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月静好时(最新修改)
作者:恋歌天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01

唐思薇却在黑暗中失眠了。

她想起父母,心中酸苦,流了一会眼泪,越发没了睡意。

当悲伤渐渐淡了些,生存的问题便接踵而至了。唐思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头上的芙蓉帐,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她并没有多少一技之长,在父母身边时,父亲做得一手好菜,也以做菜为乐,后果就是唐思薇和妈妈厨技退化到只会做蛋炒饭的程度,待父亲去世后,唐思薇承担起了照顾妈妈的重任,她多少继承了些父亲的天赋,勉强做得出一些家常菜肴,可是远远达不到大厨的标准。

就连逸仙镇的王大婶,也能做出比唐思薇像样的菜肴来。极乐宫里的厨子,就更不用说了。

古筝,会一点,但除了那首战台风,别的也不怎么样。

画画,素描还可以,勉强能画点人物和风景。

唱歌,学过点美声,是半吊子,但现在她说话的嗓音,和以前不太一样,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再说,歌姬的地位在古代可不高,这个办法直接被否决。

唐思薇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认真地考虑着自己的长处,看能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在这里好好生活的。想了半晌,不由嘟起了嘴。

好像什么都不行啊!

人家穿越到别处,都是翻云覆雨,惊天动地,可她唐思薇,什么都不会,往好听的说,什么都勉强会一点点,而且会的那些,似乎在这里都没什么用。

大二地女生。学地是英语专业。可是在这里。英语再好又有什么用?难道极乐宫要个翻译吗?

还是说。就这样认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做什么劳什子地“后主”。和那传说中地三百八十位姬妾“争风吃醋”。然后生一堆小萝卜头?想到这里。唐思薇打个冷战。似乎看到了一群流鼻涕地小孩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唐思薇自认是个没野心地人。从小到大。父母也不曾给她多少压力。母亲身体不好。又为父亲地病操心太多。更是虚弱。后来生唐思薇地时候很是吃了些苦。父亲对母亲爱怜之极。本不愿她生育。但母亲却极想要一个自己地孩子。

哥哥生得很俊秀。唐思薇在现代也是个挺漂亮可爱地女孩子。但和哥哥站在一起。人家地眼光还是会先落在哥哥身上。

听说。哥哥地生母也是个大美人儿。唐思薇地父亲。年轻地时候。是很帅地。哥哥继承了父母地优秀基因。外貌极为出色。一米七八地个子。古铜地肌肤。加上俊美清秀地脸庞。就连电视明星也比不上。妈妈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生得那样好。她是万万不敢生小孩地。但是。太期待自己有一个和哥哥那样好看地孩子了。才冒险生了唐思薇。

这就是唐思薇地由来。也可以说。漂亮地哥哥。是唐思薇妈妈生唐思薇地动力。

哥哥的漂亮,和极乐宫主是不同的,哥哥的气质,在俊美里带点狂野不羁,带点颓废,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从古惑仔混出来的,而极乐宫主,却是古典的俊美,微微上扬的剑眉,有些像丹凤眼的眼睛里,似乎永远是温柔的含着笑,好似从画里走出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身的贵气,一身的风流。

唐思薇想到这里,就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

妈妈可知道,如果不是哥哥,唐思薇也不会到这样地步,直到现在,唐思薇想起哥哥拿着刀对住自己时露出的眼光,还是心底直冒寒气。

他那天似乎还喝了些酒,眼眶微微的泛红,唐思薇甚至还记得他穿的是黑色的衬衫,敞开了胸口,两个人站在十六楼的顶层,在霓虹的五彩光里,唐思薇看见他俊秀的五官扭曲着,是那样恶狠狠的表情对唐思薇吼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恨你们!”

他一直都不喜欢唐思薇,这个思薇心里清楚。只是,多少年来相安无事,也就装作不知道。兄妹俩个,多少有些生疏。思薇的妈妈,对哥哥向来是客气的时候多,亲密的时候少,就连思薇的父亲,心里也是疼思薇多些的。

也难怪思薇的爸爸偏心。哥哥从上小学开始,打架的次数就比读书的次数就多些,一所学校上不了三个月,领导就要请他转学,十二岁就有女生为他争风吃醋,大打群架,到了十四岁,便会谈恋爱和女生同居,逃学逃到连回自己的学校都找不到路。十五岁会去舞厅卖摇*头*丸,在爸爸下病危的时候,他还会在医院隔壁的迪吧染着黄头发,穿了耳环鼻环,摇头晃脑地大跳劲舞,手指上香烟袅袅,怎么不叫思薇的爸爸寒心。

而思薇,自小就乖巧,聪明,会读书,虽然没有哥哥漂亮,但也清秀可人。她继承了妈妈白净的皮肤,和爸爸的大眼睛,如果没有哥哥来做参照的话,思薇算是个小美人。

思薇的爸爸对儿子太失望,便对女儿不敢有太大的要求,思薇过去的十几年几乎是很幸福的,她和妈妈学古筝,不想多学了,父母也不强求,想学画画,父母也会请了好的老师来教,学到一半,又因为迷上了父亲的擒拿术而搁到一边。

就是学英语,也是因为觉得比较容易,才选的。唐思薇像妈妈多些,学语言很快。她在学校的成绩,也只是不好不坏。

因为,世界是那么美好,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等着唐思薇去做呢。她常常和朋友骑着山地车,一起去爬山,在山顶对着朝阳“哦”“哦”大叫。明亮的眼睛,生动的表情,不设防的大笑,是那样飞扬的青春。

因为年轻,便觉得日子好长,可以大把大把地挥霍,而又不觉着心疼。

有时候,妈妈会因为爸爸对思薇的宠溺而摇头,说:“学有专精,薇薇这样,什么都会,什么都只会一点,不见得是好事。”

爸爸则爽朗地一笑,揽住妈妈的肩膀,眼里是满满的骄傲:“我们的宝贝女儿,只要懂得生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学那么多东西?以后不是太便宜了娶她的那小子吗?”他又看着妻子笑:“你连蛋炒西红柿都能炒出水来,我不是照样也要了你吗?”于是连妈妈也红着脸笑了。

唐思薇见识过妈妈的厨艺,切肉的时候,她有本事切到自己手指头,而且菜刀永远会莫名其妙地掉下来,砸到她的脚趾头,痛得她哇哇大叫。连唐思薇也看不过去,叹道:“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妈妈?真不知道这种人拿手术刀时会不会砸错了人!”

妈妈便杀气腾腾地拿着刀追出去:“你老妈是内科医生,不是外科的!”

唐思薇想**滴往事,忍不住深深叹气。

再也回不去了。

爸爸说过,人生在世,一定要过得开心。即使是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望着思薇和妈妈的眼神,也是爱怜和缠绵的。

“好好生活下去。”这是他留给思薇和妈妈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还是离开了。

唐思薇的眼光变得迷蒙,她想起妈妈临终的时候。

“思薇,对不起,妈妈不够坚强。”她说。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便分外地显得眼睛大,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稍稍平复后,眼睛里突然发出迫人的光彩来,喘息着去摸索思薇的手。

“思薇,我一生最大的弱点,就太过脆弱。”她急切地说。

“但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的父亲。”她的眼睛死死盯住思薇,声音里有着思薇不能懂的痛楚:“可是你不可以走我的老路。不要轻易去爱一个人,不要爱得太深!”她突然直起身来,但又重重地摔到床上,思薇忙去扶她,妈妈反而握紧了思薇的手,痛楚地,急切地说:“你一定要记得,不要轻易去爱。”她望着唐思薇的眼睛,直到唐思薇眼里有了泪,点点头,她才释然地躺下。

“思薇,你一定要幸福啊。”妈妈微弱地说了最后一句。

唐思薇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这一幕,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使唐思薇的眼睛再度红了。

不要轻易去爱。可是妈妈,现在,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唐思薇翻了个身,忍不住大哭起来,寂静的夜里,只有她凄凉的哭声在回响,而就连这哭声,对她而言也是有些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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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也不知是什么鸟,鸣声宛转清脆,滴溜溜一长串,如唐思薇听惯的桂林山歌般气息悠长,让她有身处老家的山村之感。

鸟儿的叫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到了窗口,唐思薇慢慢睁开眼来,便见到一只翠羽红嘴的鸟儿,有几分像热带小鹦鹉的模样,从窗口投入,收了翅膀,立在桌上,两只小小的爪子试探性地在桌上踏了踏,又缩回去,小鸟儿偏着脑袋,似乎是想了想,才下定决心,翅膀一张,飞到了唐思薇枕上。

它的眼珠秀气而幽黑,如两颗黑宝石,好奇地看着唐思薇,唐思薇也好奇地看着它,连呼吸都屏住了,怕惊住了这只可爱的不速之客。

小鸟儿红润光滑的尖嘴在枕头上啄了啄,淡黄的爪子往后退了几步,抖抖翅膀,又甩出一串叫声,便翩然飞出窗外了。唐思薇可惜地呀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舍,坐起身来,这时屋外的侍女已听到唐思薇这里的动静了,低声问道:“后主醒了?”

唐思薇坐起来,那侍女也推门进来,服侍她梳洗,唐思薇犹自不时望向窗外,希望那只小鸟儿再飞转回来,但晴空万里,碧蓝如洗,哪有半点飞鸟痕迹。

突然就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诗来: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那只小小鸟,它的天空在哪里呢?

想起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珠,唐思薇羡慕起它来,多自由啊!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Myheart,thebirdofthewilderness,hasfounditsskyinyoureyes”

为唐思薇打理头发的侍女好奇地伸长了耳朵,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脸上不由现出了崇敬之色。

果然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啊,后主说的,应该是上神的语言吧!

唐思薇哪里懂得这侍女的心思,待梳洗完毕,随意用了些清粥,便见到容姬笑盈盈地来了,说道:“后主,有位客人,你可是要见见?”

唐思薇淡淡笑道:“我无亲无故的,哪有什么客人?不见也罢!”

容姬轻笑道:“后主若是不见,那就莫要后悔。”

她眼波里闪动着一丝狡猾,但即使是这样的小小狡猾,却依旧不减她的优雅美丽,仿佛只是弄了个小小的恶作剧似的,让人想气都气不出来,唐思薇咬咬下唇,心思一转,说道:“那就见吧。”

容姬带着唐思薇穿过院子,转过几处回廊,唐思薇留心要看这里道路,原来这行宫不小,由数十处院子连着,除了唐思薇自己住的那院子只有一棵大树外,一路上遇到的院里都是奇花异草,假石玲珑,青石小径弯弯曲曲的,时有溪水穿过,景致清幽,唐思薇身体刚刚痊愈,走得微微见汗,容姬见她体力不支,便放慢了脚步,解释道:“韩大小姐吩咐过,后主在床上躺得久了,血脉不通,这几日倒是要多走走才好,宫主便交待了,不许备车,后主见谅些个。”

唐思薇点点头,心里倒有些佩服韩忆歌,问道:“容姬姐姐,韩姐姐的医学那么厉害,是家传的吗?”容姬摇头道:“那倒不是。”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说道:“韩忆歌这女子来历怪异,后主最好少与她亲近。”唐思薇咦了一声,惊讶地问:“为什么?”想起韩忆歌紫色的双眸,又道:“是因为她的眼睛吗?”

容姬犹豫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往花厅方向望了一眼,过后方道:“一言难尽。”

不多时几人已走到花厅边上,早有侍女打起帘子,传道:“后主和容姬大人到。”

唐思薇一进到花厅,就惊咦了一声:“韩姐姐?”

那穿着水蓝色衫子,紫蓝色半臂,宝蓝色罗裙,正扭头望过来的长发少女,可不正是韩忆歌么?

更令她惊奇的是,韩忆歌身边还站着两个少女,都是十六七岁年纪,一样的身材高挑,鹅蛋脸儿,黛眉若山,明眸浅笑,说不出的清丽秀逸,两个人面庞一样,身材一样,不同的是一个穿得一身水红色,一个是鹅黄色,竟是一对双胞胎。

唐思薇在二十一世纪虽然见过的美女不少,但这样出色的双胞姐妹却也不多,不觉看住了,这时韩忆歌站起来,浅紫色的眸子里有着些许的笑意,轻轻地道:“思思,还不过来给思薇妹妹赔不是?”

那鹅黄衣衫的少女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脚步轻盈地走到唐思薇跟前,盈盈一礼,嫣然一笑,看着唐思薇道:“思思在这里向姑娘赔罪了。”

唐思薇一听她的声音就认出来了,可不正是那日在浴室所见的蒙面人?当时她穿着极乐宫的衣衫,以巾子蒙面,只露出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这时才见到她的全貌,果然是个出色的美人,她一见之下,好感顿生,何况此时身子已好了,哪里会去计较太多,遂微笑道:“不用客气。”

思思仍旧身子不动,容姬使个眼色,便有侍女过来搀扶,这时思思才顺势起身,退到韩忆歌身侧,唐思薇兴致盎然地看看思思,又看看念念,越看越觉得两个人相似之极,便笑着朝韩忆歌道:“韩姐姐,她们两个长得真像!”

韩忆歌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不回答,唐思薇觉出她对自己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却不知何意,正疑惑间,容姬已含笑问道:“韩大小姐这两个侍女可是百变神人的高徒?”

韩忆歌低下头来,品着侍女刚送上来的香茗,淡淡道:“百变神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做他们两个的师傅?传闻中容姬大人见多识广,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对容姬大有不敬之意,众侍女都是脸色一变,容姬却是极有涵养,微微一笑道:“那可是我走了眼了。”她眼光在思思念念脸上打了一转,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这两位姑娘,易容成芙姬的模样,几乎是丝毫不差,却不知我们极乐宫的芙姬,又是怎么和两位姑娘见过面呢?”

韩忆歌道:“这是思思的事,你问她便好。”容姬这时忍不住有气,她毕竟身份尊贵,要她这样去问韩忆歌的一个侍女,未免有失体面,韩忆歌却不理会容姬,她转头去望唐思薇,脸色变得和暖,问道:“你今日觉着怎样?”一边说着,一边伸过手,去为唐思薇诊脉,一旁水红衣衫的念念眼明手快,忙递过一个小小软垫来,为唐思薇放好手,唐思薇听到容姬说“易容成芙姬的模样”,心中大奇,仔细打量起念念来,只见她眉目清朗,雪肤花貌,几乎连脂粉的痕迹都看不到,明明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容姬所说不假,这样的易容术实在是足以惊世骇俗了,唐思薇想到自己那差劲的“化妆易容术”,大觉汗颜。

韩忆歌诊过脉后,点头道:“是比以前好些了。”话虽如此说,但唐思薇见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脸上仍是若有所思,便问道:“可还有什么问题?”

韩忆歌出了一会神,方道:“确实是还有些好生难解的疑问。”

几人又说了些闲话,韩忆歌听得容姬极力称赞唐思薇的琴技,微微点头,还未说话,一旁的思思就笑道:“小姐前些日子还说呢,如今的琴曲不好,倒是去哪里找几首不俗的来,这可不是就有明师了?”她从见过唐思薇后,一双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直看得连唐思薇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容姬想到此人擅长易容,心里暗暗警惕,这时见她说到操琴,便忙笑道:“说到这里可提醒我了,昨日后主的手受了伤,现下可要换药了。”

韩忆歌心中明白,也就起身告辞,唐思薇依依不舍地送到厅门,拉住她的手悄声道:“你明天再过来瞧我好不好?”

韩忆歌也悄声道:“这个自然,你放心吧。”唐思薇望着三人逐渐走远,心中怅然若失。

这时天空一碧如洗,更无半丝白云,金黄色阳光洒在庭院里,院子静悄悄地,只有溪水潺潺,从假山边环绕而过。直如一副静好的风景写生。

容姬命人为唐思薇换过药后,便有人因事请她出去了,唐思薇在一间亭子里枯坐了不久,便觉得无聊,她这时身子已渐渐康复,有心想试试丹田之内的那股真气,却苦于身边时时有一两个侍女跟着,不好太过露行迹,想了许久,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不觉心里烦躁,伸足在栏杆上狠狠踢了一脚。

她脚上穿的是软缎鞋子,这么一踢,便踢痛了脚趾头,低低叫了一声,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忙弯腰掠起裙子,去揉自己的足。

这时一声滴溜溜的鸟叫,唐思薇惊喜地抬起头来,见清晨那只鹦鹉从阳光中翩然飞来,翡翠般的羽毛上反射着金黄的太阳光,它飞到亭子边的假山上,慢条斯理地梳理起羽毛来。唐思薇大喜,忙直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跨过栏杆,站到假山下朝鹦鹉招手:“过来,过来!”

跟着唐思薇的几个侍女看到她的举动,不觉目瞪口呆,在她们心中,唐思薇身为后主,自然是一举一动都要端庄合乎礼仪的,这样举止,未免太惊世骇俗。但唐思薇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一心在那鹦鹉身上,一个劲地朝它招手,偏偏鹦鹉扭过脑袋来,瞧了瞧她,却又扭头回去,继续梳毛。唐思薇直叫了它好几声,鹦鹉还是不理,唐思薇气得跳了起来,指住它骂道:“你再不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身后一道醇厚如酒的声音朗朗笑起来,唐思薇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假山走了几步,她全身心都在提防身后之人上头,竟不留心,踏到了一块石头,再被长长的裙子一绊,便立足不稳,朝假山上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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