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一语正中容绯衣的痛脚,言语中的寒碜之意更是气得他浑身的狐狸毛都炸起来了。
多年来最为隐秘的伤痛这么无情的被它揭开旧疤,绞着劲儿地难受。
直憋得容绯衣狐狸嘴一咧,语气森冷道:“大红袍——!”
“本君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来说风凉话。”
“几年不见,你莫不是忘了本君的手段!”
容绯衣磨牙嚯嚯,意有所指地提醒着大红袍,怒气喷薄欲出。
激得大红袍头皮真真发麻。
全身的脊柱都被冰层冻结了一般。
容绯衣的手段,它自是知道的,甚至还曾经亲眼看到过。
只是有些记忆隔得久远了,便失去了最初始的鲜活。
加之与他重逢之日,这人的形态实在是太无害了,柔柔弱弱,与他以往的杀伐血腥大相径庭。
大红袍一颗心里只为凤卿卿与云天策即将到来的劫难提挂着。
由此,大红袍一时忘了这人无害的皮相之下,有着比之龙皇那大泥鳅并不逊色多少的雷厉风行。
“怎么,本君看你这样子,是想起来了?”
轻踱了下步子,容绯衣左摇右摆着蓬松的尾巴看向大红袍。
“若是再啰里啰嗦地说一些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本君不介意来一锅极品蛇羹!”
想把它做成极品蛇羹的,除了主人,容绯衣是第二个。
大红袍顿时觉得整个兽都不好了。
蔫儿巴拉地将自己缠成一团,想要尽量减小存在感。
容绯衣却不打算如此简单的放了它。
“倒是本君糊涂了,便是把你用蒸锅蒸了,也熬不出蛇羹了。”
“神兽螭吻是吧?”
“你先自己先寻摸一下,若本君把你用水煮了,得到的是鱼头浓汤还是泥鳅浓汤?”
大红袍:“……”
不得不说,容绯衣这段话实在是有意思极了。
只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越来越狂躁了。
还能不能稍稍照顾一下它这个自从混沌初开时就被父母造出来的老兽?
它这是被人拐着弯儿说成杂种了吧?
虽然这骚狐狸说的并没有错。
它的父系是青龙,母系则是海上的一种古鲸鱼。
可大红袍还是莫名觉得好气怎么办!
任幽幽怨气划破空气之上云霄,大红袍十脸冷漠地看着容绯衣。
……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一人一兽终于关闭了即兴互怼模式。
四目相对地看着大红袍,容绯衣终于慈悲为怀地对它道:“你先回去小主人那里。”
“在本君幻不出人形的时候,一定要把本君的小鸟儿看住了。”
“至于怎么看住——”
说到这里,容绯衣沉吟着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不许小鸟儿与龙皇那大泥鳅亲吻拉手。”
大红袍:“……?”
“那大泥鳅要是敢有动口的苗头,你就给本君把自己的蛇嘴送上去迎合他一下。
“要是拉手的话,你就抬抬尾巴,然后把尾巴尖借他攥一会儿。
大红袍:“……!”
“最关键的是,一定要阻止本王的小鸟儿与那泼泥鳅全了夫妻之礼。”
“最好——你每日将蛇身变大,横在他们中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