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四十一、啥米?我入党了? 一
作者:风镜旋      更新:2019-09-16 02:19      字数:2360

楚轩谣又端着食盒杵在上书房外头。全\本\小\说\网一般来说,他若不在会遣人告诉她的,嘿嘿,他今天什么都没说。她在廊道的座椅上坐下,乖乖等着。

过了会儿,一个小太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把她吓了个半死。小太监偷瞄了眼抚着胸口的皇储妃,躬身道:“娘娘,皇上有旨,让娘娘速速前去。”

她鼓了鼓腮帮子,“去哪儿?”

“娘娘跟着小的走就是了。”

“哦……”楚轩谣软塌塌地应声,拎起食盒跟上。“对了,连公公呢?怎么今天没看见他?”

“回娘娘的话,公公办事去了。”

这不废话!不过她也不再多问,跟上往北走去。

走了一阵,周围的宫灯渐渐稀少起来,路昏黯不清。那小太监手里也没有风灯,楚轩谣不禁埋怨,“怎么不点盏灯?”

“回娘娘的话,皇上不准。”

楚轩谣更奇怪了,她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你是龙翔宫的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回娘娘的话,小的一直在洗心殿当值,平日里不去外殿。”

洗心殿?

她皱了皱眉,又紧了紧斗篷的束带。她现在是体弱得无可救药,若真有人要对她下手,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腹无杀鸡之胆。她停下脚步,“你叫什么名儿?皇上遣你来传口谕。到底所为何事?”

打死她都不相信秦雍晗要给她惊喜!一是因为,他穷得没钱搞浪漫,也不会废那个闲心——他相当地认为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登鼻子上脸,何况楚轩谣不宠就已经很登鼻子上脸了。

二是因为,他若有事找她,事先必会和她约好地。大皇宫里头。见个面不容易啊,遇到人多还得玩擦肩而过。

“娘娘。就是前头——请。”他依旧谦卑地拱着身,“小的是小林子,娘娘一定没听说过的。”

楚轩谣思量着点点头,顺便一甩斗篷。空中划出道曲线,有什么悄无声息地落到附近的草甸里。

那是一只造型相当诡异的玉蝴蝶。南宫给她的时候,她很认真地说:“听说采花贼都叫玉蝴蝶。”南宫很拽地掉头就走。事后,楚轩谣就很迷惘——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皇储妃。还是南宫是皇储妃,怎么一个个都拽成那样……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一把——她要留条后路。

绕来绕去,绕得脑细胞都打了结,那小太监终于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前头是有些破败地殿宇。即使站得那么远,还是可以听到里头热闹的人声,灯火通明地殿宇和一路走来的荒芜大相径庭。

洗心殿就像传说中的幽灵古堡一样,高旷的树木覆盖了通往那里的路。孤独地矗立在夔宫深处。

楚轩谣探头探脑地朝前走去,心里忐忐忑忑。她蹑手蹑脚,尽量避着那些从窗隙中透出的光线,更不想正对着大开的殿门。待近到五十步时,她已经可以分辨出秦雍晗低沉清冽地嗓音了。

她回过头去看看身后的小太监,蓦然发现。那里只剩下一片漆黑。电光石火间她脑子一转,打结的脑细胞活络起来,在她想清楚之前,身子转还就跑。

这回甚至南宫牧野都救不了她了,心渐渐凉下去。那个太监若不是他的人,那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她被人给套了!

为什么老天总是要给秦雍晗做心理测试啊?!而且每次试验品都是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按照国际惯例他绝对不会因私循公的……她想到了悬崖边上的乔峰和阿朱,还要男人可笑的原则。他不会拔剑而起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很酷地对一干死党讲“没事,继续”吧?

她晓得自己闯进了禁地。

那个禁地属于——帝党。

心里一发急。脚步声难免重起来。她还没走几步。殿里就传来一阵爆喝:“有刺客!”

不会吧,秦雍晗还养地听啊?!

左侧地人倏地站起来。带起一阵风声。晋印炽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他生物钟一向很准,统万楼上亥时的钟一响,不管他在做什么都会立马睡着。这时被吵醒,很有些起床气。着甲的武士望向殿外,警觉地梭巡着漆黑的夜幕。

洗心殿里头突然安静下来。人人止了声,把手按在剑柄上。

墨王盯着秦雍晗的侧脸,秦雍晗盯着向寂南的侧脸,向寂南盯着殿外……

其实他什么没有看见,但是晋印炽看见了。他看见一团黑乎乎地影子嵌在暗沉的天色下,游移地在原地发愣。

他眯着眼睛抓抓头。

但是楚轩谣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鼓起勇气来,说:“我不是刺客……”

在秦雍晗说“慢”之前,向寂南“唰”地拔出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料,这个全身贯甲的武士突然“哎呀”一声,擎着剑重重跌倒在地,整个人趴在那儿痛苦地哼哼起来。

大殿东侧的人浑然不知,全都刷啦啦拔出武器来。秦雍睍的影月,夜帝的夜绝,帝师也很给面子地抬了下头……只有皇帝皱着眉,出神地望着紧闭的窗外。

窗外继续说:“不是我干的……”

墨王听出些名堂来,狐疑地看了眼帝师,他已经收回了眼神,正淡然地盯着卷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皇兄,结果看到了他愣神的样子。

他开始祈祷——他宁愿皇兄窥觑他的未婚妻,也不要皇兄对她动杀机。入洗心殿地外人,统统都出不去地。今天也不知道向寂南怎么安排金吾卫把守的。

他不晓得秦雍晗丝毫都没有想过要拉开她地脖颈。虽然,皇帝一辈子都没能想明白,一个女人和天下的取舍。但当那个选择还有转寰的余地时,他绝对两个都要。他愣神只是因为觉得——谣儿对我真好,夜宵送到这里来了……

那边厢,向寂南艰难地翻过身,正巧触到一对明亮的乌金色眸子。晋印炽低着头,腼腆地弯了弯唇角,“嗯……对不住。”

他杵着剑慢慢站起来,“没、没、没事……”

“对不住。”晋印炽看他挣扎得如斯悲凉,又低着头轻声道歉。

金吾卫左将军都统大人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被桌脚绊倒,你干嘛要认错?”

殿里传来压抑的笑声,晋印炽微红着脸偏过头去。他当时觉得,既然十一哥都已经在看自己了,还是道个歉吧。

这不是傻,是纯粹的做贼心虚。

其实就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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