蠢,绝不会有什么人单冒着这样的风险只为一张有价无市的纸。

“哦?来人,将朕赏赐这纸张的所有记录全部拿来。”

不多时,就见得掌管宫廷内务的主司将一本册子呈现给了拓跋宏,上面清楚的记载这纸张赏赐之人。

一向皇家赏赐很少会赏赐纸张,除非是皇帝某日心血来潮在见到心旷神怡的字画主人之时,才会随手赏赐了纸张笔墨。所以被赏赐这种纸的人少之又少,再看那纸的成色,应不足一年,所以这近一年赏赐的人之中只有三人。

其一便是赏赐给冯家二公子冯桦,其二便是定远将军府烈枫,其三是近日才赏赐的穆雪舞。

只有这三人?

拓跋宏眉头紧皱,这三人均是朝中权贵,这要如何彻查?

“陛下,臣将你赏赐小儿的所有纸张全部带回殿上,一共一令,一张不少,请陛下过目。”

这样便是可以自证清白了,拓跋宏看向了那些纸张,确实烈枫字迹无疑。

“既然定远将军开了这个头,那么就请穆府和冯府将朕赏赐的纸张带回,来自证清白。”

拓跋宏这话说的为难,却是不容质疑。

未过多时,就听得有人禀报道:

“陛下,这是穆国公府送来的所有纸张,奴才清点过了确实是一张不少。”

穆府也是一张不少,拓跋宏接过那太监呈上的穆府送来的纸张,只见上面只字未有,拓跋宏心中似是有什么堵住,一时间化作了怒火。

听闻她每日练字,甚至可以一日都不停歇,可她竟然面对自己赏赐的这纸张,连动都不曾动过。

郁结在心,常表于面。

众人不知拓跋宏为何突然阴郁,只见他厉声问道:

“赏赐冯府的纸张可已带回?”

这时就听得一人禀报道:

“启禀陛下,刚刚已送到……”

“数目如何?”

“启禀陛下……数目……数目不足。”

数目不足?众人目光焦聚在了冯国公的身上,只见他也是一脸的阴沉。拓跋宏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眸子却是也看着冯肃:

“所差张数是多少?”

“启禀陛下,是……是十方。”

十方?这密信所用纸张一共只用了两方,这冯家所差十方……如何才能裁决?

“陛下,臣这里还找到了半月之前,随着冯坤公子前去北境的巡查御史遣人送来的那份密函。”

定远将军将那密函交给了拓跋宏,拓跋宏看的清楚,这信函之中。不多不少整整八方。再看案纸张,确与自己所用一般无二!

拓跋宏将那密函

“陛下,这是穆国公府送来的所有纸张,奴才清点过了确实是一张不少。”

穆府也是一张不少,拓跋宏接过那太监呈上的穆府送来的纸张,只见上面只字未有,拓跋宏心中似是有什么堵住,一时间化作了怒火。

听闻她每日练字,甚至可以一日都不停歇,可她竟然面对自己赏赐的这纸张,连动都不曾动过。

郁结在心,常表于面。

众人不知拓跋宏为何突然阴郁,只见他厉声问道:

“赏赐冯府的纸张可已带回?”

这时就听得一人禀报道:

“启禀陛下,刚刚已送到……”

“数目如何?”

“启禀陛下……数目……数目不足。”

数目不足?众人目光焦聚在了冯国公的身上,只见他也是一脸的阴沉。拓跋宏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眸子却是也看着冯肃:

“所差张数是多少?”

“启禀陛下,是……是十方。”

十方?这密信所用纸张一共只用了两方,这冯家所差十方……如何才能裁决?

“陛下,臣这里还找到了半月之前,随着冯坤公子前去北境的巡查御史遣人送来的那份密函。”

定远将军将那密函交给了拓跋宏,拓跋宏看的清楚,这信函之中。不多不少整整八方。再看案纸张,确与自己所用一般无二!

拓跋宏将那密函

这时就听得一人禀报道:

“启禀陛下,刚刚已送到……”

“数目如何?”

“启禀陛下……数目……数目不足。”

数目不足?众人目光焦聚在了冯国公的身上,只见他也是一脸的阴沉。拓跋宏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眸子却是也看着冯肃:

“所差张数是多少?”

“启禀陛下,是……是十方。”

十方?这密信所用纸张一共只用了两方,这冯家所差十方……如何才能裁决?

“陛下,臣这里还找到了半月之前,随着冯坤公子前去北境的巡查御史遣人送来的那份密函。”

定远将军将那密函交给了拓跋宏,拓跋宏看的清楚,这信函之中。不多不少整整八方。再看案纸张,确与自己所用一般无二!

拓跋宏将那密函

己所用一般无二!

拓跋宏将那密函

拓跋宏将那密函

己所用一般无二!

拓跋宏将那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