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赵沅湘惊讶至极，有些着急地问：“那毒解了吗，洪大夫为何没告诉我？”

轩辕宸笑了笑，摇头道：“这个毒是暂且解不了的，医术平常的大夫也根本诊不出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记得那一次在宫里的事情吗？就是你第一次揭下我的面具，偷偷给我喂水那一次。”

经他如此提醒，赵沅湘立刻记了起来：“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就像生了大病，浑身颤抖……难道，那时你便已经中了毒？！”

轩辕宸微微点了一下头，缓缓道：“既然我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便不瞒你了，这毒是在我年幼之时便被种下的，由宇文容亲自喂我服下。”

赵沅湘心头紧了紧，问道：“这个毒发作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轩辕宸摇头，平静地笑道：“习惯了就好，只不过毒发的时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所以，就像这次，恰好在我们和对方交手的时候。若不是岳麓和杜若拼死护着我，恐怕我身上还不止这一道伤呢。”

“你还笑得出来，”赵沅湘微微蹙眉，问道：“这个毒很难解吗，药老也没办法？”

药老医术精湛，上次她那么重的病也才不过三天就大好了，如果是他，应该能想到办法才对啊。

“不是能不能的解的问题，而是一旦解了，就会很容易被宇文容那只老狐狸察觉到。”轩辕宸笑道：“所以啊，只能先忍着了。”

他毒发时的样子，赵沅湘看见过一次，那是一种神志不清，连站立也不能做到的状态。毒发之时，他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很疼很疼。赵沅湘心里隐隐发闷，垂眸叹了一声，轻声道：“你过得真苦……”

轩辕宸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来握住赵沅湘的手，笑得格外温柔：“以前是很苦，现在不会了。”

赵沅湘缩了缩手，最后还是任由他握着了。如果这样就可以给他一些力量的话，那握再久也无所谓。

轩辕宸见她没有再动，笑得更灿烂了些，大手一翻，便将她的手包裹在了其中。只是这样，他便心满意足了。

他的掌心里有些粗糙的茧，让赵沅湘的手感觉痒痒的。而他的拇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让她更觉得发痒。终于没忍住，赵沅湘笑了出来：“你的手也太粗糙了吧？”

轩辕宸也笑：“没办法，人无完人啊。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男子，手粗糙一点也没关系嘛！”

赵沅湘用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你几时也学得像晋王一样脸皮厚了？”

轩辕宸笑弯了眼睛，像只小狐狸：“晋王这么说，是他脸皮厚，可我这么说，却只是说的实话。”

赵沅湘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看他一眼，道：“背后损人，小心我告诉王爷去。”

“那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轩辕宸捏了捏她的手。

赵沅湘想了想，道：“都说树大招风，模样太好看了也容易惹人嫉妒，还是王爷的模样合适，又好看又不招人嫉妒。”

只是随口的一句说笑而已，赵沅湘没有注意到，轩辕宸面上闪过一抹放心的神色。

如果自己不能保护她，那么，晋王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只要她高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