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昙花开 登王殿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2      字数:4637

昙花看着那无能傻傻一人良久,说出这无私傻傻之言微微,听着或是让人可笑,或让人可悲,或让人前尘往事难追,心颤颤无言以对。

可笑在自己来去自如,何须他人相伴一送?可悲在,这一无所有之人,此一刻还为他人着想.......管他真心假意,此情此景,这一句,却是让人爱听的紧......管什么前尘今世一人是谁,早已不知从何时起,让人牵肠挂肚,难以袖手离去?似自己这漂泊的浪子,此人才是做了根一般?

昙花泪眼含笑,缓缓近了那囚车,安然扶了冰冷铁栅,把脸贴来,隔空有言。

“有此一言,昙花心中能知......我自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更不是冷酷无情之辈!才能立身这天地之间,面对不尽冷嘲热讽!昙花此生,何之为贵?既与你天缘一遇,两不相猜,自不计较你姓名是谁,得失几何?休说情为何物,昙花必生死相随!”,丫头少言心事,此一番泪落难宁,却是少对人言说的私话,不知那少年能猜几何......

张翰瑜闻来清晰分明,周身乍暖,自能知丫头有情有义之人,才是个名扬海外?还说什么坚强,道什么恩怨?他哭个冷暖参半,起身来探手往前,急切寻了那铁栏一处,叮当铁链响来,二人接手难拆.......这一双儿女一线之隔,无言落泪,不能望来心如眼?一抹真情映云天!

“嘻嘻嘻,昙花是谁,可能遭你随意抛弃?”,昙花嬉笑一句,让张翰瑜愧心难对,泪烫肝肠绞痛.......已是一无所有,该将何物与这情真之人?情来悲切,只手颤颤,一个劲儿唤昙花之名,不知此处该如何说,才解心中情意万千?

“好了,更无需多言......你且稍安等待,该是快些了解了恩怨,自此再无纠缠,我带你远走天涯,去看那天地繁华......”,昙花安慰少年言来,便脱手转身离开,不知要去干什么?

张翰瑜闻昙花此言,才是悲声大放!逢什么儿郎娇女,这自己说过的苍白誓言,被人实实在在一说,顷刻何其哀痛?却是无能之人,奈之若何?那一份冰与火交融翻滚的感觉,让人方知,情为何物。

一下子,少了一双温暖的手,张翰瑜被无尽恐慌淹没,更不知那丫头要做什么。却是再想她方才之所言,或要做些什么,是为自己?才是让那少年惊心有猜,依那丫头的脾气,怕是要有不测之事?忙嘶喊昙花姓名,伸手却是无人,只那铁栏冰冷,锁在面前。

昙花闻得身后一人叫喊,却是不顾,擦泪来几步到了天王跟前。

“天王,你这大罗神仙,此刻看来也是可悲!纵是神通无限,却还要依附与人?不像昙花,刁然一身天地之间,却是少有求人......只因天地冷漠,能知其间苦涩几分,便能一人咬牙坚持!活个洒脱......”,昙花对那天王说来,让那人端详了这丫头一阵。

“你到底说的什么?想要如何?”,天王疑惑一问。

“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孤陋寡闻之人.......既是你职责难违,不让我们去见那玉帝,这便让他等来见我!!便舍你这方便!!哈哈哈哈!”,昙花含泪冷冷一句,笑间如疯,让那天王身子一紧,四方的卫士凑来是急。

昙花言毕,回头看一眼那焦急不知如何的少年,浅然一笑,似更无所求。盘腿坐地不知为何?让此间所有人望去,一头雾水?刀兵冷光闪个无数。

丫头划空合掌,闭目来,霎时彩光通明,冲天边而去,耀人眼不能睁!万千花儿如雨,滚滚而下,缠绕散落光华之间!把那七彩演不尽,额间花卉现元神!此一时来霞满天,自愧色暗难相比,褪了去!风云围观凝一处,赶过来!这便是天地间景色有变,一人自为中心!

只一声撑手向天,喷发光华无限,神通变化中,早难辨认那丫头身在何处,魂在哪间?却是一朵冲天神花,荡然绽开五彩斑斓!一层层,一瓣瓣,鲜艳无尘,娇妍无限!开个让人眼花缭乱!忘我难知,勾魂摄魄之处,才是万世难得一观!却是惊天一瞬之间!

何人不傻,何人不呆?三十三重天界,万人惊魂翘首,花香万里,自淹没那凌霄宝殿?

欢乐众人乍间也知了神奇一刻正来,相互问个惊奇?前方行车二主,自也是停步嗅个急切!此间到底如何事由,生此神奇变故?才是让众人声嚷嚷议论纷纷。

不知所以处,来人急切有报,跪地仓促,指手处,言说南天门外,昙花正开!!

闻此一言,何人不震惊?却更是喜出望外!!只闻传说不灭,却难遇此一奇观,真是美事连连,才是与此一时和情和意,该当抬步前去看看?自是众人更无相左,拍手称快!这便浩浩汤汤,王驾摆开,整整齐齐众臣跟来,往南天门外而去!

昙花开尽,万花难散,撒一地七彩之瓣,随风飘开,这一场花雨似是要停歇了。玉帝率众赶来,才是最后一眼,却是意犹未尽,心意还未来得及开.......

众人随王立定了门前,神定观去,花已枯萎,萧条之境,满地残叶,风吹来冷冷留痕!再细看,只落地一人白发苍苍,飘荡眼前,一身白袍如素,不知年老是何人?

“陛下.......”,增长天王不知为何,两眼泪花闪闪,跪地来一声长叹。

“陛下.......”,秦广王不知为何,抬袖拭目悲容惨淡,跪地来一声哀怨。

“此人是谁......”,玉帝慢慢近几步与二卿前,萧然一问。

“陛下,方才,正是昙花绽放!天地动容,惊了圣驾......”,秦广王悲情一回。

“哦?她?此人是昙花?这......早闻昙花无缘不开,又在佛前守戒,今日却因何开在南天门?”,玉帝疑惑问来。

“让你这孤家寡人.......来......见我......”,昙花落地虚弱,挣扎坐起,苍苍一句冷漠。

玉帝与众人听来震惊!就为这,便断了难得的道行?更是有些无理之嫌,其间定有诸多不明之事吧?玉帝未做声,只眼神望去跪地二差,似是要问个清楚。

“陛下,是微臣罪过!此一番惊驾,皆因今日不能面君......”,秦广王跪地颤颤,言来有伤。

玉帝再听,能知定有端倪!看南天门外萧条一片,惊天动地,与今日欢庆大典,真是两不相融,对个凄惨。再看那幽冥仪仗满面风尘,还有囚车在后,思索间兴致全无,一脸沮丧,转身离去时,一步一步,唬的众人静悄悄,躬身无人敢出大气。

“上朝......”,玉帝似是情绪大落,无心欢乐,行走众人分开之道,一句金言甩下,便等龙辇而去,似不顾待客之理了......

这便众人领旨,急忙忙排班上朝。秦广王看昙花落地苍老无人问津,再回首那远处囚笼一人急切探听,这便下令,开了枷锁,许他二人相偎相依,跟随左右便可。

张翰瑜出了囚车,被差人引路而来,往昙花处而去。少年走来,能感知各人情绪不对,再闻花香未散,心中自知事有不妙!这眼瞎为急,忙唤昙花之名,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或那人吃了苦头?张翰瑜哭声正来,一手颤颤伸出寻人而去。

昙花低头,不禁抬起,才是两眼模糊,不知来者何人?但能感知正是想见到的那人,忙挣扎往一处凑,这紧急慢赶,二人地上相接。

张翰瑜闻得一人气息是熟,定是那不离不弃之人,心不知为何是痛,哭来摸那手无数。

却是摸那双玉手之时,沧桑有变!惊个张翰瑜魂飞魄散,霎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却是不敢相信......只狠狠的抓住那沧桑之手,顺着那洁白之袖,落在憔悴之容,该是一切,心中能知了......

一声昙花,喊断人肠,少年血泪再出,落满面鲜红!滴在那白色衣袖,昙花能知。张翰瑜只将那或微微哭泣之人,拥入怀中,二人依偎,天地孤独无声,只往事浮来,件件揪人心伤,面容清澈让人疼痛。此一时,如何回首?数不尽喜怒哀乐,何人相伴左右?道不完爱恨情仇,谁人生死与共?痛个人身抽搐,但狠狠抱紧那枯萎之花,落寞之人,别是被那无情之风,抢走......

“昙花......你......你就是个猪头......为何偏偏让我心痛,才算个心满意足......”,张翰瑜悲来,差点说不出。

“呵呵呵呵......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昙花听来倒是些许幸福,伸手来要抓那人,却是有些抓不住的感觉,瞬间话再难出。

二人千言万语心头,却是此情此景,悲人心肠寸断,半点难出,但相互为守,落个安静无人搅扰,拥抱之处,只满地残花风吹而舞。却是情悲时,来人宣召,秦广王见驾!

那君王安顿了人马,看了一眼地上二人,但叫人左右相护,自己这便前去面君,再说后话。

急匆匆,秦广王上大殿而来,跪地拜君颂号!抬眼看,君王威严高座,四方金龙盘游闪耀,两班文武静立,恭敬往上。

“你做幽冥之主,却是何事不能自持,往天界而来?”,玉帝高处开问。秦广王就将此间事情详细说来,好一番长诉,众人静处皆听,玉帝愁容满面,怒火藏在君腹。

此间事情言毕,秦广王自摘了王冠,放在地上,但听天帝处置。众人听完心中唏嘘,却是威严之地,无人敢出声。只高处怒发冲冠,拍案而起,身颤颤怒火中烧,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瘫然而坐回。唬的一班文武,忙躬了身前,地了头颅。

“真是触目惊心!!触目惊心!!你......”,玉帝愤怒难休,言来众人颤颤,那高处之人似是激动非常,这便起身下了高台,疾步走到秦广王前,指手颤颤,摇头半晌无话。

“你这昏主!!”,玉帝气来话不能全,指手一人脸面怒骂。

“陛下息怒!!”,众人一看苗头不对,慢跪倒一片,该是秦广王无辜。

“罪臣自知触犯龙颜,这便特来领罪!但听天帝发落!”,秦广王闭目磕头不起,才是让玉帝无奈之状。

王母与众仙看个清楚,怕是朝堂有怒,这便赶紧离身。躬身一队站定,王母劝慰几句君主,却是那人无言摇头,忙说后宫该走。那君主一个摆手,众人忙退身而出。蓝心妈妈也是没想到,今日有如此多的事情,合发一处,真是荡气回肠,跌宕起伏。自是不能多闻朝廷之事,跟了王母,牵了星缘仙子,离朝赶紧回家,但把那天赐的女婿,一并带回再叙闲话。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浑然不知间,连朕都被人告下?!!真是天庭之福啊!!真是四海八荒之幸!朕,朕的官差,阳国竟然不认,真是苍生之洪运啊?!!且问,人间之国供奉不断,歌扬颂词,俯顺依依,却如此逆天无道,可还算朕与尔等的故乡?!”,玉帝见朝堂只落个众臣卿,才是情绪全出,怒对两班文武,众人跪地身颤颤头不敢抬,堂间鸦雀无声。

“陛下息怒,臣等死罪!!”,堂间一声齐呼,让玉帝甩袖落地,哼一个侧身。

“原告何在?!宣来朕前!”,玉帝落魄站地良久,不时或是气愤缓了些,长出一气,言来一句。

“回陛下,南天门外,凄凉的二人便是!”,秦广王回话来,玉帝摆手一个,忙一队人跑出殿外宣旨召人,自己高座而去。

一时间,欢喜扫地,王母带了仙家众人,谱仪仗回返瑶池之境,各人脸色个个忧愁,无人有话。只快出门前,停车来寒暄几句,遮掩尴尬,便各自回家去吧,若有机缘,他日再聚。众人不欢而散,萧然而开。七芯仙子但恭敬送了诸先行,才带了蓝心最后出门。

急匆匆云头闪动,来差一排,惊的一家人让开一边,金甲将士个个灰头土脸,脚下急切,想来都是高处之人,愤怒非常,才是赶紧离开为妙。

“奉旨来召,原告大殿一现!”,那天差来慌张有言,地府的差兵恭敬接住,这便忙往地上二人处去。

“玉帝下旨召见,你该前去了!”,那官差轻声一句,惊依偎二人方醒温存,想来该是官司正开。

张翰瑜似是没听到一般,只抱着昙花不动,倒是丫头劝慰,该是速速前去,了却恩怨为上,二人才相互搀扶起身来,站地颤颤悠悠。

昙花试着探目一看,前面一片模糊,但与那少年十指相扣,无人能拆。官差看这二人才是无能,忙七手八脚来人要帮,却是被昙花呵斥,自己有腿,能走......

一队人前面急切带路,二人晃晃悠悠慢慢搀扶前行,黑白身影,闪闪而进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