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蓝心劫 20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2      字数:4997

火星子跪地看那无头神将,将昙花扶起,二人或有交情?却是昙花神情中明显有话未说。再看那血目狰狞,獠牙满肚的人,原来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倒有些洒脱可亲?此一刻气氛有活,少年情不自禁愣神笑望着二人,默不作声。

刑天转身来,才看见还有一少年跪身不远,观来有思,“这位......呵呵呵,想必与某曾有相逢?”,刑天该是想起往事来,认得眼前那小辈,近几步再扶火星子起身。

“虽只飘渺一瞬,却是印象深刻,嘿嘿嘿,小辈不识尊神!多有冒犯之处,才是惭愧!”,火星子恭敬言与刑天,那人哈哈一笑。

“战神,此次搭救你,还多亏了他!”,昙花插一句,算是介绍火星子给高人认识,那人点头来更无言,只两只大手一抱拳,往前一拱。

三人客气相识之际,才是轰鸣一声,空谷传响余音环绕,远处微明山色颤颤,或有些脚下不稳。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火星子感觉不妙,或外面的事情才是糟糕。

“战神意往何处,昙花定相随远送一程?”,昙花急来拱手对刑天一说,那人才是被问个迷茫,立高崖险地,望远处渐渐破碎世界,半晌无言。

风渐起擦身三人而过,昙花与火星子或是隐约间听到那大汉,充满无奈的言语,君上几遍随风飘散,沧桑而又悲凉......

“他好像在唤一人名?君上?又指何人,丫头你可能知啊?”,火星子听个迷雾难开,疑惑凑近昙花一问。

那丫头听火星子这般问,望一眼刑天孤独背影,低头来似是知道他喊的谁,却是昙花神情中的一份无奈,将所有往事埋进沉默之中,久久不说。

“炎帝......”,昙花轻语一言,便往刑天处而去。

“战神,我们该走了......呃,蓝心那丫头或有难处在外?你不想见见她,道个别吗?嘿嘿嘿”,昙花对那大汉善言假意,但以最让人能够接受的理由,赶紧离开此处是急。

“哦?蓝心丫头?!快走!!”,刑天这才猛的被惊醒一般,转身来甩话就要走,二人自是开怀,更无需纠缠,忙彩光一缕三人出洞中而去。

出洞来三人现身立定,或月来光华正照刑天,那大汉轮廓乍明,金黄无限,却是一条红红的血色微光,萦绕在他身体表面。刑天当然能知这许久没有过的舒坦感觉,伸手来细看个里里外外,疯疯癫癫时,渐渐大笑起来,那笑中的恶怒或夹杂在血目大眼中,让二人一阵胆寒。

月光或慢慢消散,落一个光闪闪的战将二人眼前站,看他大斧明光闪闪,冷锋寒铁逼人心颤,玄石斧柄神力幽幽,若游龙盘绕左右,嘶鸣不休,神通哪里能知?只一种急切浴血厮杀的狂躁,见者皆能度知其间凶狠欲出。

刑天猛的张血盆大口一声大喊,声波强烈,绽开猛去,推满世界烟尘滚滚,落好大一个圆圈扩开,不知何地才能力消?大地一阵颤颤,险些将捂耳朵的二人摇晃倒地。最惨才是金圈外战场之人,皆不知此力何来,焦灼缠斗之际,被击个四散两开,纷纷倒地一大片,管你哪家旗帜,何种身份。

那神将精神抖擞,终于听到战场厮杀之声震耳欲聋,定眼望去,混战不休,哪里知道何人战斗?却是往事浮上眼帘,故人故地顷刻占满刑天心灵,才是入其境,难控自身。

二人反应过来时,慢对那大汉喊话,但希望能帮助除魔,却才看到那人不知为何全身渗血来,将身子染个不能详辨,吓两人抱作一团,这人走火入魔阔步往战场而去,步伐稳健,气宇轩昂!怒目望二人一眼来,抱团二人早已魂飞魄散,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却是刑天好像知道这不是恶人,转头再去时,义无反顾之意......

只见他行来助跑,高呼一声,“君上莫慌,刑天来也!!!杀!!”,那无头大汉迎着狂风奔去,带起尘土漫漫,金光若箭发急速,一路直开,两边飞起尸体无数,才是万夫不当之勇!大斧劈来左右光开正烈,挡路之人左一排,又一队被砍个断裂无数,战场更不能僵持分个你我,远远望去,只一道激流金光,如犁翻地往战场深处,扬起尸雨满天乱溅,血撒长空,落下红红遮天不现,整个世界慢慢是要变成红色了。

地府的阴兵,魔道的卫勇,千万万兵阵之中,一人勇往直前,越战越猛!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金光来处,转头还未接刃一拼,早死个不知缘由?

往深处,众魔头也都感觉到了一股非凡的力量正在靠近,哪里顾得上互相厮杀,纷纷抽身卸法,退几步观望,吃惊处是一浑身是血的无头之人袭来,无人能敌?身后一片血雨下个难休,愣神不知所以,却是逼人心脾的寒气早到身前,大斧明光阵阵,逢人是砍,魔头不自觉的合力一处,拉开架势接招,却是那一斧来,何止万钧之力啊!锥天魔剑被震个颤颤发抖,手麻飞身退后好远,劦耀也是球阵早丢,大山一座轰然闪身往后。众魔头酸的酸,疼的疼,各得一击,四向散开,只刑天一人中心站,脚下空旷,只死尸无数,斧上游龙环绕个不休,那大汉血目环顾一圈,众魔观望皆惊个目瞪口呆!

“啊!!刑天?!”,锥天但看何人出手?细看分明处,惊色不禁一呼,众人也缓过气来,都识此人一般,退意心中猛来,惶恐不知如何抽身。此一刻,战场厮杀处,倒是好一番互相凝视。

刑天稍宁静,环顾有时,怒火攥手中难休。或是终于看出了些许陌生?自己要找的人,那些故人皆不是?

那一双血目带着模糊难辨的泪,闪闪明亮,“君上?!蚩尤?!君上?!”,刑天满世界的找,满世界的喊,却是无人应声。才是悲凉无限,化作满腔怒火要出,但与所有人同归于尽,为氏族报仇!刑天再抬大斧,寒光猛倾,一声怒吼,大脚踩地来尘烟再起,神山下一阵颤颤,随着那人的步伐。

何人能躲开?无奈迎兵一搏,乱战引血河脚下,刀锋撒血雨当空,整个世界,血雨倾盆,所有人在血中刀兵划舞,无数刀光一处争色,闪人眼花缭乱。

却是蓝心终于搬来天兵,滚滚出玄门,金光满天整齐,落幽冥而来。天界能征善战的怕是多来,也早早望的脚下世界,好一凄惨血腥,血雨正浓,山河模糊,哪里辨个敌友是非?大军云头大阵排开,才是有些吃惊!

“天王!且看,神山有动!山下有魔,作祟使然!”,蓝心对托塔神将一说,那人放目探望,正是实情,却是不明白这战场厮杀却为哪般?顾不上许多,魔要除,乱要镇,神兵已到,这便一并了结。

“我儿听令!速速率大军往乱境而去,务必剿灭叛乱之人!还幽冥太平!左右先锋两路,随本王解神山之急!”,托塔天王令下,鼓角名来排兵,轰隆隆两路人马分来,云头翻滚落地,金甲金盔,金汤大海潮头猛进,与散落银色世界慢慢融合,这便是战场形势有变,或魔界灾难当头之象?

却说三太子见众军早早排开而战,自己率众将官往深处猛斗之地落来,风火轮一马当先,后人一排喊杀而近。各色光束凌乱一处,管他何人皆算个作孽之人,提枪来急速划去,往力深处一戳,才吃一击不妙,翻身筋斗一个,再回当空。

众魔早早想退,只是苦于不能脱身啊,来一枪架开缠斗,散开吃力众人才知天兵已到,正是祸在当头!战场萧萧,大势早去,再若纠缠不休,性命定是要丢在此处了。

锥天机敏,甩袖红光一闪,消失不见,天岩涧那方之人也看个清楚,走为上计!纷纷逃身而去。各方魔头也是反映过来,这地方已经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逃命要紧,哪里顾得上收兵归阵,皆腾风驾雾,顷刻不留半个人影。

三太子其实看到叛乱之人有逃,本是欲围追堵截,回望众军交战无闲人,却是还有一满身红光带血之人,提斧迎面而来,急忙忙横枪有接,才知此人真是骁勇?到底是何方之魔啊?如此了得,平生未见!随军副将看三太子与一人拼斗,二人神通最怕不尽,谁也不可脱身,哪里顾得上追去逃走之人,赶忙举兵刃解围上司。顷刻一金圈大阵围刑天在中,斗个风雨狂呼,电雷滚滚,却是那大汉越战越猛,看对手以多敌少才是血性方来,斧头劈个力量猛增,各人皆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再说托塔天王一干人落云头与神山,望一堆丫头,浑身黑乎乎不辨真容,与无数黑虫纠缠,神山晃晃悠悠,护柱大阵颤颤或力有不支,战灵喊杀之声早能闻听。

李天王见事有不妙,忙令众军围神山各处,助那些丫头降魔,自己落山顶去,山神跪拜陈述是急。二人话毕,急忙忙探山顶崖头往下一看,战事吃紧,实在是等不得结局,那将军抬手一掷宝塔飞起,金光射个满山明亮,那宝塔神通自来,投一道金光嗡嗡作响,席卷黑虫成黑色高柱,尽数入塔而进,终是让昙花们与终将手中能歇,但高呼大功告成,心中喜悦。

不时神山黑色更无,终入安定,李天王收塔而回,神通自归。心中欢喜时,但笑此魔本事平平嘛!这便定一处,再探目望远看看另一处,猛的眉锁有些疑惑?明显各人还在缠斗?

忙率众前去驰援,落近处云头下望,此境邪魔被金银之色围个不能出,眼看气焰慢低,不时定能收功。倒是三太子那边才是热火朝天,各人神通用尽,少见此般啊?

震惊处,再看如此能耐之人是谁?一血染不辨详细之人骁勇非常,或还占几分势在上!顾不得许多,天王再出宝塔一助,却是宝物去处是快,一声惊鸣撞击之声来,宝物被弹开返回也是快,才是让李天王倒吸一口冷气!此人是谁,宝物难近?再看玲珑宝塔,明显一道刀痕?!

心慌一刻,看缠斗一处那人是久,只见他手持大斧本领了得,头颅更无,血目狰狞,大肚獠牙龇咧,猛的便知此人才是谁!高处忙伸手让众人退身,鸣金收兵光波闪闪,战场何人不能知?

三太子看老父在酣战时鸣金收兵?却是有些吃力敌不过了!如此人多势重,才能勉强应招,也该是父亲看的仔细,这便让回?管不了许多,军令如山,三太子收神通一声走字,众人架开大斧退身,金光一闪,飞身而回云中军前。

刑天战个酣畅淋漓,却是再出手,无人相对?寻来半天才知那些人,早早离开。满世界的人皆还在战,却是洪水末势,提不起人的斗意!终于片刻安宁。

倒是李天王率各部将落云头匆匆走来,口中喊战神且住手!让刑天闻声望去,前面一将不识,跟来众人才是方才大战之人,恶怒又来,却是那人收兵刃招手跑来,喊自己让住手。

“战神息怒,末将云头是远,方才未知,错来有战!且莫再自相动手!末将李靖,但拜华夏战神!”,李天王单膝跪地对那大汉恭敬言说,众人也跪倒一片。

“你们到底是何人?!!我家君上何在?!”,刑天看来人无战意,跪拜自己?恶狠狠问一句。

“啊?君上?这......末将不敢有瞒,万千岁月已往,三界早定,该是战神不知,过往之事,早已烟消云散,沧海桑田,更无炎帝君上了......”,李天王一听这人问话,才能知他为何拼杀,他那君上不就是昔日炎帝吗?如今上古大神何人能轻易一见?明显是刚刚苏醒之人,还活在过去的故事中,忙讲当下现实来。

刑天听这么个现实,怎能一刻承受?怎能相信个一分?听到自己的君王早已不在,怒火与悲凉顷刻混合一处,摇头喊来疯狂,自是难以接受现实,血泪流个不尽,让众人看来低头不敢言说。

“君上!!!”,刑天哭了,无尽沧桑全部喷出,未留一点,好一声长啸,大斧掉地咣当。

“某......某不信!!!你们这些恶人,休要在此诓我?!!家园未宁,君上他怎可放手一去?!何人许他如此?!这便与你等战个结果!!”,刑天哭个凄凉,半天泪流,抬头望着血雨慢下,转神情绪又变的激动非常,捡起战斧攥在手中,言来疯狂。

众人看这神将疯疯癫癫,或又要不闻是非劈头盖脸只做打,忙又解释,却是那人或听不进去了......

大斧高举处,众人战战兢兢,眼看又要风云再起,更无奈何。却是天空中突然传来一浑厚声音,但唤刑天姓名一声......

刑天被惊个停手,众人跪地回头望去,天空一处金盘一个旋转正开,不时飞出一卷轴飞来悬在头顶,金光闪闪,后那神卷滚轴慢开,金龙玉凤两边环绕,沿着那画卷上下之锦边,顺从而游。

当大画全开,众人呆望愣神,好长的画卷啊,上面正是华夏一族万代相传而来,所有的图腾收藏个尽,那上古之人个个栩栩如生画中安然,却是空出一位更无图画。正中间一人盘坐,长须一缕,端庄威严。而这中间的一图画或是两人间闪变。

刑天也愣神了,尽看一遍,笑脸或隐约之间,似是认识此为何物。

怀着委屈,重逢的喜悦,五味杂陈之际,刑天轰隆单膝跪地,立斧头身旁,“君上!!蚩尤虽败死!刑天犹可战啊!!君上!!”,刑天言来嚎啕大哭,血染不辨如何神情,只能感觉他心甘情愿,顺从非常。再抬头望那画中之人,闪变成另一人,让刑天惶恐一声惊呼,才是仇人?这到底如何玄机啊?这二人在一处?

“刑天啊......往事悠悠,莫再提起......炎黄早成一脉,我族人万代相传......而你如今回来,更为哪家子孙,孤军奋战啊?哎......”,那画上闪变之人影言来,刑天愣神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