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都被我当了!”用不上的东西没了,雨惟转了半个圈,带动衣摆莲动,身上感觉轻松了不少!
跟雨惟的好心情不同,闻越则有点心烦:“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受不了就离开,很久之前我就这样,已经没救了。”
“最近情绪更是变幻无常!”闻越跟揉面团似揉她的脸,被她恼羞成怒费劲躲开。
一时无话后,雨惟忍不住问起:“我不麻烦吗?”
“麻烦!”
“你是自虐体质吗?”
“大多时候你还是很有意思的。”
“……”仍是无法理解闻越思维的雨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有点浪费时间。
闻越陪雨惟逛街,逛到烟花之地。
雨惟揪住闻越的衣袖使他停步,闻越面带疑问回头寻问。
“这是青楼吗”雨惟很认真地在问他,闻越闻言转身正对青楼大门,笑了笑道:“是啊!”
“接女客吗?”
“今晚不接也得接!”
“为什么?”
“我欲求不满。”
“……”
“你是要卖这姑娘吗?”
“你想找死吗?”闻越笑得越好看越让老鸨觉得遍体生寒,抗住他的气势后她讪笑道:“抱歉抱歉!”
而呆在一旁的雨惟则越来越是疑虑,疑惑和焦虑,李世卓对自己很好,他是单纯地在做一次好人吗?还是对自己有了感情?两种感觉都让她感觉不舒服,她有种直觉,他有女人,挺明显的……但她不会刻意挑明,她可能真的是需要他的,雨惟有点瞧不起自己的小心思……
“我心情不好!别喜欢上我,你会伤心死的!”说完冲她一笑。
“哦!”原来如此,不是在维护她,然后说别喜欢他,是反话吧!“坏人!”
雨惟在前,闻越在后,两人一起上楼梯,一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下楼的时候绕过两人。
“妈妈,妈妈,客人中间那处骨折了!”
已上了楼的雨惟好奇问道:“第三条腿没有骨头怎么骨折?”
“你居然知道第三条腿!”闻越笑了出来。
“没事做,大部分时间都在找书看,越有意思越感兴趣。”
“是撕裂。”
“……你懂医理?”
“有人懂。”闻越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女人。”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只要是关于女人,男人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晦涩不明。”
“……”
“想说我又不出门,怎么懂男人?我又不是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重要的宴会那么多,又不像前朝男女之大防。”
“……”
“他是不是不能(两字)了?”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书上是这么写那两个字的啊!”
“……”
“楼下台上摆着琴,是要献艺么?”雨惟感兴趣地问道。
“是卖初夜。”
“……”
“怎么了?”
“你买过?”
“我不用买。”
“你成亲了?”
闻越一脸怎么可能,笑道:“她是自愿的。”
“人渣!”
“在你眼里是个男人就是渣吧!”
“不是。”
“谁?”
“安大哥……”
闻越眼睛里的笑意冻结:“那他人呢?”
“不该和你提他……”
“怎么,觉得我脏?”
“不脏,是可恶。”
“……”
“安盘算是我对人性的一点希望吧……”说着雨惟双臂相叠趴在护栏上,黝黑的瞳孔里映射的是楼下嫖客们举牌叫价的画面。
“别抱希望了。”说着闻越从身后压向雨惟,雨惟秀眉一皱,杏眼流盼,推他,闻越也不为难她,退步笑着。
“是黄菊间的客人吗?”语毕她就被揽胸带进了黄菊厢间,眼角顺着男客的视线瞥到一边的白衣女子进了隔壁间。
拉上帘,镜面后面是李世卓伏在青楼女子身上的场面,江雨惟蹲近镜子,伸手轻抚在女人身上快速蠕动的李世卓脸的轮廓。
“你看到了?”
“因为隔着墙却有帘子,所以我就拉起来想看看是什么……”
“……”
“去吃东西吧!”
“这里没饭吗”
闻越的神情一言难尽:“青楼的伙食十有八九不好吃。”
“尝尝嘛!”
闻越见她恢复平常挑眉笑道:“好!”
“厨夫不太好,还是食材坏了?”雨惟嚼一口饭含了半天回味道。
“别吃了,到外头吃去!”
被揽肩走的雨惟看到桌上异常丰盛色香的食物,有一瞬间想到了乞讨者们,跟闻越说了自己想到的事。
“别想了,城里的乞丐大多是假的,真穷人在西荒,你想管吗?”
雨惟诚实地摇了摇脑袋,闻越欣慰一笑,在她头顶印下一吻。
雨惟一记小眼刀,闻越心情好得笑容更是灿烂,但想再靠近她却被防备了。
“我们去吃什么,要走这么远的路……”
闻越没说话,出奇地安静,似在找他记忆中品尝过的食物,雨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不知是不是错觉……
“价钱涨了两倍,量少了一倍,态度差了两倍!”
“味道挺好的。”
“要再叫一碗吗?”
雨惟抿嘴轻摇头道:“吃不下了!”
“孩子他爹,孩子不见了!”夜摊老板娘一脸焦色。
“什么,是不是去哪玩了?”夜摊老板亦心慌,只是见多了问。
“找不到哇啊!”
老板这才有点怕,手下搅面的筷子在汤面上空拌着:“他二叔家有去找过吗?”
“既然吃好了,我们走吧。”
走到半路,雨惟叫住闻越。
“干嘛?”
“帮个忙!”雨惟耸肩讨好笑道。
“没兴趣。”
“给!”雨惟将银票给他,冲他一笑。
“你真是!”
“我没那么好心,既然碰到了就帮个忙呗!”
闻越叹气,银票塞她怀里,拉着她的手往反方向走。
“嗯?”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女支院睡的,又不是客栈,客栈也不安全。又皱眉,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闻越说她情绪多变,而雨惟却觉得闻越阴晴不定,他的每一次关心,她都忍不住去分辨真情还是假意,感到心累,这次是因为欲求得解才这么好说话吗?原来如此!眉头一松,笑问:“万机楼?”
“我跟你说过?”
“嗯,被偷那次,你说你要去万机楼一趟。”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