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舞台
作者:捶纸移条      更新:2020-01-25 05:16      字数:3855

152,我和上官优黛都呼拉一下站了起来。我的心脏适应不过来,“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呵呵,你们跑吗,怎么不跑了?”这是高个子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上官优黛也没答腔,我们就怔在那里。

“果不出方哥的预料,你们居然就在这里,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跑法。”高个子说着,一步一步地靠近我们。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危险,我拉着上官优黛本能的就往退。

他们也不着急,一步一步不快不慢的向我们逼近。

当我的脚步再也向后挪不动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外面黑黝黝的,似乎深不见底,我想起了我们这是处于最上面的包厢里,外面就是悬空的。这两层楼的高度,少则都有六七米,跳下去绝不是缺胳膊少腿那样幸运。

高个子们有六个人,包厢的门就一道,要想突破他们通过那道门,那是异想天开。我一个人不但寡不敌众,还有一个女流之辈的拖油瓶,想都别想。

“你再看看你后面,看是不是能跳下去。”高个子扭着嘴角讥笑。

虽说我知道后面是无路可逃,求生的本能让我还是向后看了一眼,现在与原来不一样,我曾用皮带抽过他们,已经把老子当成仅次于杀父仇人的人,落到他们手里,不整个皮开肉绽还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回头一刹间,我眼角似有晶莹的光点,定晴看去,却是一排排一串串棱角玻璃体,高个子们的手电照过来,便折射出星星点点的亮光,向下望去,星光似乎沿落到底。这是装饰物,增强环境光线的炫闪效果。我心生一线希望,连忙用手轻轻拐了拐上官优黛,上官优黛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下巴朝着那排玻璃串扬了扬。

趁高个子们还没走到跟前,我一个跃翻,就一把抓住那珠串,果不出我的预料,把一把串着玻璃珠的细绳抓在手里,完全能够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我顺着那把绳子就往底下下,也同时叫上官优黛跟着我下来。

不知怎么的,本来,六七米的高度和大酒店顶楼外墙的高度相比,简直是云泥异路,但下面黑深深的,一点光线也没有,感觉也是深不见底。可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是不是先前在酒店顶端的窄台上折腾了一阵子,对高度有了些免疫力。

上官优黛学着我的样,在我的上端一节一节的下来。只听上面的人哇啦啦的跑出包厢,朝下面追来。有一个人也是跟在上官优黛的上面,一节一节的跟着我们下。这下我算懂了,我们这翻动作就是白费功夫,当我们下到地的时候,上面的人也追下来了。

没办法,我向腰间一摸,准备抽皮带出来狗急跳墙。可皮带没抽着,倒摸到了一把柔软的裙子,这下我才记起,我的牛崽裤被上官优黛无情的霸占了去。

没皮带也得“跳墙”,我没忘记我是抽过他们的,皮带没有,只得跑。凭着他们手电光的光线,我看到这舞厅丁丁拐拐的多得很,有些还互通,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最上层,我现在站的地方是最下层,中间还有一层,整个舞厅活脱脱的一个迷宫,跟他们玩玩兜圈圈的游戏,地形可谓是得天独厚。

我虚晃一拳,朝着向我堵来的人就猛砸。我的拳只是个花架子,没什么力道,这点我有自知之明,比起我挥皮带那可差的老远。不过我也不求打倒对方,见对方一闪,我就趁势就从他侧边蹿了过去。

此时,我竟忘了上官优黛,也不知她跑到了什么地方。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分开跑,他们也不得不分开人数,我们面对的力量就少了好多。我运气好,分到了四个,而上官优黛也就两个了,没个准数,五六个人的样子。

上官优黛那边没我这儿热闹,我也不是很担心,我知道,就算是上官优黛落到他们手里,无非是精神受点折磨罢了,即使有肉体上的折磨,也是要等方世余来了才会有,不过那也不是血腥味儿的。可我这儿就不同,不极力发挥脚杆的特长,就得以难忘的肉体之痛来弥补。

我一会在一层的小巴台里翻爬,一会在二层的小圆台边转圈,一会儿又在三层的环形廊道里迂回。短时间内,他们也拿老子没辙,三十六计跑为高。我这一跑,不但为自己拉开了安全距离,还给追的人以精神折磨,男人对女人穿裙子习以为常,并赏心悦目,可前面一个男人,歪着屁股穿着花裙子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没气死他们一两个算是他们运气好。十几分钟下来,我居然安然无恙。不过,我的衬衣却被他们抓扯成了几大块,但这也好,上身光溜溜的,想抓我也得用点劲。

好景不长,高个子他们见一时半会没结果,就急了,打了电话叫了援军,这下糟透了,他们撒开人群,上上下下形成一张大网,把老子网在舞厅的正中央。

他们把网撒开后,也没立即收网,几十把手电光,齐刷刷的打在舞台中央的我身上,就像一个巨星级演员出场所打的灯光一样。

强烈的手电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极度惊慌之时,我忽然冷静下来,一听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已经知道,上官优黛很有可能花落人家了。

我顶着强光,朝着四周扫了一下,舞台的前三方,自上到下都站着高个子他们的人,自己没有去路,只有舞台的后面,是一个大屏幕,大屏幕下面是三个独立的小台,两边两个高出舞台一米多高,而中间那个则有近三米高,都只一米五直径大小,中间都立有一根白亮亮的钢管。我瞬间明白,这三个位置,就是扭着屁股甩着胸脯跳钢管舞的地方,它们都只有一个窄窄的小梯上去,两边两个我不敢兴趣,中间那个近三米高的舞台,立即对我有了相当大的吸引力。我一个转身,朝着那个近三米高的钢管舞台跑,“咚咚咚”就蹬了上去。

高个子们也没追过来。对于他们来说,我这只瓮中之鳖,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们这人瓮。但见到我跑到那个最高的钢管舞台上面,都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有笑出声来的。

我不管他们的想法怎样,意见如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我站在那里,背后就是大屏幕,壁溜溜直,上不来下不去,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从大屏幕上下来抓着老子,而这个舞台只有一条狭窄的铁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老子就在这里跟你顽抗到底。

待他们自娱自乐笑够了后,他们慢不经心地向我站着的舞台走来。我朝着不大的小舞台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我又下意识的向着腰间一摸,又是讨厌的裙子。这下我懵了,找到了那茬忘记了这茬,我空起个巴掌,怎么能挡得了这些个职业性的混混,眼看有一个人沿着梯子上来,我脱掉了我身上的裙子,照着那冲上来的家伙就打。

等于是饥不择食,我竟然拿了裙子去打人家,那等于是给人家撵脸上的蚊子,那个家伙一下就抓住我手里的裙子,用力一拉,幸亏我松的快,才使我的身体没能摔下去。

裙子失败,也只有用脚踹,随着这个愚蠢的想法,我的脚就踹了出去,当我看到对方用手向我的右脚抓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笨得不像话。我的右脚被对方抓住,不过,他也失算,他以为他抓住我,就可以把老子摔个狗啃泥,但事与愿违,我在上,他在下,我虽然失脚,但地心引力创造出的冲力是对方所不能控制的,他一个站立不稳,就被我的冲力冲倒了身子,抓住我脚的手同时也松开,我手疾眼快,双手攥着梯子铁栏杆,人就爬在了梯子上,而那个家伙就惨了,皮球般跌了下去,我的妈!老子都有点为他担心,他是不是还爬得起来。

我起身退回到舞台上,看那崽儿真的就没能爬起来。不过,另一个前仆后继地冲到了梯子口,我想这下糟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那家伙那么笨,而我也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怎么办?其他找不到什么可以抵挡的东西,而身上就只有一条孤孤单单的裤衩了,本来,这裤衩也是可以当武器的,他们都是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把我的裤衩朝上来人的嘴巴里塞,他绝对会受不了,而分神去格挡我的裤衩,我就有了把他打倒在地的机会。尽管这样,我也不会这样做,这样我的雀雀就会暴露在空气中,甩来甩去的不像话不说,它又没长个眼睛,万一被什么东西挤压拌碰,那可是生命之源,高科技,精密仪器,搞坏了就不好修。就是不用裤衩那一招,而让他们抓住,打一顿,总可以保住雀雀,留得雀雀在,不怕没香火烧。这样也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

再次看向大屏幕,一点没抓摸的地方,大屏幕是悬空的,底下没支撑物,他们上不来,我也下不去,无可奈何之际,我只得看向大屏幕低部边缘,离舞台约两米,而顺着钢管爬上去,横向距离离大屏幕底部也有一米多,伸手够不着。不过,当舞台边上的铁护栏映入我的眼际时,我的心不由为之振奋,站在六七十公分高的护栏上,完全可能够得着大屏幕底部边缘。

眼看下面的人上了梯子,我一跃身,就爬上了护栏,颤颤兢兢地直起身子,伸手向上,抓摸大屏幕底部,真是谢天谢地,大屏幕后面就是支吊起大屏幕的铁架。

这时,第二个冲上来的人已经到了舞台,我手上一使劲,人就吊了上去,随后双脚一弯,身子就卷了上来,下面的家伙伸手一抓,也没捞着老子,我有点险中求胜的小得意。

与此同时,我一个支撑,身子翻上了铁架,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的那个人干着急。我坐在那里小憩一会,休整体力。

很快,下面那崽儿也学着老子的样爬上了舞台护栏,这不是我的专利,别人不需背负破坏知识产权的罪名,就直接抄袭我的做法,用手吊住了大屏幕底部的铁支架。

本来,我可以用脚踩那个崽儿吊在支架上的手,但那个支架是立体组合支架,我站的地方和他抓的地方是上下两个不同的面,中间还有斜撑,根本就踩不了他的手。

这大屏幕和它后面支架生根的墙壁间,有一个宽约六十公分的间隙,我所在的支架是底部的一组支架,中间是空的,向上望去,黑黢黢的看不到什么东西,用手一扬,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抓着,两边光光的也没个着手的地方,我猜想其结构,上面肯定还有一组同样的铁支架,我又向上伸出手,不死心地向上抓着,希望抓住点能吊住身体的东西,可我连抓了几下都没有抓着物什,就在我要缩回手的时候,我的手忽地就被一样东西抓住,这东西让我的身子顿时僵住,随后我惊叫一声:“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