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将张二留给了警察,离书瑶收拾了行李,准备随我一同去找我叔叔,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老贱人在地宫里说过叔叔的事,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感,而龙间的死也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反而像是背后有一双眼睛时刻在盯着我。
胖子因为离书瑶的关系,也和我们一起启程,也许离书瑶到北京,他也要毫不犹犹豫的跟着跑。雪山离黑石只不过一天的路程,当我回到乌撒农庄的时候,庄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打了个电话给李明珠,才知道今天她到一个朋友家喝喜酒去了。
我带着离书瑶和胖子到山上游了一天,直到妹妹回来,我们才尽兴而归,提起叔叔,李明珠说叔叔离家后打回电话交待了他现在在马百家做客,并说如果我回来,让我去马百家找他。
我决定第二天去找叔叔,便没有理胖子让我请他们进歌舞厅的提议,早早歇息了。
翌日,我们三人早早吃了饭,我将叔叔的桑塔纳开着,去拜访那个在宁城都数得上号的马百家家主马鸿儒。
看着辽阔的草场,还有远近相映的映山红,胖子被深深震憾到了,这么大的面积,都是属于马百家的土地,而在半山上的别墅,就是马鸿儒的居所。我们来到别墅时,空旷的停车场上居然一辆车也没有,一打听,才知道叔叔和马鸿儒从前天到马百坟去就没有回来。
马百坟我是知道的,是这们这里风水最好的山脉,山上不下数百座坟墓,据说,有祖辈埋在马百坟的人家,后人都无一例外生活的很光鲜。不说别的,单说马百家一家子的产业说起,就能显示一二。
我们三个自然没有得到马百家的邀请,只能一路折返到了马百坟。马百坟的山上开满了杜鹃花,红的,粉的,白的,紫的,可谓争相斗艳,让人看得目眩神迷。离书瑶见到如此美景,早掏出手相对着满山的花树拍起照来。
我也不知道马鸿儒和叔叔具体会去马百坟的哪个位置,这里的山势绵延几十里,山如屏障,水如玉带,山水之间道路纵横交错,墓地多不胜数,则且这里森林面积极大,让人登高也不能望远,只能一处处去找。
走过了数十个墓地,我们来到了一处叫尺水瀑的险峻山沟,山沟一侧环山抱水,是个聚风纳气的好风水,我在这里发现了叔叔的十字镐,但是,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我拿起叔叔丢弃在这里的十字镐,和胖子登到了那处聚风纳气的平缓墓地,果然,这里有着一些食品,矿泉水,饼干,还有一些在山上野营的炊具。
我正自奇怪,胖子眼神比较好,他指着尺水瀑上的小河沟说,“那里有人走进的痕迹,看样子还是好几个人的足迹,既然找到了你叔叔的十字镐,你说你叔叔会不会和其它人都顺着这个小河沟往上去了。”
我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再说那条小河沟我也钻过,顺着河沟上去,有许多崎岖之地,但却恰好能一眼看到两旁的山腰的适宜安葬的风水宝地。
我一拍胖子,说道:“你小子说的不错,我们就顺着河沟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叔叔。”我一转头,看到离书瑶对着我们刚刚穿过的那片小瀑布呆呆出神。我对胖子努了努嘴,胖子会意,上前亲切地道:“表妹,我们还是走河沟上头去看一下吧。所谓好山好水看不足,山明水秀又一翻,这里这么广,恐怕我们走上两天也走不完呢!”
离书瑶回过神,瞥了胖子一眼,对我说,“我觉得这里有灵气,不过被人破过了,灵气涣散,再也不能如先时般藏风纳穴,可是我推算不出被的是那个地方。”
经离书瑶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发觉,尺水瀑这处石沟有些不同寻常,按说从上面水沟流下来的水量还是很多的,但到了有瀑布这两三尺的地方,水流似乎就少了许多。再仔细看去,瀑布下的石块参差,看上去像是一层层垒起来的样子。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我的参想成立,那在这样的山里,时常有山里人经过,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这样的一个地方。因为我想的,竟是西游记里的水帘洞,虽然这里瀑布小,还有石头水沟,但如果之水沟下有一处渗水的地方,那这个地方是不是有可能是中空的。
我越想越兴奋,将叔叔的十字镐拿了起来,向瀑布下挖去,但,因为用力过剧,我的手臂被石块震得生疼,胖子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他很少看到我出洋相,这次看到我吃了个哑巴亏,当然兴高采烈。
离书瑶对我道:“你别费劲了,我们还是去找你叔叔吧,只有找到他们,才能得知他现在的境地如何。”我苦笑着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尺水瀑,感觉脑袋里闪过些什么,但却想不透彻。只能对离书瑶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尺水瀑有些不寻常,尺水瀑和吃水瀑是不是都是一个意思,还是这里面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其实我说出这些话来心里也有些发虚,真不知道现在说的到底是什么,和找到叔叔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但就是心里有一个结,想要弄明白尺水瀑的本意。
“算了,还是听胖子的,我们上河沟里去看看吧!”我知道己的行为有些莫名,便对离书瑶说。胖子一马当先,在我前面走着,河沟里到处都是河卵石,有石头的地方看不出脚印,但是到了湿地时,就能看到许多杂乱纷呈的足迹顺着河沟而上。
这条水沟弯弯曲曲的很长,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尽头,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出出来的,水的源头看样子是在山腰深处,胖子边走边啧啧称奇,他从没有见过山里还有如此清澈绵长的小河。
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找到了水源,那是一处石岩,水就从石岩里渗出来,泊泊而流,形成了河流。而到了这里,那些足迹也就没了,也不知是折返了还是爬上岩石上头去了。
我抬头看去,再往上,是一片庄稼地,再也没有什么树木,向上面走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只能往回走。
当我再次来到拾到叔叔的十字镐的地方,只觉得忽略了的东西一时之间明亮了起来,我想起读初中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有一个水池,也不知道是供镇上的居民饮用还是什么,不过我记得我看到水池的时候正是旱季,曾看到有人下到水池里的泉眼里取水,那个水池的位置大概就在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
既然水池在就在这个地方,我们今天却没有看到,我再次打量着尺水瀑的位置,如果这里真的将水池填上了,那这里流下的水是不是会渗入原来水池的位置。我努力回想着以前曾看到过的景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棵数人才能合抱的大江子树下。树下,有一个躲雨蓬,是山里人为避雨打的。
我用十字镐轻轻在江子树下掏了几下,将里面的青苔抓了出来,一个树洞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深深呼吸了一下,用火机点燃一把干苔藓扔到树洞里,只见里面很深,可容纳两个人进去。
这时,胖子将头探了过来,惊奇地道:“这真是怪了,在这地儿还能找到这样的山洞,不会是成了精的蛇妖的洞穴吧!”离书瑶走了过来,看着洞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说道:“你就别瞎猜了,这肯定是很多年前就存在的山洞,从有人用苔藓将树洞遮掩起来看,这里面有人进去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索性低头钻起了树洞,说不好,叔叔就是进了这里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