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布局,撒网
作者:绮雨幽幽      更新:2020-01-16 17:42      字数:4974

只是,就收纳是陆遥提早准备,储存的下极多的粮食,但是,这边疆,毕竟不是几十户口人,而是上万人,这些粮食估摸着也支撑不了多久。

杜仲看着手中的家书,树上说,京城越加的乱了,令皇贵妃被软禁,齐月和杜紫苏都来了镇国公府,父亲也待在府中,每日都会亲自操练一番府中的侍卫,想来护着他们几人不成问题。让杜仲不用担心,好生的照顾自己,早日将这北漠人赶走,早点回来。

书信的最下方,是一只用红笔勾勒的圆润可爱的小兔子。陆遥在心中还特意说了,若是寄来的书信里没有这只兔子,那么就绝对不是自己写的,让杜仲千万不要信,省的着了别人的道。

看着手中的书信,杜仲都能想出来,自己的小媳妇一脸认真的扑在书桌上那可爱的样子。

陆遥每一次给杜仲送粮食,都是从不同的庄子上直接送过来,并不按时,也不定量,这样才能确保敌人,摸不到底,才能确保粮食顺利的运送过来。

不过,随着京城乱做一团,这个府的知府还有父母官也是动摇不定,具是静观其变,甚至又的还开始滥用职权,开始搜刮百姓。百姓过得苦不堪言,所谓官逼民反,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是以,多处地界上都出现了为数不少的流寇,到处烧杀抢掠,更有一个县的县官因着搜刮太狠,竟被这些奋起反抗的流寇给压到广场上斩杀了。

这件事,让朝野上下都被很是震动,现在压了齐雅一头的旗号,立即点了人马让自己下属的一个将领,带兵前去剿匪。

起了也不甘落后,直接江边自己的额一个不下也塞了进去,美其名曰,监军。

齐昊和齐雅两兄弟那是斗的不可开交。而派出去剿匪的军队则是连连退败,很是损失了不少的人。

这一失利极是有力的助长了这些流寇的士气,甚至直接又一姓刘的,自立山头为王,称顺应天命,降世讨伐这世间不平,还百姓公道。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面对这样的局面,齐昊和齐雅内心焦急,却毫无办法。互相都觉得对方实在太过碍手碍脚,暗戳戳的镇北将对方除去。

两人互相提防,互相陷害,甚至互相刺杀。

很快,两人之中的胜利者便出现了。齐昊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去了齐雅的府上,终是成功将他刺杀,甚至还将齐雅的尸体与几个女子放在一起,造成一种是他荒淫无度,纵欲过度身亡的景象。

手段狠辣,直接是连齐雅死后的身后名都不放过。

得知之一消息后,齐雅的母妃姚妃娘娘直接昏死了过去,想来后便嘴中叫着冤屈朝着皇上的太急宫去,镇北状告齐昊母子。

可是,现在的皇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哪里还能管这些事。

姚妃眼中满是绝望,失神落魄的活了自己的宫殿。现在自己的儿子死了,自己失去了最大的仪仗,以后,在这宫中可如何活下去?

就在姚妃失神落魄的将自己宫殿中的东西能砸的砸了后,容妃身边的大宫女便带着人来了。朝着她想了礼,眼中满是轻蔑的说道:“我家娘娘知道姚妃心疼三皇子,特意让婢子前来,送姚妃娘娘一程,省的娘娘思念三皇子。”

说完,她身后的小宫女便上前,将自己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姚妃的面前。

托盘上是一根雪白的白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一杯黑的像是要吞噬万物的鸩酒。

看着眼前的事物,姚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随即就消失不见,而是近乎疯狂的起身,好看的手一扬,将这托盘狠狠的掀翻在地,咬牙切齿的说道:“容妃那贱人以为自己是谁?她还真以为她现在是那太后之尊了?”

“我呸,容妃这个下三滥的东西自己什么身份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这般,也不怕风大闪了腰。我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都还没死,她就敢赐死我?滚,立即给我滚出芳菲宫!”

那大宫女看着姚妃这个样子,冷笑一声,捡起一旁散落在地上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着,朱唇轻启:“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捆了!”

话音才落,正在她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便上前来。姚妃见了,眼中满是慌乱,脚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声色厉茬的尖叫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四妃之一!我看你们谁敢!”

那大宫女闻言,面上不屑的说道:“若是以前,那自然是不敢的,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姚妃娘娘,可是现在,您不过也就是蝼蚁一只。要我说,您乖乖的选一样就好,还累的我们动手,这不是遭罪吗?”

说着还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被几个小太监绑了按在地上的姚妃那姣好的脸蛋,说道:“娘娘,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您难道还不清楚?我家主子,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置,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说着,便站起身来,说道:“罪妃姚氏,勾结外臣,扰乱朝纲,毒害皇上,其罪可诛,赐死!”

姚妃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最后嘴中狠狠的喊出一句话:“容妃,你这个女毒妇!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道白绫绕过姚妃的颈间,她的声音立时而止。手脚不断的挣扎,最后越来越弱。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那大宫女见姚妃断了气,便然人将一道白绫扔上房梁,又将姚妃挂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她自缢了一般。

大宫女将事情料理好了,这才带着人回去想容妃复命去了。

永安殿中,得知姚妃自缢了的令妃皇贵妃,手中的拈动佛珠的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朝着宫殿内侧走去。

容妃记仇,看来,下一个自缢的就是自己了。

很快,宫中就传来了皇上薨了的消息。

而齐昊就这样登上了皇位,开始着手清理这朝中的异党,手段残忍,宛如暴君一般,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

京中的权贵一时间都甚是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那被清缴的人员。

陆遥处理完今日府中的大小事宜,又吩咐苏州那边的铺子换上粮食送去边疆在,这次啊在听棋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起身,现在她的肚子已经雇了起来,像是揣了个皮球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

陆遥一回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啧,自己这段时间,憨吃酣睡的,这长胖的速度也是真的快,这双下巴都出来了,看来的控制一下,要不到时杜仲见了,还不吓到他?

叹了口气,陆遥今日便说道:“走吧,听棋,陪着我去院子里走走。”

听棋闻言,便有些诧异,面上也有些纠结。听琴姐姐尅是吩咐过了的,让自己看着夫人,处理完事后,就扶着夫人会慕遥居,省的她出什么岔子。

见听棋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陆遥便一巴掌拍了过去,说道:“这么多人,我能出什么岔子?再说了,昨天外祖父不是说过我这样养着不行,还是要多动动,省的到时候不好生产。”

听棋闻言,这才犹豫的点累的那头,说道:“那夫人你可小心点,要不然,听琴姐姐妃扒了我的皮不可!”

陆遥扔了个白眼过去,嫌弃的说道:“听棋,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的害怕听琴了?”

见陆遥这般,听棋便没好气的道:“小郡主,你还说!上次你说你嘴巴淡的难受,想吃京中刘阿婆家的辣子鸡,婢子去给你买来,接过被听琴姐姐发现了。”

“您现在怀着小世子,或者小小姐,听琴姐姐自是不敢收拾你。只好收拾我了,那可是整整的一本金刚经啊!!!婢子的手都快抄断了。可不想在抄一次妙法莲华经了。”

看着听棋这委屈巴巴的谴责的看着自己的样子,陆遥有些不好意思的渴了一声:“咳,听棋啊,话不能这么说。你家小郡主我也不是故意要被听琴看到的。这不没来得及藏嘛。”

听棋直接怒目圆睁的道:“小郡主!您就没打算藏!你当婢子看不出来啊?听琴姐姐问您的时候,您可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婢子给飞快的供出来了!有您这样的吗?”

陆遥便瞥了一眼听棋,拉着她说道:“哎,听棋啊,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随机应变,明哲保身。咱两总不能都被听琴收拾了吧?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了。前儿个,这府中新到了一批绢花,到时候,你先挑,这总行了吧?”

听棋这才眉开眼笑的道:“小郡主果然最疼婢子了。”

“你这丫头!”陆遥点了点听棋的小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遥还算是一个比较乖巧的孕妇的,除了一开始的而几个月有些害喜,后面简直是给啥吃啥,一点都不带挑嘴的,整日里都乐呵呵的,也不需要人时时的哄着。

于是,陆遥就这样被投喂的白白胖胖的,又再次变成了一只圆润的小胖子。

天气渐渐的冷了,很快就入了冬。前几日陆遥接到老国公的书信,说他们现在到了夷陵一带,这便山清水秀,在这冬日里美的甚是别致。还说杜竹想她了,给她买了不少的小东西。

陆遥自是替他们开心,并在此嘱咐他们,不用担心自己,自己一切都好,等到京城平稳了之后吧,他们又回来。

走出慈安堂,一阵冷风吹过,陆遥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在听棋的搀扶下,慢慢的朝着花园走去。

冬天到了,万物萧条,这满园的树木花朵都只剩光秃秃的杆子了,让人见了就觉得心中悲凉。

等到他们到了园子里,才发现这园子里好生的热闹。

园子里,杜紫苏正和齐月坐在一处,旁边则是一个容貌端庄眉眼的妇人。

这妇人正是令皇贵妃。原来,皇上早就将这一切料到了,便名人早早的准备的毒酒,造成令皇贵妃假死,从而将她也带出宫来。

三人手牵着手,正坐在一起说着话,令皇贵妃的手中则是抱着已经开始学习走路的珍宝了。小小的人儿咿咿呀呀的叫着,时不时的蹦出几个字句,让人心疼的不行。

而一旁梅树下的石桌旁,则是两个人在下着棋,赵老太医站在一旁围观,时不时的还说上两句。和其中一个头上发丝花白的中年男子吵的面色通红。

这两人,一个是杜仲的父亲杜炎,而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则是陆遥的舅舅,传言中被毒死在皇宫中的皇上,齐盛。

原来是,皇上被刺杀之后,便开始布局,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溜出了皇宫,来这镇国公府里找到了杜炎,死皮赖脸的要人家保护他。

然后皇上就这样在这里安营扎寨下来。并时不时的暗戳戳的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下下跘子。那所谓的叛军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明着是叛军。实则是他这些年暗地里培养的一只军队,现在刚好排上了用场。明着是流寇,实则还是在保护着这大盛朝的百姓,斩杀贪官,维护者大盛朝的安定。

还连发了几道密令出去,给了几个随着他打江山的,现在外放的官员,让他们协助这些个“流寇”收拾那些贪赃枉法,将大盛朝搞的一塌糊涂的家伙。顺便配合陆遥收拾粮草支持边疆。

是以,这大盛朝看上去乱糟糟的,但其实,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其实百姓们过得好着呢,这一切,不过是演给自己的“好儿子们”看的。

“我都跟你说了,不能下在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杜炎这小子有多么的奸诈,那就是诱导你的!你到底行不行啊?起开起开,让我来。”赵老太医说着,便一把将当今的皇上拉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准备和杜炎杀上两盘。

皇上吹胡子瞪眼的,气的手都有些发抖似的,指着赵老太医就数落道:“你个老不休,说得好像你多厉害是的,刚刚不也被这小子杀的片甲不留吗?”

赵老太医不屑的瞥了一眼皇上:“那也比你好,连我都看出这是陷阱了,你还跳进去。懒得跟你说,下棋下棋。”

一旁的杜炎看着两人,面上神色淡淡的,有些懒洋洋的道:“来吧,你们两到底谁来?”

原来,陆遥还担心,自家舅舅来了这镇国公府,府中的众人会不适应。接过发现,这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因为杜仲道的父亲还有赵老太医完全就不将皇上当皇上看,倒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玩的很是开心。

而自家的舅舅也不端着,一来的那一天,就对众人说道:“在宫外,我就是陆遥的舅舅,你们别太拘束。”

接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的公公打断,一把拉着就去他的院子里喝陆遥孝敬他的酒去了。

陆遥犹记得,她的公公是这般说的:“得了吧,齐盛你小子,还真是当皇上上瘾了?走了,陪我喝酒去,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就是陆良那小子有点惨,出不来。”

当天,她的舅舅果然被自家公公灌得烂醉如泥。

后来,赵老太医来了之后,这镇国公府就更加的热闹了,简直就是三个小孩子一般,不是吵就是闹的。

这不,前天,在陆遥舅舅齐盛的带领下,这三个家伙,直接抹去桂园那边,将陆遥酿好的酒全都给挖了出来,喝的烂醉如泥。

陆遥知道了,心疼的哇的就哭了。那可是她特意娘的,准备给杜仲庆功的庆功酒,就被这三人喝了。想到自己还要给这是哪个老家伙准备醒酒汤,陆遥觉得而更加委屈了,哭的更加凶了。

于是,在令皇贵妃的威压下,三个老家伙乖乖的过来给陆遥打钱,并充当苦力,在陆遥的指挥下又酿了三坛子酒出来。

这次,陆遥可没舍得再放到别处,就埋在了自己院子里的梅花树下,防贼似的盯着这三个老家伙,半步也不让他们靠近。

谁能想得到,这镇国公府,在这乱糟糟的京城中还能热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