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苍羽对着铜镜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毫无手法可言但整体来说涂抹的还算均匀。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扭头对吴铭道：“怎么样，还能认出来是我吗？”

这一番胭脂水粉的涂抹下来苍羽整个人白净了不少，但还是可以认出来的。而且悬赏的画像上只画有人的五官和脸型，文字叙述叙述的也只是其他的一些个人特征。根本没有肤色这一项，苍羽把自己涂白根本无用。

吴铭没说话，但苍羽有自知之明，拿着悬赏令和镜中的自己比对一番就知道了。

“啧。”苍羽啧了一声，放下铜镜，捧起一捧水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

“还是换发型吧。”苍羽自言自语，将头上的发带解开，动作生疏地将头发束起盘在脑上，觉得有些松，有找了跟最素的发簪簪上。

发型变了苍羽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满意。又拿出一条眉墨，不会该换眉形就用眉墨将眉毛描粗，最后再换身衣服。

齐活了！

苍羽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满意。只要不是熟人，绝对认不出来他是谁！

凉蹲在一旁，扭头。苍羽现在的样子不认识的是认不出来了，但瞎眼，那一双又粗又重的眉毛画在那张原本俊朗健气的面容上说不出的搞笑。

“丑。”吴铭开口，一个字评价，直白至极。

“……”苍羽尴尬了一秒，而后也就无所谓了，扬了扬此刻格外搞笑的眉毛。“丑就丑吧，认不出来就行了。”

又扭头来回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苍羽道：“而且我们又不是一直这样伪装，到了地方就不用了。”

“你真的跟我走？”苍羽突然又问。

“嗯”吴铭点头，反正无聊没有目的，哪里都无所谓。

“嗯……”苍羽挠挠头，突然尴尬。找话题：“你今天说的那和制造灵石的方法，你可以教我吗？”

“嗯”吴铭点头。“但其实这个没什么好教的，灵石就是有灵气的石头，向里面灌输灵气就可以了，主要是考察对灵气的操控。”

苍羽皱眉，又粗又黑的眉毛挤在一起：“怎么向石头里灌输灵气？”

“把石头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按照你储存灵力的方法向石头里灌输灵力。”

在吴铭口中什么都是简单的，苍羽手中握着一块石头，脸都快憋红了。

“石头怎么可能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根本做不到！”

“石头当然不可能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吴铭神色依旧，像是最耐心的老师，丝毫没有被质疑的愠色，依旧温和。“那只是一个比喻，你要做的是模糊你自己与手中石头的界限。你现在还做不到直接操控空气中的灵气将其吸纳入固定的容器中，所以这需要你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你需要操控自身的灵力离体并将其灌入。模糊自身与外界是灵力灌输外物的一个简单方法。”

“那你可以直接操控灵气？”苍羽挑眉，不可置信的样子。

“可以。”吴铭伸出手来，意念操控空气中的灵气向此汇聚，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中缓缓出现一块白色的小石头。

凉尾巴抽的啪嗒啪嗒响。以前主人教她的时候可没有说那么多话！做示范的时候也没有放慢速度！凭什么！

“这是……”苍羽更加不可置信了，这样的灵气浓度……“极品灵石？”他艰难道，这一块灵石虽然小，但灵气含量却是实打实的高，甚至比他曾见过的品质最好的极品灵石质量还好！

“是”吴铭其实并不赞同人类对灵石质量的划分，每一块灵石中蕴含的灵气都是不同的，人类对灵力的感知又算不得敏感，光凭粗略的感知判断很多时候是不能客观评判出一块灵石的实用价值的。

但随意吧，这是那些人类自己的事情。

吴铭的手没有放下，继续道：“各种品质的灵石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如果在吸纳灵气的时候没有剔除一些杂质这块灵石的品质就会下降。像这样。”吴铭将手中那块灵石打散了些，放入一些杂质，“这样这块灵石体积会变大，质量也会降低。”

“反之，将灵石中的杂质剔除，灵石的品质也会上升。”顿了顿，吴铭补充：“剔除杂质提升灵石品质的方法并不适用你们所说的中品和下品灵石，次一些的上品灵石也不适用，在这种情况下灵石中的灵气才是杂质。你可以试着剔除灵气，将灵石分为灵气结晶和无用的石头。这也是锻炼操控能力的方法。”

扫了眼苍羽手中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变化的石头，又回忆起凉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制造出所谓的下品灵石后吴铭将自己方才凝聚的、品质下降后也依旧上佳的极品灵石递给苍羽：“试一试，剔除它的杂质。”

苍羽接过灵石，不真实感爆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块灵石出现的，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这里面有杂质，他甚至觉得这就是纯粹的灵气结晶！

摸了摸怀中自己那几颗‘小米粒’，苍羽恍惚，其实自己的这些灵力结晶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极品灵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