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他是谁?”
“你没查吗?”不然徐文砚怎么知道李世卓是万机楼的新楼主。
“……”
“在等我告诉你?”
“对。”
“你上次说不想听。”
“那时候又不知道……”闻越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我的眼神变了好多,一点都不冷了。”雨惟笑。
“讲吧。”
“不想讲。”
“为什么?”
“以前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白痴,现在会觉得对不起你。”
“你做错什么了?”
“虽然你很渣,但对我挺好的……我曾对他死缠不放,和对你的表现反差很大。”
“听不懂。”
“……我觉得自己对你不够热情……”
“唉!”
“叹什么气啊?”
“现在正好。”
雨惟感动地上前抱住他,闻越回抱,却在她看不到的后面,面庞冷峻,心沉水底,他何曾像现在这样压抑自己的感受……
吃饭的时候,安言看到雨惟身后裙子上有血提醒她道:“小惟,你是不是来月信了?”
雨惟摸了摸自己身后,果然是经血来了,回房换好衣服后一脸轻松的出来了。
安言奇怪道:“不难受吗,看你的样子反而松了一口气?”
两人都不说话。
“怎么了,这沉默?”
“我不能怀孕,也不想……”
“老大,你脸色很难看!”
在闻越发难前,安言端饭碗往厨房跑:“我去洗碗了!”
闻越回过头来对上雨惟的眼睛:“怎么?”
“你想要孩子?”
“……”
“可你……”
“食不语。”
“……我不想要孩子,无论身体好与坏。”
“……”
这时院门被打开,来人站在门槛外拱手道:“请问哪位是江雨惟江小姐?”
“这是什么,请柬……”
“你不去?”
“有什么好去的。”
“专门请你一个人的。”
“我干嘛要去!”
“来,去买件衣服,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闻越双手揽着雨惟的肩就出门了。
“我……”
“怎么了?”闻越手包着她低落的后脑,吻她额角凌乱的青丝。
“我不想去。”
“我不想看你一直一蹶不振的倒胃口样子,你想让他们不幸福就做吧,死人就不要有什么道德观了!”
“……”
梳妆打扮好的雨惟撩帘出来后,闻越的眼睛为之一亮,抿嘴笑道:“漂亮!”
“我平时很丑吗?”
闻越上捏她的脸,留下红印。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的转,车上的雨惟又一次问他:“消了吗?”
“……”
“剑给我。”
“我这把是刀。”
雨惟故意道:“有区别吗?”
“……”闻越抚额无奈雨惟把自己的刀当镜子照。
闻越先下了车,雨惟弯腰伸手,闻越单手将她抱下来。
“好久不见!”方遥思的开场白。
“……”
“文砚太紧张我和孩子了,明明雨惟你已找到幸福。”
雨惟皱眉起身,两手撑桌盯着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所以朋友多年不见聚聚……”
雨惟站直冷笑出声:“哼,你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不就是你对我说,你没有我这个抢朋友男人的朋友吗?”
“因为文砚并不想娶你,你总是让你父亲逼他!”
“那你说说怎么逼他了,证据呢?”
“……文砚告诉我的!”
“唉,算了,我走了。”
“雨惟!”
“一个男人,一个朋友,你当然该相信男人,谁能怪你呢?”雨惟拿开她的手,转身。
“你真的没有让你父亲逼婚?”
“若能逼婚,我何必多此一举在那么多人面前傻地向他表心意,还被他任意羞辱?”
“……”
闻越在回程的马车上问她:“你爹没逼他娶你?”
“强扭的瓜不甜,他还劝我放下。”
“徐文砚为什么说谎?”
“谁知道……”
“你朋友是不是身份比你好?”
“好很多。”
“原来如此。”
“他对她满好的……”
“身份让他对她更好了。”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真爱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爱我!”
“……”
见闻越没有回答,雨惟一脸失望难过。
“我爱你。”
“不用安慰我了……”
“……”闻越叹气,她真难哄,这样想着,挨近她将她锁在车厢角落里,深情一吻。
“嗯,好多了。”
雨惟用手帕擦嘴上嘴边花了的胭脂,闻越用舌头舔,用手背抹,等她擦完接过手帕擦手,同时问她:“还有吗?”他脸上。雨惟上手帮他擦掉,见她专注地替自己擦脸,闻越也上手摸她脖颈,歪头含住她的嘴。
安言一看到回来的雨惟红润的嘴唇下意识脱口而出:“车震?”可她身上的衣服很完好。
“我只是皱个眉头,他就住手了,其实我并不是难受……”
看着雨惟有点可惜的样子,安言忍不住同情老大:“老大是关心则乱……这样下去真不会不举?”
“……”
晚上,“要不你再去青楼试试……”
“……不用。”
“我也不想你去找别人。”
“……”
“我没事的。”
“你知道我欲求多大吗?”
“……”
“你先睡吧。”
“安言,我们打一场。”
“……”
闻越是个很好的对手,安言期待以久的那种对手,一点火,不打出个高下,她就不会停下,没有“点到为止”之说。
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安言嗜血一笑:“又输了。”
天明,雨惟吃惊于安言脖子上的绷带:“你怎么受伤了?”
“别碰它,疼死了!”
天暗,“还要比吗?”安言一脸期待地仰视闻越道。
“你想整个脖子被削掉吗?”
“无所谓,和高手打架最刺激了!”
“去睡觉吧!”
安言暗“啧!”一声,被闻越瞪了回去。
坐在满是热水的澡桶里,闻越头后仰靠着桶沿,手下伸,闭上眼想象。
“你好了?”
“哪里好了!”闻越咬牙切齿道。
“比昨天好多了……她有我好看?”雨惟毫不掩饰的醋意,让闻越终于破禁,倾身覆盖她。
温存后,闻越问她:“你真的没事?”
“你好烦!”
“我没找别人。”
“……”
“我自己解决的。”
“用手?”
“睡觉!”
雨惟可能真的累了,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闻越盯了她的脸色很久,才放下心来躺在她床外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