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废弃舞厅
作者:捶纸移条      更新:2020-01-25 05:16      字数:4176

147,一听说要到有鬼的地方去,我不由一阵心虚,腿脚有些发麻。

“怎么,不想去?”上官优黛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没有说我不想去。”我道。心里想,老子就是翻脸不去,你又会把我怎么着。

“你给我听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都去了,你还有不去的理由。”上官优黛又强硬地说。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我心里的气一下就飙升上来。她真的把老子看成奴才了,不仅如此,时不时的还把老子当淫贼防着,她不累我倒累了。

“菊香,得靠你帮个忙,你穿着我的衣服,跟着他一道出去,你要走在他的后面,我们俩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你尽量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让他们误以为你就是我,把他们引开,我穿着你的衣服接着就下去,到时我用手机跟他联系,躲到那个废弃的舞厅。”

接下来,我就被赶到了厕所,他们俩在外面换衣服,我臆想着两个女人脱光衣服的样子,全身不由燥热起来,那个雀雀也不讲个原则的就顶起,甚是不雅观。

他们换将停当,我来到外面,恍一看,菊香还真有些像上官优黛。而上官优黛则穿了一件黄色的t恤衫和一条红格子裙子,完全变了样,不细看脸目,根本就认不出。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行动。我带着菊香开了门就偷偷的向着电梯小间走去,为了造势,我还到回形走道的公用卫生间里拿了拖把,做出要和他们打架的阵势。

我们的目标是楼梯而不是电梯,电梯有时没那样缝时。我和菊香悄无声息地走到楼梯小间,那里是通向楼梯和电梯的唯一能道。

在楼梯小间门口,听到里面的人还在议论五爷的事,看来,他们对那个五爷还真的有点怕。我猛地推开门,一拖把就朝着站在楼梯的那个人打去,然后转过身朝后一扫,我们突围的路就开出来。

菊香假装害怕,掩着脸,就跑向了安全楼梯,我则把拖把高高举起,朝着那帮子人就砸去,而后跳到安全楼梯,右手将门使劲一带,门就“光当”一声就关上,随即,我冲下梯步,朝着菊香追。

我们的戏演得入情入理,那帮子人果然一股脑儿的朝着老子们就追,菊香必定是个女孩,职业装筒裙小,她的腿叉不开,我追上她后,连拖带拽拉着她的手就忘命徒般的往前奔。要知道,我们多拖点时间,就可以增加上官优黛脱身的安全系数。

我们奔下了三层楼,后面的也追上来,而我们嘘嘘的喘着再也跑不动,呼拉一下,他们就把我和菊香围在了中间。也是上气出了赶忙出下气,累的很。

看着我们被他们围在中间,他们也不着急,瓮中捉鳖也不忙一时。

等他们的气能接近正常,我们的气也差不多的均匀了。菊香是个聪明人,她老是耷拉着头,在头发的遮遮掩掩中,硬是把个破绽在他们眼前屏蔽。我使了个眼色给她,要她跟着我继续跑,正当我拉着菊香的手要冲开一个缺口冲出去时,忽听到那个带头的高个子叫了一声:“咦,你不是上官优黛!”他说着就猛跨一步,抓住菊香的头发把她的头就抬了起来。而后大叫,“糟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我一听,也就放下了菊香的手,用不着装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梯步上,有些好笑,一个流氓居然还能拽什么调整虎离山的词来。

他们又是一哄而散,撇下我们就不管了,而我则站了起来,对着菊香说:“你回去吧。我得走了。”

菊香点点头,而我则向着下面冲了几步,就来到了平台,几步跨向电梯小间,谢天谢地,这时,刚好有一台电梯到这里,我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我直接的按了十二楼,这主楼和副楼是连着的,我到了十二楼,再走楼梯下两层,再跑到副楼,进入废弃的舞厅。

这一路比较顺利,电梯一直下到十二楼,没有人进来。我出了电梯,却有一个事让我担心,就是我进入舞厅要怎么才能避开服务小姐的眼睛,要知道,他们知道了,也就等于是方世余知道了,正在这时,一个信息过来,我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真是上官优黛发来的:“主楼十楼东侧有一道大门,出去向东就是舞厅。”

我照着她说的找到了那大门,出得大门,外面一阵冷风,一看天,天上繁星点点,明月高悬,背面的主楼直插夜空。南面是钢架子支撑着的钢板,我恍然醒悟,那钢板外面不就写着“天水一方”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吗?我再看看西面和东面,都是一楼楼高。这里是个宽阔的露天平台,以前我没来过,淌着月色,我走向了东面,忽然,一条影子一闪,我正要大叫一声,却听到一声低喝:“别叫!”

我的妈呀,我深呼吸着,平复着骤然升起的恐惧,而后说道:“你招呼一声要得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别说话。跟我来。”上官优黛冷冰冰的两句话甩来。

没办法,只有听的份。我向她移了两步,就跟在了她的后面,只见她用手轻轻的拧一道门上的把手,那道门就开了,随即,她就消失在了门口里。

我看不清楚里面的路,掏出手机就摁亮了照路。

“把手机关了!”上官优黛低叫。

我只得关掉了手机,里面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冬的,我再次发挥了类似于狗的本领,嗅着上官优黛身上的香味,撮着脑壳,鼻子打先锋,双脚如踩雷区样的探擦着地面,在鼻子的导航下小心翼翼前行。

忽地,我觉得上官优黛回走了过来,擦着我的身边走到了门口,我转过身,门外面依稀可辩的光线衬出了她妖艳的身材。

她回过去是关门的,这门一关,真的就跟下了地狱那个样,我嗅着她走了过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撞着我,我想,她一定也是发挥了她鼻子的长处。

我跟着她一路弯来拐去的走了十几米,我感觉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她这才停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把手机当电筒。先前捡到的电筒早已经弄丢了。

顺着她手机的亮光我看去,见是一张满是灰尘的沙发。她用手揩了揩,就坐了下来。我也不顾灰尘不灰尘,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感觉到鼻子里有着难嗅的味儿,霉味加上陈旧脂粉味,让人很是不舒服,要不是上官优黛的体香时不时的冲淡鼻孔间的陈年老味,简直就受不了。我一时好奇,拿着手机就朝四周晃来晃去。

“别乱照。”上官优道说。

“这里又没人?”

“没人也不能乱照。不怕被外面的人看见。”上官优黛道。“不要说话。”

我闭了嘴,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的景像,这是一间包厢,中间还有一张暗红色的长形茶几,在我们进来方向的对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大口,好像什么都没有。我估计着,我们应该是在最顶层,外面可能就是悬空的,悬空的下面,就应该是舞台,后来也证实了我这猜测。

我本是好奇,我们县城里的舞厅我是去过,规模小不说,舞厅就是一间大房间,我在电视里看到过有点品味的舞厅,就着记忆模拟着现在的这个舞厅,曾是俊男靓女们相互忽悠扯淡的歌舞圣地,以往的这里,嘴巴对嘴巴的吮吸声和裙子摩挲西装裤子的声音不绝于耳,泪水和淫水混为一流,亵渎公主,调戏妇女,男人在这里枯木缝春,女人在这里梅开n度。偶尔打打架,动动刀子提提神,真是蛇龙鸡凤,杂入一潭,上蹿下跳,欣欣向荣。

“这里以前很热闹吧?”我问。

“叫你不要说话,你偏要说话。”上官优黛还没等我说话,就朝我低吼过来。

“很无聊,我小声点。”说着,我向她凑近了点。

“你干吗?”上官优黛的语气警觉而愤怒。

“不说话闷得很,我没别的意思,近点,说话小声点。”

“小声点也不行。”上官优黛强硬地说。

妈的,这婆娘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呼进喘出的气大了些。

好一阵沉寂无语。

“你要说话,你就发短信。”上官优黛小声说。

龟婆娘,这么近,还要发短信。不过,这倒是个法子,我掏出手机,发了一句过去:“这里真的死过人吗?”然后我就看向她。

她拿着手机看过短信,看了我一眼,就两只手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节奏的跳了起来。看着她在手机上打字的速度,我好不惊讶,又看着屏幕亮光映照出她美丽的侧面像,我好不舒爽。

她的短信发过来:“你神经病,有事没事的说这干吗?真的就这点胆儿。”

她老是挠我的短处,我反唇相讥:“你胆子大,为什么不先进来?”

“我先进来,怕你找不着。”

“我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不许你再说这事!”

“好,不说就不说,我想问你。都到这份上了,像刚才那样,命都在高空中晃晃荡荡的,怎么就不报警?”

“报警是一了百了,但我以后还要在这里呆。”

“我看你以后在这里也是呆不长的,那个方世余见你不报警,他更是嚣张,躲过了初一,十五他还会来找你的麻烦。”

“他十五来我就躲十五,三十来我就躲三十,他搞厌烦了,自然就不会来。”

“你这样做可害了我。”

“害了你?”

妈的,你还以为我上辈子欠你的,现在还你来了?“我是替我表哥干的,你得把以后来帮你的人找好。”

“你表哥回来后,我给你在酒店里找个工作。”

我一看,又喜又忧,喜的是我能有个工作,忧的是,像这样为她卖命实在是受不了。可是,面对美女,这种受不了的话,我说不出口。于是,我来个灰谐的:“要是和你接触的时间长了,爱上你怎么办?”

上官优黛没有立马发短信,她看着我,过了半分钟,她才又开始发短信,我得意地看着她。

“别给我说这些,你帮我我知道你很累。我给你钱。”

“要是为了钱的话,我早就不帮你了。”

“那你为了什么?”

“为了得到你。”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知道你帮我时是怎么想的。”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自己得不到的好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呗。”

我一惊,但随后一笑。“错,我得不到的好东西,也不想坏人得到。”

“你就别说了,必须得帮我,以后我会报答你。”

“报答我什么?”

她稍停一会,又发过来:“辅导你的孩子,不收钱,尽可能让他考上北大。”

我差点儿就笑出声来。“我老婆都没有,孩子还不知道在那个天涯海角。”刚一发完,我就想起了我的干儿子裘金。

她看了我的短信,也是一惊,而后转过去,正要写短信,却忽地站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我低声叫。

她没理我,自顾自大声道:“是他打来的!他给我打电话来了!”

“喂,小声点。”

她没理我,她摁了手机,大声海气的接了电话。“喂!你刚才都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才跟我打电话来。”

接下来,她手机听筒的声音我就听不清楚了。不一会,她兴奋的收起手机。

“好了。”上官优黛仍旧大声说。“现在不怕了,他给我打电话来。叫我去他那儿。”那高兴劲是我从没看到过的,就跟变了一个人。

我望着她,努力地判断着她的脑筋是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