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轩然大波
作者:静夜斯      更新:2020-03-17 03:02      字数:2194

在邪君府中,元婴期虽然就已经足以当上长老,但那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长老”是一个职位,既然是职位,自然有其职责所在。而一些天赋非常出众的杰出弟子,便是修炼到元婴期也还远远没到尽头,为了避免被俗务缠身,耽误修行,就会以弟子的身份继续修行。

但从实际上来说,这样的弟子所获得的宗门资源其实远远大过一般长老,身份地位也比一般长老高得多,毕竟他们的天赋摆在那,只要不中途夭折,以后便是宗门的栋梁,宗门自然不会亏待了这些弟子。

墨悠然如今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天赋和实力,再加上有妙卿的亲笔书信作保,一来便是精英弟子的待遇。至于核心弟子,除了天赋实力忠诚缺一不可外,还得为宗门做出足够的贡献才可。

“那悠然师妹就暂且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不懂的,相信赵师妹会告诉你,我就先回去了。”武榷把二人带到墨悠然的洞府,随即便开口告辞。

墨悠然笑了笑,“今日之事多亏了武榷师兄,等师妹安定下来,一定登门拜谢。”

送走武榷,两人也彻底放松下来,赵糖糖一声惊呼,“悠然姐姐,你突破元婴了?”

“嗯。”墨悠然淡淡微笑,并没有多做解释。不是她不信任赵糖糖,而是悲鸣山事关重大,一旦泄露,只怕两人会遭到整个魔界的追杀。

墨悠然翻手一招,精致玲珑的小塔出现在手心,正是烟云塔。

“我已经把把烟云塔解除,你拿去炼化了吧,以后遇到危险我又不在时,也能有个保命的东西。”墨悠然把烟云塔递给赵糖糖,说道。

赵糖糖也不矫情,直接收了下来。

“对了,”墨悠然又开口道:“你还在用以前那把飞剑吗?”

赵糖糖点头,“我也知道这把飞剑现在已经有些不够用了,但毕竟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东西,我……”

“我知道,”墨悠然道,“你把飞剑给我,我帮你把飞剑重新祭炼一番,到时候就能跟上你的修为了。”

闻言,赵糖糖下意识想要拒绝,但一接触到墨悠然清澈的目光,到嘴的话又溜了回来。她点了点头,把飞剑递给墨悠然。

墨悠然,你可知道,你现在祭炼的这把飞剑,其实最想杀的人便是你。

墨悠然被分配的洞府是一座独立楼阁,不大,却也装修得精致典雅。里面有一个修炼密室,刻的阵法并不是以前那些吸纳灵气或魔气的低级阵法,而是清心凝神之用,能让人更容易静下心来,感悟天地自然。

不过墨悠然还是把赵糖糖留了下来,反正住的地方不用担心,也就是一个修炼阵法而已,倒也难不倒她。

……

就在墨悠然刚在邪君府安定下来的时候,外界却吵翻了天,无数人朝着悲鸣山蜂拥而至。

原来,就在墨悠然他们出来后不久,便又有人去悲鸣山探宝,谁知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传说中的“奈何桥”、“无尽长廊”等等,根本不见踪影,里面就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山洞。

那人还以为真正的悲鸣山被某种阵法禁制遮蔽,还对着山洞乱放了一通法术,差点没把整座山轰塌了。

至此,那人终于明白,自己是被骗了,这里哪有什么机遇?

那人气冲冲的在附近一座小镇上停了下来,一通宣扬,顿时天下皆惊。

关鸠庙中,一座禁闭的石室外面,郁愁很是苦恼,“殇,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我们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郁愁是宗门内的天之骄子,一向骄傲惯了,上一次和郁殇二人一起商量好去救自家师父不吝尊者,却不想自己被困在了星空殿一颗荧光世界中,什么危险都没有,但就是出不来,这可把他给憋坏了。

最后,他们的师父完全是被郁殇一个人救出来的,这可让他难受了。

不服输的他早已想好,等以后突破元婴期,他一定要再去一趟。

而现在,他都还没来得及闭关,悲鸣山却没了。这就好像一个人信誓旦旦心心念念着要亲手打败某人,而那人却突然死了,可想而知其郁闷。

闻言,端坐在樱花树下石桌另一旁的郁殇眼中却闪过一抹沉思,会是因为她吗?

不知为何,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或者征兆表明跟那个女子有关系,但他就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她,悲鸣山的变化一定跟她有关系。

不期然,他又回忆起那个清冷的女子,在地煞中心地底时的忧郁和勃勃生机,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殇!殇!”一道声音拉回郁殇的思绪,回过神,心下不由苦笑,郁愁在他身边时一向喋喋不休惯了,而他也从不觉得吵,以至于在这种嘈杂中也能走神。

郁愁很是不满,“殇,你怎么这次从悲鸣山回来过后就怪怪的,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跟哥说,哥替你摆平!”

郁殇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他这哪像当哥哥的样子?

他摇头,随后道:“你不是准备闭关吗?”

他也是,该突破元婴了呢,连那个女子都已经突破元婴了……唔,怎么又想到她了?

郁殇甩了甩头,直接起身走人,完全不管在他身后已经目瞪口呆的郁愁。

郁愁喃喃,“天,殇居然会嫌我烦了!”

……

另一边,邪君府深处其中一座简陋的小院子里,一名年轻男子正端端正正站在院子中央,大门口一名老者正踱步走出来。看他颤颤巍巍的样子,若是常人见了只怕还以为他是到了风烛残年之际,根本不会想到,他便是邪君府的府主,鹿邪。

鹿邪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边走还一边捶捶自己的腰,好似真到了弥留之际似的。好不容易来到院子中,就先在躺椅上躺下,这才舒了一口气。

“师父!”站在院子中的年轻男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这男子长得不甚出众,但一身凌厉的气质却极为逼人,一如出鞘的宝剑,出鞘必见血。

他正是鹿邪的小徒弟,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