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告知病情
作者:抱一守恒      更新:2020-02-26 08:30      字数:2147

其实当初尉迟景第一次来到秦千珩身边见到苻登的时候,除了觉得眼前的男子惊为天人之外,剩下的便是觉得苻登太过出尘,性子虽然温和实则冷淡。他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习惯过来苻登这位大仙的性子做派的。

他本来性子就有些自来熟,还费了一些时间才和苻登熟稔起来,更不要说徐洛之那般冷情淡然的人儿了。

是这样吗?看样子,他还得寻机会慢慢消除徐洛之对他的距离感才好,毕竟,他确实很欣赏徐洛之,也想与之结交。苻登暗暗思忖着。

秦千珩看着苻登那一脸难得的纠结傻样,暗暗发笑,这厮心里肯定不知道怎么憋屈的吧。

“阿珩,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放了那易子杉吗?”尉迟景微微歪着身子,越过中间的苻登看向秦千珩问道。

“怎么?你不是没什么意见的吗?”秦千珩挑眉看向尉迟景道。

“我确实是无所谓,反正洛之也同意了,那易子杉也受了鞭打。只是,就这样同意好像有些不太符合你的风格,毕竟,你那要杀掉他的一番做态可不似做假。”尉迟景嘿嘿一笑道。

“哼,本王当然不会罢休,届时等着就行了。”欺负了他的人,不让易子杉丢丢脸面什么的怎么行呢。

尉迟景见状随意吐了吐舌头,他就说嘛,这个在某些方面极其护短又睚眦必报的主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唉,他暗暗为易子杉默哀两秒钟。

......

午后,尉迟景迎着湖边和煦的春风手上提着个盒子一路脚步轻快地来到了望湖阁。

“洛之,我来了,你在吗?”尉迟景站在空荡荡没有一人的院子里向房内大声喊道。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徐洛之揉了揉自己的眼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向院中那迎着日光显得愈发阳光帅气的尉迟景,这厮不会是吃完饭就过来了吧?

可怜她今天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临时想睡个午觉,又被打搅了。唉,谁让她没向尉迟景直接说明具体时间的,受着吧。

“洛之,你这刚刚是在睡午觉吗?我把你吵醒了?”尉迟景走上前,有些愧疚地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想到要见到徐洛之并和她探讨秦千珩的病情,他就有些兴奋,所以便提前了一会儿过来了。

“没事,进来吧。”徐洛之将房门打开后,径自走到堂间的桌子旁,为自己和尉迟景到了一杯水,然后请尉迟景坐下。

“洛之,这院子里怎么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是不是他们偷懒?”尉迟景伸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气愤道。

“不是,您可得悠着点,别把桌子拍坏了,我可不想平白无故欠王爷一笔债务。下人们都被我赶回去休息去了,我喜欢清静。”徐洛之由于睡意还未减退,打了个哈欠幽幽道。

“哼,我还不是替你打抱不平?你倒好,不心疼我反而担心这破桌子,我就是拍坏怎么了?反正我们家有的是,要赔也是我赔。”尉迟景看着徐洛之这幅懒洋洋的样子有些怔然,随即回过神来转而有些气闷道。

“呵呵。”听到这里,徐洛之低低地笑出声来,抬手支着下颌,戏谑地看向尉迟景道:“谁让你这么早过来的,某人不是刚刚还一副满脸歉意的样子,怎么?转眼之间就变脸了?”

听到徐洛之的话,尉迟景知道自己这是被徐洛之摆了一道,心里暗道:这丫头果然和阿珩是一个性子,必定是要变着法的将惹到她的人修理修理的。

“洛之——”尉迟景拉长声音低声唤道,一副窘迫告饶的样子倒是十分搞笑。

“好了,不逗你了,想必你是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吧,连盒子都带来了。”徐洛之摆了摆手,眼神落到桌子上的那个盒子上。

谈到正事,尉迟景微微正了正身,将盒子向徐洛之身边推了推,看向徐洛之道:“嗯,阿珩都和我说了,这些是他近期用过的药和以前用过的方子,你可以看看作为诊治时的参考。”

“很好,我本来就想向你要来这些东西的,没想到你先带过来了。”徐洛之微笑地接过。

“下面来谈一谈王爷的病情吧。他虽然用了邪槲沙,可是体内的剧毒根本就没有因此化解掉,对不对?”徐洛之抬头发问道。

“不错,邪槲沙虽然用了之后会使人表面上形如常人,但是它也只是利用它自身的药性将毒素暂时控制住了而已,其实它本身也是剧毒之物,以毒克毒,所以对身子的损耗格外的大,阿珩他,最近已经开始失眠,一天几乎连两个时辰都睡不到了。”说到这里,尉迟景眼眶开始红了起来,语气也有些哽咽。

“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并不知道,这样下去,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会越来越少,最后直至接近不眠的状态,而一旦到了那种地步,就说明......说明......”剩下的话尉迟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徐洛之却知道他的意思。

“这邪槲沙的药效以及药性都在盒子里写着,你回头可以看一看。”尉迟景将自己即将夺眶而出额眼泪硬逼回去,继续道。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尉迟景在低声诉说着,从他师父以前如何为秦千珩用药,到秦千珩这些年来的症状、身体状况一一说起。

徐洛之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表面上神色淡淡,心下却早已风起云涌。原来,他身上的毒竟然这般厉害,而他这些年,竟然都是在那般无尽的折磨中挣扎着活过来的。

秦千珩昨日对她所言并没有细说,只是轻描淡写而过。现在听着尉迟景这个参与者兼旁观者娓娓道来,她直感到自己的心在一阵阵地抽痛,有些呼吸不过来。

“我真没用,两年的时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没有将阿珩的解药配制出来不说,连制出来控制住他病情的药也也渐渐失效无用了,我愧对师父的教导。”尉迟景说到最后,止不住地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