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杀人游戏之后,韩晓诺就一直闷闷不乐。
因为没了奴香,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无论笙箫二人想尽什么法子来逗她,就是没有用。
今日,刚想躺下睡会儿的韩晓诺便被门外的吵闹声叫醒。
不耐烦的嚷道“吵你妈呀!要吵回家吵去,别在本姑娘门口吵。”
只见一女婢慌张地跑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
“这是你们家,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的?是不是你们家王子又要把你们统统绑柱子上去当靶子玩?”难道他们又想玩这一招。
“不是。娘娘。是。。。。”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有p快放。我还要补个睡个美容觉呢”
最近被他们烦的够呛,都想我家美男们了。也不知道我失踪了,他们是不是都急坏了。呜呜。
“是。。。是二位殿下。”女婢担忧道
“他们?他们又耍什么花招?”不耐烦是问道
“二位殿下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还受了重伤。”
“打起来了。为毛?”韩晓诺不解。他们两个恶魔不是相亲相爱的不分你我嘛。
“是因为娘娘。二位殿下因为娘娘侍寝的问题一时发生了口角,结果就打起来了。娘娘,您快去劝劝吧,上去劝道的都被殿下砍了。”
看起来她已经害怕的不敢起身了。
“不去。你这话不是让你们家殿下顺道把我也砍了嘛!”我又不傻。自讨苦吃。
“可是,殿下毕竟是为了娘娘。殿下们很爱娘娘,不会伤害娘娘的。娘娘求求您了,您再不去,这婀娜宫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女婢一口气把该讲的不该讲的都讲完了。看来她也是鼓起勇气来保命来了。
“哎。这两二货一不小心发个脾气就要血流成河。也忒暴力了。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嘛!起来吧。”
“是是。奴婢给您带路。”女婢颤抖着哭泣着在前面带路。
此时御花园里已是漫布的尸体。树下不正是那两位长得一样分不清谁跟谁的家伙正挥舞着剑砍向彼此。
可以看出他们身上都挂了彩,到处都是血渍,都是伤痕。让人看了不经心惊心疼。
可是已然着魔的人又怎么能看到旁人,那些不过是碍眼的障碍罢了。砍了就好!
说时迟那是快,眼看剑就要穿肠入胸了。她也不知怎的,竟失了魂似的冲到了二人的中间,壬是直直的挡住了前后的利剑。
就这样,一阵刺痛感袭来,冰凉冰凉的,仿佛能听到心脏挣扎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我这是要死了吗?怎么会呢?
我韩晓诺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就这么没价值的死掉了呢。
我还没亲够我的小白,我还没跟美男老公们入洞房呢。
我还有生一屋子的小宝宝,听他们叫我‘娘亲’。想着想着,泪已止不住的落下。
看着眼前的情景,笙箫都镇住了,呆滞在了原处。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们的命。
她—明明是那么的讨厌他们。
而于他们而言,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个游戏而已,而她也只是游戏中的玩具、棋子而已。
死几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那剑真的刺过来,他们二人顶多会受点伤,出点血,必是不会伤了性命。
这个游戏他们已经玩了很多年了。只是今天却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就在她疯一般的冲过来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剑,那个时候明明是可以停下来的。。。
可是,美人倒在了血泊里。那倔强的眼神再一次的如利剑般刺穿了他们的心。
她的血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他们的心似乎也感同深受。
那种冰凉那种刺痛那种无助让他们甚至在怀疑今天的游戏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该晚两天再开始的?
他忍不住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冷淡的说道“只是游戏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游戏?游戏????
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的韩小诺一听到他的话气得直从鬼门关前溜了一圈又跑了回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他的腥味才脱了力气松了口。他也忍着任由她出气。
“你还能咬我,看来暂时还死不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努力挣扎着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便晕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句,简单的八个字却像一把锁牢牢的锁住了他的心。
因为她说“白若箫,你丫的——混蛋。”
“来人啊!快宣太医。如果她死了。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仿佛一个恶魔却撕心裂肺的召唤神使拯救怀里的人。
白若箫将他抱进了屋,尽管他知道刚刚的那一剑要不了她的命,可是她偏偏挨了两剑。
血色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裳,身体也在发凉。脸色煞白,仿佛就要魂飞魄散。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紧张到不知所措。
“殿下,娘娘受了重伤。还请殿下先出去。微臣必尽全力救回娘娘。”太医颤抖的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白若箫。
只见他一直抱着她,就是不肯撒手。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
因为就在刚刚她唤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她认出了他。
之前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认出了笙。这绝不是个巧合。她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巫婆没有说错,那个命定的人来找他们了。而他们一而再的不相信她,伤害她,刚刚还差点杀了她。
天有知道现在他有多后悔,那一剑明明可以收住的。他狠狠的拍打着出剑的手,恨不得砍了它。
只要她能活过来,醒过来,再唤他一声‘箫’。
在众太医的劝慰下,他终于肯放手。却像个失了魂的孩子默然的走了出去。
而白若笙自从将剑刺进她的胸膛那一刻便石化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泪水已经湿染了面庞。她为何?
这宫里都是些贪生怕死的蝼蚁。杀了他们,他从不会眨眼。
可是为什么偏偏她要冲出来为哥哥挡剑?
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游戏他已经习惯了脱手,让剑插进眼前之人的胸膛。看着血涓涓流出来他会感到畅快。
可是为什么就在刚刚她冲出来的那一刻,他竟毫不犹豫的收了剑。
可是或许是惯力的关系,那把剑还是刺穿了她的胸口。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她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他该怎么办?
已经不敢想象的白若笙一样就像失了魂的躯壳一般定在了血泊中。
白若箫看见血泊里跪坐的白若笙,他知道这个傻弟弟也沦陷了。
“笙,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的。”他拍着他的肩膀发誓道
“哥,她认出了你对不对?”他哭着喊道
他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恩——”
白若笙一听到这句便笑了“恩。我就知道。那天她叫出了我的名字绝不是意外。那天她确实认出了我。”
已经泣不成声的白若笙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十六年前,紫覆王朝双生王子出生一时轰动了整个王朝。紫覆国唯一的皇子,唯一的继承人。
二人一母同胎。自出生以来,便兄弟不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连亲身父母都分不出来谁是笙,谁是箫?强烈的自我意识在成长的岁月里日益萌发。
那年,他们刚刚5岁:他说:“哥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看谁最先能认出我来,我就赏他黄金万两。”
可是,这个生辰并没有过的如此惬意。在所有的换装游戏结束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原来是这么的卑微。
没有人知道他是笙,不是箫,也没有人知道,天天把自己抱在怀里宠上天的父皇母后竟一直以为自己是笙不是箫。
这一刻,他们才发现他们爱的都不是自己,无尽的悲凉,无尽的困惑。
这16年来,他们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吓走的逼疯的数不胜数。可是还是没有人能分清他们。
他们说:“如果这个游戏结束了,我才是真的我!”
终于,今天他们却双双笑了。笑得那么释然。因为他们知道游戏就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