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蓝心劫 3
作者:玹仒      更新:2020-02-17 22:22      字数:4472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中好多不明的地方,哎......而你又这般急切,我也乱的紧,不知道该怎么说......”,昙花看那人犹豫,也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一点感受。

“昙花,我......我必须都试一试......哪怕这事听起来,飘渺无望......”,火星子明显内心矛盾非常,一种自己要分裂两半的感觉,也让他说话间,透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

昙花听火星子这么说,又那般烦躁的,能知他小小茫然与私心是什么。是啊,走了这么远的路,有那些事算真的有意义呢?又有那些事与他自己,有关系呢?不都这么急急忙忙,对对错错的过来了吗?自己何须想那些与己无关的事情,只要支持他就好了。

“若是你这般决定了,不管如何,昙花自生死左右!”,昙花扶那人破烂之手,说来给那人打气,二人相视微笑,自知此间情暖几何。

火星子似乎更无担忧了,管他对错,大不了从头来过,对自己这样的人来说,好像对错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做,就是了!

思定,火星子再望山下左右,该是与记忆相符,再想想那妖魔安顿所说,这里该能算个祭奠邪力的不二场合了。他拧开小瓶儿的盖子来,随着一声清脆非常的叮铃响,那银瓶不知哪里来的万般力量,瞬间明光万里,如一夜明珠,照亮黑暗世界,光华无限,照两人通明煞白目不能睁,小瓶子的小口随后飞出一缕黑色,竟然是那么的长,变来那么的大,谁能想到这个小小器具里,居然能藏如此非常之物?!哪里算什么酒!正是一黑色大蟒之物,游出舞动,黑烟滚滚,将眼前世界淹没,顿时看不清身在何处,眼来呛人,昙花感觉不妙,二人捂嘴震惊的功夫,就拉火星子退身离远。少年咳嗽自顾不暇,再被人一拉,连那小瓶子也丢了,不知落在了何地。

出那黑烟世界,二人回头才看个清晰,好一阵邪烟,黑云滚滚把山底染个更无他色,才感觉有些不对吧?这明显是放出了某些,不该放出的东西?但是细看,又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或是这妖魔就喜欢这口?想不通个前后,二人只呆呆看着事情变化如何。

还真的没有什么更多奇怪之处,就这黑烟总有消散的时候。果然,不到一刻,黑烟慢慢变的淡了,似能看清山底景色一二。火星子与昙花见更无异状,或是那魔酒消散时刻,一事有成,忙凑近方才落定之地看个究竟。

二人推开轻烟,能见脚下,那黑色大蟒不知去了何处,此地更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什么。火星子这才想起那瓶子来,急切脚下一寻。

黑烟更淡,果有一闪闪之物躺地下一处,光来是微,想是法力早失吧?火星子快几步到那小瓶子前,欲捡起来时才大吃一惊,不禁抽回手来后腿几步,昙花跟来再看,也是张嘴愣神。

似万千黑色蛆虫蠕动与那银瓶周围,软乎乎一坨,好不让人恶心!昙花虽是本事大,看到这肮脏不堪的东西时,也是惊叫躲闪到少年身后,咧嘴来好不舒服的感觉。二人一个对视也是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如此恶心?

容不得二人多想,那黑色蛆虫听周围动静,也快速爬动,一阵散开之象,这才是脚下世界,被黑乎乎的东西流个不落一点缝隙!眼看那东西朝着这边也过来是快,脚下爬过无数,昙花跳来躲闪,大惊失色方寸早失,火星子也心颤颤,惶恐非常!却是这东西似乎意不在自己,再看去向,明显是要将这大山侵吞之象啊,满世界都是黑色的蛆虫奋力爬动,一片黑海滚滚而去,淹没整个山底,一点点向上接力爬着,二人慌神站一处不敢挪脚,生怕踩着这恶心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东西呀?!好恶心!”,昙花惊叫来,慌忙问身旁之人,抓那人胳臂不敢放。火星子哪里知道了,也回答不出个什么来。只是觉得,或自己闯了祸来?再看这黑色大海滚滚而上,悬崖峭壁不能轻松落身,推上去一浪,便是滚下来一浪,前赴后继好不执着。

火星子心里有些担忧,不知眼前景象会有什么后果,忙咬牙趟过虫海,捡起那小瓶子来,抖落爬上来的虫子,端详查看,却是更无异常啊?这瓶子此刻,只是个瓶子了。就这捡起瓶子的功夫,昙花叫个不停,踮起脚尖,似是无立锥之地!喊少年来,自己不知所以了。火星子再看昙花赶紧趟过虫子无数,踢来几脚,落小小空地,让那丫头身后站着。真不知这虫海要到几时能休,二人明显有些茫然无措,不知下一步如何处置。正当时,火星子目去是远,望那金圈隐约一闪,心中有了念头。

“昙花,那金圈定能尽杀这东西!!”,火星子对昙花说。丫头听来回想以前的经历,也镇定了些,点头同意,忙说这便带一人出境,惹金光有怒时,这蛆虫自吃那苦头。

二人光明来要走,却是被一声挽留。

“站住!”,不知何处何人说话,明显是对二人说来。这猛的一声来,惊抬脚二人落定观望来,却是寻不见。

“什么人?现身说话?”,火星子对虫海世界说话。

话音刚落,那虫海似静了几分不动,后又回头汇聚一处之象!漫天黑乎乎滚滚而来,环旋凝聚,好不让人震撼!从地面而去,慢慢叠个罗汉一般,终是一人性之物要长出来!黑虫聚集向上,环绕乱麻麻,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不时,成一黑虫巨人前方站,哗啦啦虫蠕动,却是这叠成的巨人才活,手脚能动,模糊五官正对二人。

那巨人见脚下二人是小,更无话来,只张开双手的样子,抖落无数黑虫,如塌方一般,慢慢变小了,矮下身来,这才是一个虫子做成的人身!黑乎乎,噗嗤响个不停,二人眼前站!黑虫大海算收,落一片干净的世界,二人脚下更无他物骚扰。

“你,你是何人?!”,火星子惊来一问,昙花立势,怒目相视。

“这不重要......倒是你关心的事情,不想问问吗?”,好一让人恶心的声音,若虫鸣万千混合,能出个言语调调,嗡嗡然隐约说话来,噗嗤噗嗤像是什么东西正腐败,要烂开的感觉。

火星子顿时就想到了与那妖魔的约定,想这眼前之物,便就是那接头之人!

“如今,我该做的都已守约而为,天书如何取得?”,火星子问。

“就在这里!”,那恶人之物,言来作呕之声,抬手指着神山,动来抖落黑虫。

二人顺势望去,才是无名神山高耸,这里?开什么玩笑!火星子或以为那人明显是骗自己哼一个去,让那人明白自己不信。

“我知道说来无人信!所以无人能得!但凡一个聪明的人就能想到,这幽冥魔界何人不欲得天书,为何将无尽世界翻个遍,也不见天书一角?那是因为,天书落到了任何人都进不来的地方!”,那虫人解释。

“如你所言,这便带我一见方可!后事,更与你无关了!”,火星子再谈条件,那虫人点头应允。

虫人蠕动而去,脚更不抬,花型近山底而去,托一条长长黑虫痕迹,无数跟随。到山底大石一处落定,它双手甩开,便是无数黑虫领命前去,合作一番,顷刻将那大石滚开,落一个黑口大洞,不知通往何地?

二人跟来再看这黑洞,才是震惊!来这神山也有多次,怎么早不知还有这么个大洞张开?看那虫人点头的意思,这便算是天书所在?可是黑乎乎不可见,倒是书在哪里?又没有什么奇异的神力袭出,更无光华之物能感,火星子还是有些不信。

“天书神力是高,我等几次尝试都吃亏了!不是那么容易能近身的!要不然,我们自没必要,在此花这么大的心血!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情,我信守诺言,该说的都说了!”,那虫人道。

二人再听,有些彷徨了。这人看着不像说谎戏弄自己的人啊?只是这邪处一洞黑暗,怎么能贸然一进呢。

“话已至此,我便先信你!却是如何进得?里间如何行走,或有机关?”,火星子问。

“我也未能走到最后关头,每次败下阵来......却是真知道前路如何行走!多说无益,进了便知!你只记住,不管碰到什么景象,白人白马来,更无需理会;黑人黑马前来,满足他要求,随他而进,至于最后凶险之处,能有个什么结果,就看你的本事造化了,我,无能一见!尚未得知天书如何模样!”,虫人解释。

“哦?此去还有人守护?!或有关卡不成?”,火星子问。

“哈哈哈哈,听你话间幼稚,你该是个凡人吧?”,那虫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笑话火星子,有些轻蔑的问。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问的,皆是我关心的,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不回答,与你何关?”,火星子道。

那虫人听来倒是一个点头,再没有刁难。

“凡修道之人,不问事之表象,观来几何!正如不会抓着皮毛识虎心!天地间除了凡人在牢笼间,如皮影一般的被别人规定而活,不敢走出陷阱迷局,死守虚妄认知,更不会有人问出,这么可怜的问题!哈哈哈,天地间奥妙无穷,求法真处,才是洞悉万化!记住,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幻象,只不过是和短短过往中的种种遭遇,搭一场捉迷藏的游戏罢了,徒劳一世!而与未知的自己之间的过招,才是万法之妙处!”,那虫人宽宽言来。

火星子再听有些糊涂,却也有些动摇了。也许是因为自己一路来经历的种种,隐约间真的如他说的几分意思。何人不是道听途说,对事情做出判断?何人不是以自己观世界,分个敌友?何人不是在一个本没有的规则中遵循那规则,将那规则视为不二真法崇奉?越想越回答不出,越回答不出,就越有种愿意相信这人的感觉。

“那我若取天书,你会同往吗?”,火星子问。

“当然不会!我也欲取此物!与你说来,只是遵守诺言!此间不过公平竞争,看你我本事高地了!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也两无相助!”,那虫人摇头说。

火星子听来才是不会说了,要说这人没义气嘛,该说的好像说了。要说他有义气嘛,这么个模糊的事情,他还不负责后果,推的干净。却是这洞进得,进不得啊......

两方似是再没有纠葛了,那虫人几语告辞,便坍塌一地,哗啦啦虫子万千,钻入地下不见?根本就不等火星子多问一句,不时,消失不见,落一个空旷世界来。还有那洞张开静待,望进去不知深浅,或不时迷雾闪现。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别是有诈!”,昙花疑虑处问话。

“还能有其他路可走吗?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火星子无奈回言。

“无论如何,总得想个后路啊,万一有什么诡计,也好全身而退!”,昙花道。

“你之所言,也有道理......我更不想得什么天书!!只是另有目的......哎?!!何不让魔界力量来?”,火星子道。

“哦?你的意思是?又回天岩涧找那魔头?”,昙花问,火星子点头。

“昙花,且不论此事是真是假,但总归是有了个结果,该是对锥天魔一说,最好还我自由,至于后事,便与我无关了,更无心计较,只要我二人走上该走的路,就是天崩地裂,我更不心惊肉不跳!”,火星子坚定语气,言来果断,昙花听来点头,自是能理解这少年道理几何。

“话是如此,却是锥天魔,怎么可能会信这空空一句话呢?”,昙花道。

“这......他不得不信!这天书之事,满城风雨多时,不见还有其他说法?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走这一遭的!若是先让他知道,或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怕他谈条件,将我卷入其他事情啊!”,火星子话来是愁。

“如此,那就去跟他一说,看他如何条件!若是蛮不讲理,这便不告诉他天书所在,他能威胁,抓他软处,我们自也能威胁!想来,你一个凡魂,他自不看重,却是天书,旷古难求!他怎可割舍可能的机会?试探一番再说?”,昙花道来,火星子点头。

“那,我们先不进洞,去天岩涧?”,火星子没有底气一问,昙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