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见蔚晰回来，都看着她停止打闹，一个胖胖的男生开口问道：“蔚晰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一点小毛病。”蔚晰淡淡地回了一句，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医院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就查出一个贫血。

“蔚晰姐姐，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另外一个男生趴在桌子上，满脸好奇地问。

蔚晰就知道这群小朋友最好奇的就是她的手臂，忍了这么多天没问，是因为彼此不熟悉。

“以前跟你们一样，爱捣乱，不听话，结果就伤到了手。”蔚晰没有拿和别人打架的事去吓唬他们，轻描淡写地带过。

“一定很疼吧？”一个三年级的小男孩小脑袋凑到蔚晰左手边，大眼睛盯着她的伤口。

那眼神一瞬间让蔚晰心里觉得暖暖的，这十多年来，问她手怎么受伤的人太多太多，第一个关心她疼不疼的，却只是这个三年级的小男孩。

“所以啊，你们得听话，不然受伤的可能是自己。”蔚晰捏了下小男孩的鼻子，笑着说道。

几个男生都围着蔚晰说，他们都很乖的，刚说出来就被自己的小伙伴指出对方不乖的地方，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看在蔚晰眼里却很开心，这才是小孩子们该有的纯真，大家都认着自己心底的对与错，没有灰色地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只是这些东西，蔚晰从未拥有过。

相处得越久，蔚晰就越喜欢这些孩子，因为他们都很干净。

刚开学几天，蔚晰就发现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看着黑板三五分钟就会走神，有时候还会莫名的眼花，没做什么过度的运动，却每天都软得没力气，走路都会觉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蔚晰！”

蔚晰被突然的叫声，惊醒得瞬间站起来，红着耳朵根垂着脑袋，化学课是副校长教的，她居然睡着了。

“你来回答这道题，空气是由什么组成的。”

蔚晰抬起头发现前排有两个人站着，脑海里快速回忆。空气？这是初二学的吧？好像是。“氮气、氧气和其他气体。”不太确定对不对的蔚晰，挠着脑袋，一直回忆以前学的知识。

“其他气体有哪些？”

“二氧化碳和稀有气体还有杂质。”

“上课不能睡觉，坐下吧。”

躲过一劫的蔚晰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睡觉的，可是身体的本能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蔚晰倒在桌子上又睡着了，没睡多久就被同桌推醒了，迷迷糊糊地把化学书换成历史书，她是真的没精神。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翻开书，努力坚持了十多分钟，还是没能撑住，坐着就睡着了。

果然又被点名站了起来，没叫回答问题，只是被罚站着上课，清醒了一会的蔚晰站着都有些迷糊得睁不开眼。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星期，蔚晰为了调节状态，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依然没用，后来导致她连睡都不敢睡，经常睁着眼到深更半夜才坚持不住闭眼睡着了。

偶尔的时候蔚晰都躺着坚持一晚都不睡，时间长了，整个人都处于高倍警戒状态。

白天上课时，神经崩得很紧，尽管高度警戒状态很伤神，蔚晰也成功解除了随时会睡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