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迷路
作者:捶纸移条      更新:2020-01-25 05:18      字数:3992

308,这么多大雕冲杀过来。我也不敢小视,他们最得力的武器,就是它们尖利的嘴巴,其次就是它们的爪子,如果他们依次一个个的来,我完全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撕得粉身碎骨,但十多只一起飞过来,我在撕掉一个的同时,另外的食人雕会凶残地向我攻击,以一敌数,我只能以速度之快,来战胜它们。这食人雕野生在森林里,生长期长,其皮肉的韧性可想而知,施展速度之快,那就是暴发力气。我一咬牙,气血上涌,罡雾回旋。

一大群食人雕,是有一个先到,我抓到这只大雕,闪电间就把它撕成两块。

这时,我忽地看见华峰朝我这边冲过来。他是要帮我。可他的身子摇晃不定,我知道,他刚才消耗的体力太多了。

“峰哥!你别过来!”我向华峰喊。“你刚才消耗的体力太多。你不要过来!”

华峰就像没听到一样。我知道,我再怎么喊,也是没用的,谁叫我们是兄弟,这么多食人雕啄过来,他能不着急。

“狗日的,来吧!”我吼着,闪间抓住了另一只食人雕,“喀嚓”一声,这只食人雕就血肉横飞。

我头上狂风呼呼,旋风阵阵,叫声吱吱,我撕,我撕,我要撕掉大自然不良的野性,我要为兄弟们撕出一条活路,……

突地,我的头昏痛起来,我知道,由于用力过猛,我那受伤的部分,向我发出的红色的警告。但我没有选择,为了刘兰,为了兄弟们,我只能拼。

我咬紧牙齿,一边对抗着头部的疼痛,恍惚间,我看到了本本,它就在我旁边,也是头向天空,做着各种撕抓动作,而此时,脑间那点头痛也不经意地隐去,感觉我向上抓着的,就像是一张张纸,越撕越快,越撕越兴奋,而一下间,我脑里啥都没有了。

“三哥哥!三哥哥!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黄丫丫那美丽的脸庞映现在我的眼前。

“食人雕!食人雕!”我翘起身子,“快走,食人雕来了!”

“三哥哥,食人雕被本本撵走了。全撵走了。你看,什么也没有。”黄丫丫红唇一笑,纤纤秀手伸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

黄丫丫的秀脸几乎贴着我的脸颊,闻着黄丫丫的身香,我站立起来,心里怦然跳动。

“三哥哥!”黄丫丫说道,“走,我们到桂花塘洗洗。”

于是,我一只手搭在黄丫丫滑软的肩上,向桂花塘走去。

黑暗的树林,灰蒙蒙的天空,山风“和和”,鸟儿“喳喳”,脚下枯枝断“喀嚓”。黄丫丫左手扶着我的腰,右手拉着我搭在她肩上的右手,慢慢地走,慢慢地向前走。

“三哥哥!”黄丫丫说,“你受了伤,没力气。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我……”黄丫丫如此圣洁,我不敢过度冒犯。

“三哥哥,”又传来黄丫丫温柔的声音,“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这样舒服些。”

“我我……”

“三哥哥,我们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没关系的。”

是啊。我们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虽然她美丽得我不敢太造次,可她都是我的人了,她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划归我的身体里。于是,我把头靠在她的酥柔柔的肩上。

我们继续走着,耳边传来黄丫丫的嘤咛声:“三哥哥,我是你的。”

我和黄丫丫肩并肩,头靠头,手拉手,心连心,走啊走,树林一直延伸,天空一直灰暗。

“丫丫,怎么还不到桂花塘?”

“三哥哥,别担心,桂花塘是我们的家,我们要有信心,要坚持,我们就能走到桂花塘。

“嗯!”我点头。

于是,我们走着走着,走着走着,尽管路漫漫,黑暗暗,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桂花塘在我们心中点亮着回家的灯光……

“嚓!”震天价响。

我一个激愣,看向天空,闪电已过。

“要下雨了。”有人说,“找个地方躲躲。”

咦!这不是华峰的声音吗?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是你?”我突然问。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刘兰。抬起头,并用手推了推。

“你还以为是谁?”刘兰冷眼道,“上官优黛还是你的齐姐?”

“三哥醒了!三哥醒了!”李冬高兴地叫着。

“老三。”华峰走过来。“你终于醒过来了。”

“这是在什么地方?”我看看周围,全是树林,地下是斜坡,像是在半山上。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我们正在赶路。”华峰说。

“食人雕呢?”我看向天上。

“你把它们都撕了!”小伟说着,声音发颤,“三哥,你真厉害,你撕食人雕的时候发狂了,真让人害怕。”

“老三还不是为了救我们,老四说过,老三受过伤,不能用力,可为了我们,他拼了,都拼昏了。”华峰说完后又对我道:“你把食人雕撕完后。我们只得进树林,走在河坝上太显眼,没一会,蛮子们果真又招来一批食人雕,我们及时躲进茂密的树林里,它们才没办法。”

“龟儿子蛮子。别人借刀杀人,他狗日的借鸟杀人!”我狠狠道。“兄弟们都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小伟说。“三哥,可我们迷路了。”

309,迷路了。我心里一震,再次看向四周,我们正在一个约四十五度的斜坡上,透过密集的松树针叶,我看到了对面灰暗的山坡。“我们进树林,我们进树林,顺着沟坝一直向上走,不就好了吗?”

“我们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小伟有点垂头丧气。“也是这样走的,大家都认为我们在山坡上,是往来的方向走。可是走着走着,发觉不对,峰哥还下到河坝上去看了看,可是,已经不是原来的河坝了。”

“吴兴华的人呢?”我问。吴兴华的人是当地人,他们应该熟悉。

“老三。”吴兴华走过来。“我问过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来过这里。”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们走了一天一夜?”

“我们走走歇歇,走得慢。”李冬道。“狗日的大山,真它妈像个迷魂阵。我明明记得方向是对的,可就是走错了。”

“要不,怎么叫迷路。”我说。“大家都不要急。这个时候,越急心里压力越大。就会乱了阵脚。越急就越找不到方法出去。我肚子饿得心慌,想必大家都饿了。要不我们找点吃的。老吴,你的人是当地人,叫他们找找,有没有能吃的果子。”

“我叫他们都找了,没有他们看到过的野果,认不得的又不敢吃。”

“干脆返回去。”小伟道,“我们走过的地方总有痕迹,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再向上走。”

“返回去。”李冬不同意。并回身看着我们走过的地方。“地上全是厚厚的松针,没多大痕迹,况且马上就要黑了,不一定找得到原路,况且,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也是有不少路程,兄弟们也都受过伤,体力也吃不消。”

“我觉得我们还是上山。”一直没说话的刘兰这时说道,并掏出手机看了看。“走之前我还允了电的。现在也没多少了。我们上山,到山顶上,看有没有有信号。向外求助。”

我掏出我的手机,怎么也摁不亮,想必是早没电,自动关机了。

“刘兰说的是,”华峰也说,我的手机也没电了。现在趁早,趁有的手机还有电。到山顶上去,看有没有信号。”

“那我们趁早,赶快向上走。”我说着,就挪动脚杆。

刘兰向我跨过来,伸手过来要扶我。

“我没事。”我说,“你也受了伤。”

我确实没事,虽然我昏迷醒来才不久,但恢复很快,轻松地向前走。

刘兰和其他人见我没事,也就放心下来,跟着向山上出发。

这四十五度的山坡,虽说不算是很陡,但有落积下来松针叶,松软搓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比刚才横着走费劲多了。而且越往上走,坡度就会更陡些,但没办法,只得向上走。

“哎哟!”一声叫唤。

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兰摔了一跟斗。我忙扭住小树杆,向下滑去。

拉起刘兰。“没事吧。”

刘兰嘴角露出客气淡寞的笑意,也都很快消失。而且,试图往回缩手,逃离我拉她的手。

“来,我拉你。”我笑着说。左手握住上面的小树杆。右手逮住刘兰想缩回去的左手,把她向上拉。

刘兰再也没拒绝我的帮助,漠然地配合着我,一起向山上进发,兄弟们中,也只有华峰的体质好点,他帮着吴兴华们的一个兄弟,他受伤严重。其他兄弟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勉强跟着向上连爬带走。

天完全黑下来,通过浓密树林,偶尔会看到一颗模糊的星星,但在这树林里,暗得我们互相看都看不太清楚。我们只能靠声音和坡度重心,来团结一起,来辩别方向。

刘兰的手,在我的手掌里,温温的,滑滑的。曾经是我相依一床的老婆,现在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她自己都受了内伤,可她硬是扶着我走了一天一夜。可在我昏迷的时候,竟然把她手上的温暖,身上的馨香。幻化成是黄丫丫的温暖和馨香,醒来之时竟然还冒出“怎么是你”的话,不经意地在她心上“划”了一刀。真该死!我骂自己。

刚才我拉她的时候,她想拒绝,说明她在生气,而后她又不冷不热的接受我的帮助。说明她原谅了自己。在我看来,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弟弟,我对她的好,永远摆在她心房里最显要的地方,我对她的伤害,一旦进入她的心房,就会被她丢弃在角落里,一小会的时间,就会消化得无影无踪。老妈是纯粹的母爱,她是情爱中的母爱。情感里的好妹妹,思想上的好姐姐,生活中的好母亲。她虽没浓妆艳抹,但能令好多美女为之褪色。

那黄丫丫呢,不,黄丫丫不能和刘兰相比,她是清水一秀,是有着家仇国恨的日本女孩。可日本人都不一定是坏的呀,就在二战当时,日本本国里,就有反战的日本人。就像清水一秀们,到中国来的所作所为,看不出对咱们中国有伤害的地方,低赢利搞回收,免费为中国“劣”男提供性服务,全心全意照顾中国“废”女,大数目的投资中国项目,对中国都是有利无弊的呀!

那么为什么有人要杀害他们,他们又怎么解释不完全。说明她们还有几成的不可告人之心,而且早就派人盯上我,我在桂花塘边的那段日子,倾国倾城的黄丫丫把我当老公一样,只差上床。而奶奶,也把我当座上宾。我太爷爷杀过日本人,而且杀日本人的中国英雄数不胜数,为什么“相中”我家,“相中”我,这是“相中”还是巧合?

但是,不管怎么样,黄丫丫对我的好,那是一点破绽没有。那个闪影女人的死,丁四的死,都是因我而死,再则,每次回想起黄丫丫,胸里那根“弦”,总是曲高和寡的弹奏,奏得自己总是忽略了自己……

“峰哥!”上面有个山洞。这是小伟的叫声。它爬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