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很盛大,商城这一夜灯火通明。
“天下第一是谁?”
闻越耸肩轻笑:“不知道。”
“你不是男人吗,怎么一点野心都没有?”雨惟好笑道。
闻越双手搂住她的腰,垂眼温柔地笑看着她的脸。
“我很好看!”雨惟冲他迷之自信一笑道。
闻越似被她的眼睛盅惑,搂她向上,低头吻她。
把头埋他胸膛里的雨惟轻声说着什么惹得闻越哈哈一笑。
“害羞了?那,我们换个地方~”
“……”
商都醉芯楼包厢间,安言收到了安艳的请柬:“安艳的婚礼都去吗?”
“老大不去了。”
“为什么?”
“没时间,要回莫问山再要去海都,第一位的计划。”
“……那你呢?”
“对我来说,万机楼比较重要。现在饭也吃了,人都见了,走了!”文斯推门离去,房里只剩安非石,安言和向晚意。
“别喝了!”向晚意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灌自己酒,安言看不下去,连同酒杯和酒壶一起夺走。
向晚意醉眼含悲,冲门外喊道:“小二,再拿几壶酒来!”
“我也走了。”安非石放下一口没少的酒杯,拿刀起身。
“你是安家人,也不去?”
“没什么意义。”这时向晚意摔掉酒壶酒杯,跑到非石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置问他:“你为什么不娶她?”
“她是我姐姐。”
“她喜欢你啊!”
“……她是我姐。”向晚意红了眼差点揍残他,安言真不想管这些破事,摞倒向晚意,让他清醒。
“你心里面到底喜不喜欢安艳?”安艳替安非石绑好伤后,丢开染血的棉布问道。
“喜欢。”
“那你……”
“她是我姐。”
“名义上的姐姐而已。”
“父亲已经为继母破过一次安氏本家的例。”
“男没婚,女没嫁,怎么碍安家的事了?”
“父亲是族长,不能……”
“那你们的幸福就这样被牺牲了吗?”
“……”
“其实是你不够爱她,也不信任她。”
“……多说无义……”
“两个胆小鬼!”安言留下这话也走了。
“莫问山这么高……不如我们算了……”
“我背你。”闻越背上挣扎的雨惟,吓她:“摔下去很疼的!”
“……”雨惟紧环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下。
“……”
“肌肉真硬……”
闻越闷声发笑,雨惟气不过改咬他耳朵,见他耳朵被咬出红印后心软没继续咬,闻越单手托住她的身,单手抓住她的两细瘦手腕,往下拉,促不及防的雨惟前倾,被他转头亲个正着。
“你真是……”
“不喜欢?”
“喜欢……”雨惟的声音真的很小声很小声,闻越侧头蹭蹭她。
“你真的不是在同情我,当然我的外貌有很大的误导性!”
“不知道。”
“你真诚实,也不说点甜言蜜语哄我开心。”
“你真不诚实,说假话你真的会开心?”
“好吧,你说的对。”
安艳的婚礼,莫问山就最讨厌她的安言参加了。
偌大的庭院,几十张十人大圆木桌摆开,每张都铺上大红桌布,安言很早就来了,因为小宅子租约早到期了,只不过昨天房东来要钱,安言没钱,反正武林大会也结束了,参加完婚礼,她也重新开始她以前独行剑客的云游生活了。
晚上婚礼开始,安言全程看不到安艳的人,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安言就在她的座位上吃起了四盘冷菜。
婚礼结束后,客人们谁也不认识谁,至少安言身边那几桌的人是这样的。走出正门,转身最后看一眼,回头时看到了熟人,他也看到了她,四目相触,安言先挪开了视线,走了,身后的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寒暄问候。
女人上了马车后忍不住求证:“是安言吧?”
男人没有回答,另一个男人回道:“是又怎样?”
“……她母亲托我……”
“是她先装没看见我们的。”
“对。”
“秦致,你做什么,这样对安颜说话,她是你嫂子!”
“对不起。”
“臻哥,没,小叔子有小叔子的道理。”
安言不知道要去哪,她想起了雨惟的最终目的地——海都,她也没去过海都,想去就去了。
“嗨!”安言再见到雨惟时很高兴,抑制不住的高兴。
惬意的在海边玩着,安言也忘了见到让人不高兴的人们后想起的那些不开心事。
“她怎么了?”
“别碰她!”
“她前几天还好好的!”
“滚!”
“老大……”
安言被扔出门,等她在地上坐到晚上时才想起站起来。
不吃不喝三天的闻越终于在第三天抱着雨惟没有温度的身体出来了。
“准备好火。”
“……”
“快去。”
“为什么?”
“她说过不能让她腐烂,一点都不行……”
“地下冰窑是为她准备的……”
“我答应了她,要火化她……”
“……”
“不答应,她就喝下孟婆汤,把我忘了,哈哈!”
“老大!李世卓!”
“她真残忍,就这么潇洒地走了!”
雨惟的死已经让安言措手不及,李世卓的脆弱更是让她崩溃!
“客人,台风要来了,快离开这吧!”
“……”安言受不了了,祸不单行就是用来形容现在的她的……
耳边呼啸的狂风,也让她睁不开眼,看不清前央是黑压压的云还是天,她找不到人,李世卓不见了!
台风过后,风平浪静,安言还是没有找到他,甚至她通知了万机楼的人来找,也找不到。
“老大死了吗?”安言激动道。
文斯沉着道:“不知道……”
“她终于死了……”
“你说什么!”安言愤道。
“她出现后就没好事!”
“别把你自己的破事归咎到她身上!”
安艳恨恨地看了眼安言,低下头。
晚上,安言做了个恶梦,梦见漆黑一片的大海风浪中,李世卓抱着雨惟,转身冲她邪魅一笑。
“找到了鸣血刀!”
“那人呢?”
“……凶多吉少……”
只剩安言和文斯两人在海都,安言忍不住问他:“老大有那么爱她吗?”
“说明他隐藏的很深或者失去后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