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万财眼中的莹儿
作者:春光无限美      更新:2020-02-28 15:36      字数:2732

早在东汉章帝年间,北匈奴大举进犯南匈奴以及汉朝领地,于是战乱不断。五原郡地大部分乃属河套平原,地域辽阔水草丰美。据历史记载,商朝时期这里就有人开始垦荒种地,由于黄河水可以自流灌溉,加之土地肥沃,河套平原的农牧业就迅速发展起来,因此也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北匈奴试图抢占五原郡,频频进攻河套,扰得地方不得安宁。当时南单于顺归东汉,与北匈奴抗衡,但终因势单力薄难胜北匈奴。南单于书传洛阳请求抗击北匈奴。汉章帝下诏,令窦宪为车骑将军,执金吾耿秉为副将军率军开进河套,击退了匈奴,且由五原郡北上讨伐。东汉和帝永元元年,汉军大破北匈奴,窦宪率领大军出塞三千里一直将北匈奴赶到燕然山,然后在燕然山刻石记功之后返回五原郡驻守。当时吕布祖父吕浩在窦宪将军部下任越骑校尉。尉是古代官名,分太尉,校尉,都尉和县尉四级,多为武官。可见吕浩官职不低,在县尉和都尉之上,属于地方最高级别的武官。

吕良接替父亲升任校尉之后,比父亲更加勤快,每日操持军务毫不怠懈,对手下管理非常严厉,上万人马驻扎五原郡难免要经常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但是在他严格管理之下军队安分守法,百姓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天,吕良正在军中料理军务,司马秀突然让人抬进了他的办公大院,一问才知是吕布惹了祸害。

吕良安抚司马秀说:“司马先生,既然我儿奉先打了你,那么我就应该向你赔礼道歉。随后我就回家亲自教训奉先,不知司马先生满意不满意?”、

司马秀说:“吕校尉,我不能让你儿白打了不是?”

吕良立即让人给他拿十两文银去看病。

司马秀无话可说,只得让人将他抬回家。司马秀被手下抬回家之后,让郎中看过,说他两条肋骨被摔断了,需要静养和服药治疗。另外还有牛四和马二也被吕布打伤。

司马秀咽不下这口气就差人前往郡王府送信,述说了他被越骑校尉吕良之子吕布欧打的经过,恳请郡王爷为他作主。

郡王爷乃朝廷命官,主管五原郡政事,平时和驻军校尉吕良有着密切的来往。但和司马秀相比,吕良只属相互配合关系。而司马秀却不一般,他是郡王爷的妻哥,也就是说郡王爷之妻司马氏是司马秀的妹妹。看在司马氏的脸面上,郡王爷岂有不管之理,何况司马氏哪里肯让,于是就差部下带一封信给吕校尉。

吕良那日刚好因差路过家门口,又遇倾盆大雨,便带领属下到府中一歇,却见儿子奉先酒醉在家睡觉。他刚吃过晌午饭就接到了郡王爷差人送来的书信,他打开一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黄氏问:“夫君为何这般生气?”、

吕良大声说:“都是你把奉先惯的,打伤人家司马秀。司马秀告到郡王府了!”

“啊!奉先为何打他?”

“能为甚,还不是为了那个叫莹儿的女娃。”、

黄氏一听奉先闯了祸,心中万分焦急,听了缘由后她说:“奉先是莽撞了些,可这不能完全责怪他,这司马秀也过分了些,提亲不成就上门寻找事端?这还有没有王法?”

吕良说:“且不要说司马秀有无过错,咱儿子奉先近来和萤儿来往有点过甚,你这当娘的不能如此宠他,倘出了笑柄就有辱家门.唉!当初我就不该听从你和岳丈大人,把奉先宠惯坏了。奉先若早些到军中习武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偏偏冲撞的是郡王爷的大兄哥,如不责罚儿子我怎么向郡王爷交待?”

“如何责罚?”黄氏非常担心儿子。

“只能把他交给郡王爷处置,别无它法。”吕良丧气地说。

“家父和司马秀有些交情,听说老人还为司马秀到牛肉铺提亲,不如把我老人请来共同商榷此事,或许他老人家有办法来和解”

“其实奉先就是岳丈所宠,也罢!让老人出面也是上策。”吕良说罢就差人快快去请岳丈黄万财。

“不用请!不用请!我来了!”黄万财进门前已经听到校尉要差人去府上请他,他笑哈哈地踏进门来,那风度几乎不像一位年愈花甲的老人,倒似一位中年人的举态。

黄万财确实和司马秀有着密切来往,他是五原郡西部地区最大的财主,不但有良田万倾,还有成群的牛羊骡马。于是他和做皮毛生意的司马秀不但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还有一定的私交。黄万财和司马秀从小一起长大,一同进过私塾。八岁时他和司马秀结伴到北河里耍水,不料黄万财在河中心小腿抽筋一下慌了神,乱喊乱叫起来,双手在河面上胡乱拍打,几番挣扎后就要下沉。就在此时司马秀游到他身边,甩手给他的一个耳光,将他打昏,然后拖着他向岸边游去。黄万财得救了,从此他把司马秀视为救命恩人。司马秀后来的发家应该说与黄万财有一定关系,是他点化司马秀做上了皮毛生意,并为他垫资和赊过大量皮毛,这样就使司马秀的生意日益兴旺。后来郡王爷娶了司马氏就让司马秀更加如虎添翼,很快就成为郡地内皮毛第一家。司马秀从而也就更加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不足为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落到吕布的手上,被其痛打是小,丢失面子乃事大,日后他还怎么在这块地地上露脸?像司马秀这种人,莫不说吕布,就是吕布老子吕良也得将他放在眼里,更何况吕布还是乳臭未干的少年,他岂能受此凌辱,为此他搬动了妹妹说服郡王爷来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黄万财其实是个正派人,从小受到父亲的良好教育,对人对事都有原则,尽量把每件事做得与人与己都能说得过去。他十八岁就接管了黄家的家业,几十年过去了,他在父亲的基础上把黄家的基业做大了几倍,成了五原郡西部地区最大最有威望的财主之一。若不是这样吕良也不会娶他闺女为妻?吕家非常看中门当户对。黄家虽然没人在朝中作官,但黄万财毕竟是地方一大绅士,郡王爷也得时不时地召见他,共议郡地之事,请他帮衬其政事。也就是说黄万财不但有钱,而且可以随便出入郡王府,帮郡王料理乡野之事,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在补红湾跺一脚,河套大地也得颤三颤。这样的显赫人物,连郡王爷也得让他三分。

黄万财来前已经听说外孙痛打司马秀之事,那些家下人不会放过这种机会,马上就有人向他禀报了事情的原委。

黄万财当初为司马秀提亲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早就看出吕布和刘贵之女萤儿有些不对头,但又不好明说。他心里很清楚,吕布和卖肉的萤儿之间纯属儿戏,本不应当理会,可这少男少女私下见面久了就会出事,到那时不但有辱吕家的门风,也辱没了黄家的名声。正当他要想办法阻止吕布和萤儿来往时,司马秀突然找上门来,请求他到刘贵的牛肉铺去提亲,他一下乐了,这不是斩断吕布和萤儿来往的最佳机会吗?于是他二话没说就担当起了媒人这个角色,驮着彩礼就到了刘贵的牛肉铺,和刘贵刚一提司马秀想纳萤儿为妾之事,就立刻遭到刘贵的拒绝。他把道理讲了千万,刘贵就是不听。他这才发现,刘贵这个倔脖头原来不买他的账。被刘贵驳了面子他很不好受,不但不好向司马秀交待,而且也难以阻止外孙吕布和萤儿的来往。偏巧那天回来后又发现吕布骑马将萤儿带进了枳机林。他很很生气:一对少男少女双双骑于马上,并且躲进枳机林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