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内,一对男女正浓情蜜意,嘻笑声不断,正要开干时,男人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顺手将女人的衣服扔给她:“快穿上!”
“你什么意思?”
“晚了!”说着晚了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冲仍一丝不挂的女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先保自己了!”捡起自己的剑就推窗往外跑。
“呯——”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在女人的惊叫声中,闯进来的人高喊:“他跑了,快追!”
雨惟醒来的时候,李世卓还在睡,她看看他熟睡的脸,再抬头看看漏风的窗,他们之前只补了下面的窗纸,上面的纸不够,因为知道住不了多久。雨惟正发呆,感觉到有人搂自己的腰,第一时间拉开那双手。
“怎么了?”闻越坐起问道。
“……”为什么男人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多情?想不通啊。
“昨天……我若不那么做,感觉会有麻烦。”
“继续说。”
“本来我可以简单点直接用手去握刀刃,流点血让你冷静下来的……”
闻越脸色很不好看,盯着她:“那为什么没那么做?”
“我怕疼!”
“你玩心的手段可谓高手!”闻越气极反笑。
“我……”
“出去,打扰我休息了。”闻越仰面躺下,闭上眼睛道。
雨惟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多说多错,就不提了,安静地在一旁套上外衣就出门了。
待门一关上,躺在炕上的闻越睁开了眼睛,回想昨日,冷笑之,她真是高手!
雨惟想尝试一次下厨,在街上买了锅具之类的让人送到李府,而刷锅的时候,沸水溅到手后,在井边冲凉水时被闻越看到,闻越就把她拉出去吃饭了。
点好菜等上菜的空隙。
“你为什么不成亲?”
“跟你有关系吗?”
“你也可以问我。”
“……”
“我忘不掉初恋。”
闻越皮笑肉不笑:“我没兴趣听!”
“他明明有心上人,我傻得以为相处时间久了,他会喜欢上我。”
“你想让我没食欲吗?”
“真不想听,以后你想听可听不到了?”
闻越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雨惟露齿而笑:“你呢?”
闻越好笑道:“不想说。”
“好吧。”
阳光正光,清风徐徐迎面。
“又自己洗衣,这就不算浪费时间吗?”
“我满喜欢洗衣服的,偶尔劳动下,心情会好一点。”
“也帮我洗吧。”
“好。”
闻越还以为她会拒绝。
“只一次。”
“……”
“帮忙拧****。”
“……”
“帮我把绳子拉好。”
“你真麻烦!”
“谢谢你!”雨惟送上纯良笑容一枚。
“……”
晾上衣服,水滴滴答答往下落,风吹院子里,带着水汽,吹得雨惟有点凉,抖抖身子进去拿外衣了。
“发生什么事?”
“赵昊一他是疯了!”
“……”
“她是万机楼楼主的女人!”
“你住这没问题?”
闻越替他倒好一杯茶,挑眉反问:“会有什么问题?”
“……赵昊一的事?”
“不想管。”
“那莫问山怎么办?”
“莫问山还是莫问山。”
“……”
“这是什么?”
“万机楼楼主请莫问山七人赴宴。”
“这么突然,难道是因为赵昊一的事吗?”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事他会下这封请柬?”
“家丑不可外扬,他请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可能已经外扬了。”
“这消息万机楼居然连一天也封锁不了,不可能?”
“先找到赵昊一。”
“……”
“卖他也没用,这事已经将莫问山牵扯进去了!”
“怎么会,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吧!”
“万机楼楼主摆明就是在迁怒,所以莫问山有麻烦了。”
“我也有?”文斯接过万机楼的人的信封。
“看来他们都会收到请柬。”
“……”
“最好不要卦宴。”
“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你说呢?”闻越的笑还是那么无所谓。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莫问山不重要吗?”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不是不重要,而是没必要看得太重要,莫问山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现在七人,还是有很多人来了又走……人往高处走,还是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
“……”
“比如文斯你想跳槽,可惜拖太久,错过了好时机!”闻越笑。
闻越去找雨惟,却看到她在炕上趴着睡着了,径直坐到她身旁,俯身在她耳廓一舔,惹得睡梦中的雨惟不舒服地转身伸手摸自己的耳朵,摸到还温热的液体,睁开了眼缝,只见模糊中有个人靠近自己,舔自己的嘴唇,她瞬间清醒了,想推开他时被他握住双手,紧繃着身体,皱眉垂眼看着他将舌头伸进来到结束。
“这次这么乖?”闻越刚说完这话就笑不出来了,雨惟闭眼紧揪着自己胸口一动不动,闻越将她抱起,往外走。
医馆排着队,他插队:“先给她看!”
“……”
“这位姑娘是怒火攻心。”
“……”
“你还好吗?”
雨惟皱眉看着他。
“我在问你呢?”
“不知道。”
“什么意思?”
雨惟紧闭眼道:“你能消失吗?”
“说清楚!”
“咳咳——”
“你这么讨厌我碰你?”
“我都快死了,你还气我!”
“一报还一报。”
“你到底想怎样?”
“不知道,我想上你又不想上你。”
“……我不想喜欢你。”
“为什么不想?”
“你有未婚妻不是吗,你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吗?”
“我不只她一个女人。”
虽然有心理准备,雨惟还是被渣到了。
“我教你男女之事如何,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雨惟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默默转身回房关上门,李世卓站在门外,一直在笑,不知道是笑她都快死了还顾虑那么多,还是笑自己渣,大概都有。
回到房间的雨惟,再次紧揪自己心脏,深呼吸几次,缓解揪心之窒。
“文斯,她找过你。”
“嗯找我做生意。”
“多少钱?”
“一文。”
“可真便宜!”话风一转,“他们也该收到请柬了。”
“真的不用告诉他们不用赴宴吗?”
“人少太寒碜,得有人给我充场面。”
“……”
“你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
“你真不想到万机楼干了?”
“……”
安艳和安非石接到信是一天后的事,向晚意是晚上,第三天安言才接到信。
安艳拆开信,拿出请柬,盯了半天道:“会是什么事?”
非石递给她续好水的茶杯,接过请柬一目十行耸肩无所谓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向晚意凭直觉知道到此事不简单想缺席,但又想到安艳他们会赴宴,于是他打算去了。
安言不知万机楼楼主请她是何意,去倒是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