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回三将军挥师进中原 一大帅挺身战群雄
作者:肮脏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516

且说冯玉祥正愁无法实现思索很久的计谋,不料爱将鹿钟麟在中央大员的随从中出现,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但冯此时就有万般苦楚也不敢流露于形,你看他与那中央大员谈笑自如,山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为防止狡猾的阎锡山派人混入卫队丛中,冯将军对鹿钟麟正眼也不瞧。会唔快结束时,冯将《三国演义》推荐给这位中央大员。大员明白其中的奥妙,便顺手递给鹿钟麟。鹿接过,又听冯将军对这位大员说:“《三国演义》关公释曹操一卷,论述极为精彩,公可带回家,仔细阅读。”大员与鹿钟麟领会。冯与大员及随从一一握手告别,与鹿钟麟握手时,二人泪眼婆娑,但又如何敢流出。

鹿钟麟怀揣《三国演义》,深夜潜回华阴。晚上,他翻看了《三国演义》第五十四回的每一页,一点异样也没发现,他好不惊异。夜深了,他反复逐页研究,果然发现本回最后一页有写过字的痕迹,连忙用清水透过,只见上面现出细楷用米汤作墨的字体。上面有:“兹任命鹿钟麟为西北军代理总司令,一切军政大事,皆由钟麟主定。”下面有四条方略:

一、整顿失败后的西北军,恢复其战斗力。

二、扩大实力,招抚已投靠南京的叛军。

三、主动向蒋介石的示好,离间蒋阎联盟。

四、压蒋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公开通电释放冯玉祥,予阎施加压力。

鹿钟麟看后,立即召集在陕甘的西北军文武大员会议,出示冯总司令的指示,并秘密致电投向南京中央政府的韩复榘和杨虎城等,劝其归队。

现在摆在鹿钟麟面前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中,扩大实力还为次。因鹿钟麟知道西北军有的将领虽然反叛,但大多愿意归队。而关键的是离间蒋阎联盟。鹿也是一名有勇有谋的将军,在冯玉祥的部署下,尽量地发挥了他卓越的组织才能,各将领在他的主持下讨论了冯将军的指示后,也振作精神,准备与中央军大干一场。鹿更注意了谋略的施展。他派出闻承烈前往郑州,说服韩复榘与石友三归队。闻与韩为密友,用他去说服韩复榘不会招致杀身之祸。临行时,鹿嘱咐闻:“此任务艰辛,稍不注意就有杀头的危险。望先生权宜行事。如果能说服韩复榘,则以韩为主,招募其它四将,由韩统一指挥。但记住,总部未举反旗,韩等亦不能举反旗。”

闻承烈到郑州,韩复榘待之甚厚。闻未经多大的力气将韩说服,然后呆在河南,静观变化。

鹿钟麟送走闻承烈后,命令侍卫散布:“拥护中央,开发西北”的语言,使内外一致。同时,鹿致电中央政府,说派熊斌为代表,向中央阐明西北军转变观点的信息。在送别熊斌的路上,鹿钟麟握住他的手,说:“你虽为我西北军大将,但兄性如烈火,见到何敬之后,要有耐心,切莫感情行事,望兄把对冯将军的忠心,用于对敌的计谋上,挽救我军于危难。总司令能否脱险,兄干系重大。”熊斌含泪答应了鹿的要求。

熊斌秘密到达南京后,便携带礼物前往何应钦处。时何已是军政部的实际主持者。熊以前在南京中央任职时,与何私交较好,这次熊投帖拜访,何很是吃惊。见熊斌一副文人打扮,便瞧着了三分。熊首先代表西北军及冯总司令向何致意,并表示西北军从此归顺中央,服从蒋主席的调遣等语。然后,熊诚恳地向何请求中央拔给西北军的一些军费,补充一些弹药。如果需要西北军上前线,西北军各部将士都愿作先锋。何应钦对西北军也很同情,今见熊斌如此谦恭,也很高兴,表态愿意立即向蒋主席说明情况。第二天,熊斌见到蒋主席,深深地鞠了一躬。蒋主席见熊斌如此,也非常有礼貌地接待了他。熊斌以西北军全权代表的身份,主动向蒋主席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今后不再反对中央,服从蒋主席的领导等语。蒋主席再次宽恕了西北军的错误,并邀请熊斌共进晚餐,又命何应钦作陪。

熊斌完成了鹿钟麟的使命,回华阴前又拜会了何应钦,二人对军饷的发放交换了意见。

西北军第二次倒蒋失败后,兵员流失很大,武器弹药十分缺乏,士兵已是几个月未发军饷了,军心惶惶,士气严重下降。自鹿钟麟担任代理总司令后,内部进行了整顿,重申了军人纪律,又增添了一些措施,再加上鹿本人又带头吃苦,混乱的局面有了好转。各将领又经常请示机宜,鹿详加指点,语言得体,将领们心有所属,不再为失败的氛围所笼罩。与南京中央政府冰冻已解,只要冯脱困;就可以重振其鼓地干一场了。现鹿钟麟最担心的是闻承烈,到郑州已有近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不通,又不知韩、石二人能否归队,而南京中央政府代表也未到,军费也没有划拔,西北又贫困,无法筹集军费。因而鹿钟麟感到身上的担子十分沉重。

原来,闻承烈到郑州后,与韩复榘说起冯将军建安村被囚一事,并试探着说起往事,韩也聪明,岂有不知闻的意图。二人谈起西北军往日的雄风,韩也有感触。经闻劝说,韩也将心事和盘托出。

原来,韩复榘和石友三投靠南京中央政府后,蒋主席曾答应韩为河南省主席兼统率陕甘全部军队。作为西北军的一员叛将,他知陕甘是西北军守着,如何统辖?何况西北军不可能将这些地盘交给变节的将军,他韩复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郁芬等西北军将领多次要求对韩、石等予以惩罚,无奈鹿钟麟、宋哲元不肯。不然,二人的脑袋恐怕早已不在项上了。投奔中央后,西北军唾骂,中央军歧视,弄得韩、石二人里外不是人。那石友三更惨,被冯帙裴杀败后,一路遭追击,无处安身,只好投奔韩复榘。石现率残部驻豫北。闻承烈了解情况后,便将冯将军在建安村的指示合盘托出,并晓以大义,希望二将能率部归队,闻又告诉韩复榘,西北军全体将士仍象以前那样对待他。韩见上司、战友不计前嫌,深受感动,欣然答应归队,并愿意做其它四将的工作。

韩复榘出面,邀请石友三、杨虎城、刘镇华、马鸿逵四将见面,各应约而至。原来,四人的日子也不好过,都愿意回到西北军中,五将商量,暂不通电归队,等冯将军脱困后,一起举反旗。在华阴的鹿钟麟哪里知道。

再说蒋主席送走西北军代表熊斌后,与何应钦商量,准备派于佑任代表中央政府对西北军进行慰问,以示中央的关怀,但遭到吴稚晖等人的坚决反对。其理由为西北军两次反对中央,如果要钱给钱,要枪给枪,只会怂恿各地方诸侯坐大,即使要钱粮军火,也要按编遣原则,一批批划拔。蒋主席也不希望国内有动乱,划拔三十万现款,随于佑任到陕西华阴。

现西北军已臣服,蒋主席便腾出手来,补齐各中央大员的职缺。他首先想到的是任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的阎锡山。这天,他叫来中执委员吴铁城,对他说:“我打算请你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到太原走一趟,主要任务是说服阎百川到中央任职,不知你对此行有何看法?”吴铁城说:“主席委派,铁城愿往。不过,阎副总司令能否与我一道来京,我没有把握。”蒋主席笑着说:“百川来与不来,你不能左右他。很多事情当然不尽如人意,尽到自己的职责吧!”吴铁城应允,第二天便坐飞机到太原去了。这里刚送走吴,何应钦走了进来,问:“校长,两个多月前,中央作出这样的决定,‘在中央任职者,不得兼任地方职务。国府委员应住京,无公事不得离京’。现山西阎百川宣布就任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已有近三个月,校长三番五次催促,阎拒不就任,不知校长有何措施?”蒋主席说:“我已派吴铁城同志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到太原,催促他到中央任职,看阎百川有何反应。”何应钦说:“学生认为吴铁城同志去太原没有多大的结果。”蒋主席说:“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放着高官不做,偏要在地方上当军阀,我不知这些人的思维是怎样的。敬之,这件事,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何应钦说:“西北军两次叛乱,学生认为阎有同谋。这个奸诈的小人怂恿西北军造反又出卖西北军,真狗屁不如。”蒋主席说:“敬之,谈谈你的理由。”何应钦说:“西北军第一次造反时,阎与冯焕章同时宣布辞职,是试探中央的态度。不久,冯举旗造反失败,他将冯骗到太原,囚禁在一个小山村里。这有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是作为向中央政府讨价还价的筹码。外表看,他与冯关系亲密,造成阎冯联合的假象;二是把冯作为人质,打西北军的牌,使西北军投鼠忌器。他抓住西北军急于救冯的心理,挑唆冯的部下向中央发难,以便从中取利。当西北军一叛乱,他马上又讨好中央,出卖西北军。他见西北军抵挡不了中央军的强大攻势,立即宣布晋绥军与西北军作战,其目的是为抢夺地盘投下烟幕,要挟中央的同时又不失邀功请赏。阎把中央玩弄于掌股之中,好象我们成了阎手中的玩物。对这种商业性的军阀,如不狠狠地惩治,实难解学生心头之恨。”蒋主席说:“你说如何惩治?”何应钦说:“吴铁城到太原,这只是中央的一管。要双管齐下,还具备有另一管。请校长将电告阎回中央任职的电文和吴铁城到太原催请一事,在首都各报发表,让国人都知道阎的本来面目。”蒋主席说:“很好,敬之,你传我的口谕,叫果夫和叶楚怆按你说的去办理。”何应钦答应后,去了。

阎锡山是西北军第二次造反时当上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的。这一次,他心中盘算,如何将河南抢到手。因此,他十分卖力地指挥各部将西北军打败。哪知他的想法始终没有瞒过蒋主席。宋哲元兵败,蒋主席立即委任韩复榘为河南省主席,石友三为清乡司令。阎大怒,正要挥师赴豫,突报中央军已在陇海路和平汉路大量增兵,他十分惊异,知中央已有准备,连忙命令部队撤回。你看那阎愤愤不平地对商震说:“他蒋介石是个猴变的,翻脸不认人。三番五次的欺骗我,我不把他搞臭,誓不为人。”当吴铁城代表中央来到太原,阎知吴为蒋的心腹,因而接待十分热情。吴铁城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并表示愿意陪阎到京。吴的这一来,使满脑子都是主意的阎竟慌了手脚。如果到中央任职,晋绥两省将属于他人。但如果拒绝到中央任职,显然会被中央认为有叛乱之心。狡猾的阎心里十分清楚:既然李桂军、西北军都不是蒋的对手,自己恐怕也要成为蒋的败将。无奈,他只好宣布就任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并宣布择日进京供职。在京的蒋主席得知阎到京任职的通电,立即指示陈布雷、陶希圣等文胆连夜写评论予以赞扬。阎在众多舆论下,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这天,蒋主席阅读阎宣布就任副总司令的通电,见有下面的文字:“今日之中国,确已到了尚治不尚武的时期,望大家群策群力,找出一条治道来走。否则,无论什么战争,具何理由,即使取得再多的胜利,终不能跳出循环战争的危险境界。”看到这里,蒋主席不禁好笑,他又看下面:“唯党国是党的主体,个人中心之武力是党国之障碍。必须一齐交还于党,再行编遣。否则,钧座苦衷,反不使人谅解,而事实窒难行也。”蒋主席笑着对戴季陶说:“阎百川从垃圾堆里把汪兆铭的话捡来。阎的尾巴也在翘了。好!”转过头来问叶怆楚:“社会各界对此反应怎样?”叶怆楚说:“为阎叫好的人还是有,但他们大多为汪记‘改组派’的人。”蒋主席骂:“娘希匹,苍蝇最喜欢往毛厕里钻,这不足为奇。你作好记录,将我的话在报上发表。那就是:‘军人必须服从中央,竭诚拥护中央。否则,要戡乱定变,铲除封建势力,制止反动行为,以实现国家的和平和统一…….另外,你与果夫去找谭院长、胡院长商量一下,请布雷先生以五院的名义联合发表题为《告全国同胞书》,提醒军人不能把军队视为个人财产,不能牺牲国家之生存而求一己之幸免。不存利用别人之心也不可为别人所利用。同时,要警告那些玩火者,做事要谨慎,不然,被焚者是玩火者自己。”叶楚怆答应着,去了。

第二天,《告全国同胞书》在首都各大报上发表。蒋主席很佩服陈布雷刀笔之功,将内容看了几面,对俞济时说:“布雷先生是党国之栋梁啊!济时,你也要好好地学习,在文字的组合上应该有进步。”俞济时答应。第二天下午,蒋主席处理了一些军国之事,打算早一点回家。这时,俞济时走了进来,说:“主席,阎锡山反了,这是他打给中央的电报。”蒋主席接过来,只见电文上写有:“南京,蒋介石主席……不幸粤沪分离,三全异议,理论各执一方,祸变相寻不已,言之慨然。为今之计,礼让为国,舍此莫由。锡山窃愿随钧座共息仔肩。党事决诸党员完成整个党,自此以往,党事国事,完全实行党决议案……”看到这里,蒋主席笑了,说:“这个混帐东西,倒发来要我下野的檄文。如此反复无常的看门狗,编造谎言,混洧事非,还有脸来说三道四,‘为国着想,不恋权位,’他也配说这样的话。历来搞阴谋的人,决定没有好下场。”但就目前形势而言,蒋主席还不能与阎马上翻脸。他强压心头之火,耐着性子,写了一封信给阎,并请内政部长赵戴文带回太原。信的内容表明自己愿意辞职,只要对党国有利,决不苦恋权位等等。赵戴文走后,蒋主席把宋子文找了来,告诉他,中央准备拔一笔军费给阎锡山,刚说完,宋子文就坚决反对。他对蒋主席说:“阎,国人皆知,是典型的势利小人。他的口袋大得很。给少了,他看不上;给多了,库存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不如不给。”蒋主席耐心地说服,但宋子文死活不干。蒋主席只好摊牌:“子文兄,我最担心的是阎老西联络西北军冯焕章、桂军李宗仁作乱。而目前国家又是多事之秋,国家又要面临分裂的危险。我们现在的关键是稳定大局,推迟战争的爆发。我也知国库空虚啊!”子文见妹夫兼国家主席的蒋中正这么说,只好按他的安排,筹集一千五百万元兑了过去。阎见中央拔了这么多的钱,打电报给蒋主席,深表谢意,但只字不提拥护以蒋主席为首的中央政府,蒋主席深感失望。

老实说,蒋主席也觉察这段时间国内局势严重不稳定,因而极力维持现状。但他处理国事的原则为:无事不找事,遇事不怕事。对阎锡山的所作所为,蒋主席想尽力做到委曲求全,如果委曲也求不了全,中央政府只能武力相向。但他仍不愿事态扩大化,为此,他发表了公开谈话。其中就有:“革命救国本为义务,非为不义。权力自要牺牲,义务不能推卸,此时国难正亟,非我辈自鸣高蹈之时。若因反动派谋叛不已,而轻弃党国赋予之重责,以张若辈之气焰,是以奖乱助争,与礼让为国之旨延得相其反。唯对于凭据武力谋危党国者,舍以武力制裁外,更有何术以实现和平统一之目的?”

蒋主席公开讲话的内容传到山西,阎见中央态度强硬,此时也雄了起来。第二天,便在《国闻周报》上刊登了他讲话的内容。在南京的蒋主席见上面写有:“锡山认为今日非革命与反革命的问题,是革命的力量互相残杀与整个团结的问题。今日开除通缉的党员,何者非尽力国民革命的份子?今日所讨伐作战的军队,何者非尽力国民革命的军人?革命的党员破裂,革命的军队残杀;非特革命救国不易,革命成功也难。”读到这里,蒋主席不禁大怒:“此祸国殃民之蛀虫,贼喊捉贼之伎俩,也配说革命。”他拿起笔来,起草向全国军队发布公开文告,也作为回答阎的论点。只见他写有:“若夫割据称兵,肋制中央,擅改法令,破坏纪律,实为内乱,而非内战之可比也。内乱不戡,而统一难期……”写完后,蒋主席通令全国各大报纸予以刊载,对于阎锡山,蒋主席还为他发了专电。

阎锡山在太原,见蒋主席发电与他,口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措辞也一次比一次严厉,不禁火冒,但他也毕竟是老谋深算,接到中央电告后,灵机一动:“老蒋发专电与我,我何不发专电与五院。”当即请来谋士们,把想法告诉他们,得到一片声的赞扬。于是,当晚稿子就成,连夜发到南京五院。他也学中央的办法,将电文在太原各报上发表。

电文送到南京,行政院长谭延闿、立法院长胡汉明、司法院长王宠惠、监察院长蔡元培、考试院长戴季陶哪里敢隐瞒,赶到主席府,请求主席拿主意。

蒋主席见五院院长一齐来此,知有大事发生,连忙迎接。这时,正值陈果夫走了进来,见五院院长齐聚主席府,只好将阎的电文呈上,说:“这是太原阎副总司令致电五院的电文。”蒋主席说:“交给展堂老前辈先看吧。”胡汉民说:“我五人都有了。今日特为此事而来。”蒋主席命陈果夫:“你择主要的念念。”陈果夫念着:“中央最高组织之原则是民主集权,能真正实行民主集中,则名正言顺,权必能集,国必能治。”见陈果夫停止不念,蒋主席问:“怎么啦?果夫同志。”陈果夫内好接着念下去:“原一、二、三、四集团军总司令,均摆脱军队,入元老院和枢密院,维护党国。特拟建议一;各地停止战争,党内全体党员投票解决,以息党争。特拟建议二……”蒋主席问:“胡老,谭院长,阎百川给你们的电文想必是此了。你们对此有何高见?”胡汉民说:“介石同志,立法院所主立法,其目的是维护国家的统一。阎百川的做法已违背了法律,我是坚决反对的。我与其它四院已经商量好了,决定予以联名驳斥。”蒋主席说:“胡老说的,中正无不赞成。季陶,你协助胡老、蔡老等办理这件事。”

以后,阎锡山与蒋主席的电报往来又持续了多次。二人各执己见,互不退让。这时,又传来王乐平被暗杀的消息,蒋主席大惊:“谁干的?”时蔡元培在座,不满地说:“陈果夫必然知道这件事。”蒋主席说:“蔡老,你不会说无根据的话吧。”听了蒋主席的话,蔡元培十分不满,说:“既然蒋主席怀疑我语言的准确性,就别听,只当我没说。”起身气冲冲地走了。蒋主席很恼火,暗地里埋怨陈果夫兄弟不看形势。第二天早上,蒋主席刚进办公室,何应钦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说:“反了,都反了。以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为首的地方武装又举起反旗了。现在,有四十五名高级将领联名发表通电,一齐反对中央。请校长部署迎战吧!”蒋主席惊问:“敬之,四十五名高级将领,那么多?”何应钦说:“四十五名高级将领联名反对中央,他们以晋系、桂系、西北系为主。其它还有广西的张发奎、安徽的王金钰、四川的刘湘、杨森、邓锡侯,西康的刘文辉等。这些人大多手握重兵。现广州的陈济棠、湖南的何键还没有表态参加。这是以阎锡山为首的向全国发出的通电。”蒋主席说:“你急什么,念出来听听。”何应钦择其主要,念着:“锡山等窃思党的主权,在全体党员,无论如何主张,果取决于党员,何者亦可。若纯以武力取胜负,非特不当,实亦未必。锡山等拟四届亦无可。否则各是其是,乱不能止,何以置党国于磐石之安?夫以党治国,必有整个的党,始能成整个的国。党若破碎,国必不能破碎?今欲求统一之国,必须先求整个的党,此为党国事理,丝毫不爽也。”念到这里,何停止,看着蒋主席。蒋主席不悦,说:“敬之,你看着我干嘛?若没完,继续念下去。”何应钦说:“校长,以下的更不好听。”蒋主席说:“阎、冯、李三人欲置我于死地,他们说的话能好听吗?念下去。”何应钦接着念:“彼‘不妥协’三字,乃对外运用之精神,若在同党,允宜整个团结,以国家为前提,体先总理在天之灵。必不愿其党徒纷争,而盼其党徒合作也。全体党员为本党主人,果能贯彻全体投票之精神,必可化干戈为玉帛。为会场之表决。如符赞同尚盼早日实行,以息党争,而定国事。”蒋主席听后,说:“阎百川仍捡汪兆铭口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也没有什么新东西。”又问:“其它方面呢?”何应钦说:“报告校长,敬之主要精力放在军事上,其它方面注意不多。”蒋主席说:“敬之,难为你了。”又吩咐俞济时:“请果夫同志及叶楚怆来一趟,商量召开三中全会的问题。”

一九三0年三月一日,蒋主席主持召开了党的三届三中全会。会上,蒋主席介绍了近一段时间来与阎锡山往来的电报内容。最后,蒋主席说:“中央反复劝解百川同志悬崖勒马,回到中央的怀抱,回到人民的怀抱。然而,百川同志坚持自己的立场。诸位同志,一个党国之大员,大方面军的总司令,岂能如此违背军令和政令。希望诸位同志认真讨论对百川同志的处理问题。同时,我也要求大家分清是非,精诚团结,与分裂党、分裂国家的行为作坚决的斗争!”与会的中执委、中监委听了蒋主席的介绍后,都感到愤慨。大会最后决定对阎锡山进行缺席审判,并决定开除出党,限期捉拿归案。然而,就在大会开幕的当天下午,中常委叶楚怆便接到汪记“改组派”控制的十九个省、特别市党部发来的通电。通电字字见血,称蒋中正为国贼。消息是叶楚怆转给陈果夫的。果夫看后,吃了一惊,亲自面见蒋主席。蒋主席见果夫神色不对,便问发生了何事。陈果夫说:“汪记控制下的十九个省、特别市党部发表通电,对主席您进行了大肆的诬蔑。”蒋主席问:“电文呢?”陈果夫递了过去,蒋主席看完后,在禁皱起了眉头。原来,电文有如下的内容:

……唯蒋逆伪中央,手握大权,对于代表民主势力之革命同志而出现残毒卑污之手段,非唯不知政治为何物,其人格之堕落,亦已扫地而无遗。要蒋逆因欲借此以镇压革命势力,殊不知此不唯不足以镇压革命,实足以激扬革命。袁世凯之覆灭及其先例,故吾人益信革命障碍不除,则中国革命难以复兴;蒋逆不弃,则革命势力遭其摧残,深望全党同志全国同胞,一致奋起,共同除贼,以救党国之危亡而慰先烈于地下。

蒋主席看后,对陈果夫说:“如此卑劣的文字污蔑,只有他汪精卫的脚脚爪爪才写得出来。果夫,你与陶希圣等商量一下,撰文反击。注意,文笔要锐利,措辞要激烈。让汪的陈词滥调全部丢到垃圾堆去。”陈果夫去了。

三中全会后,形势已十分严峻了。这天,蒋主席与谭延闿等分析目前国内的形势,忽见俞济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阎锡山在太原自任国民军总司令,封冯玉祥、李宗仁、张学良为副总司令。现冯、李二贼已通电就任副总司令职务,只张学良示表态。各路大军共七十万,分兵十路向南京方向杀了过来,其势十分凶猛。何敬之让我告诉委座,他正调动大军南下应战,请示下。”蒋主席说:“‘穷图匕首见’,阎百川这头饿狼终于咆哮起来了。不足为奇。古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他阎百川、冯焕章、李德邻能把这铁打的江山翻个样。济时,你马上到武汉,协助敬之作战。告诉他,阎冯李的打算是南北会合,关键是打破他们的阴谋。对于阎冯二人的中原决战,我自挥师对阵。同时,你立即以我的名义命令陈济棠,待李宗出桂后,袭击李的后方,断李的归路。如此,李必先败无疑。你还要告诉何敬之,只要武汉战局稳定,中原大战的主动权就在我们一边。”转过头来,他对谭延恺说:“谭院长,如陈济棠取广西,李德邻死无葬身之地。”谭延闿说:“我看,这场大战除了战场上动真刀真枪外,宣传部还得要做好正面宣传,让国人对我中央政府大力支持。”时叶楚怆在座,听了谭院长的话,马上站了起来,说:“谭院长说的很对,舆论导向的事,就由我去办吧。”蒋主席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一条战线。噢,西南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谭延闿说:“西南方向暂时无动静。现最要紧的是东北张汉卿,他可是手握数十万雄兵的一方大帅啊!”吴稚晖说:“汉卿此时不表态的原因是在观望。如中央军败,汉卿必挥师攻我后背,如果他入关助叛军,我将腹背受敌,请主席派代表到沈阳,说服汉卿站在中央的立场上,并挥师入关会剿叛军。”蒋主席说:“汉卿不会跟着叛逆走。虽然如此,还得一人前往。”陈果夫说:“我举一人,必能阻止东北三十万大军入关助叛逆,而汉卿则为中央杀敌立功。”蒋主席问:“谁可往?”陈果夫说:“非张岳军不可。”张群听陈果夫推荐自己出使东北,便站了起来,回答:“主席,岳军愿到东北一趟。”蒋主席知张群机警过人,又有出色的外交才能,口才也好,远非一般使者可比,十分高兴,说:“有岳军前往,东北方面必有佳音。吾弟速去速回,以免愚兄挂念。”张群说:“以五日为限,如何?”蒋主席说:“那也不在多几日少几日。不过,岳军去东北,可着李煜蠃一同前往。汉卿事完,岳军便回。李老作为中央代表常驻沈阳,大家看如何?”众人以为然,蒋主席正要与众再议迎敌之事,突然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众人起身迎接。那人伸出两个手指,说出一番话来。不因为这,有分教:安排缚虎擒龙计,要囚惊天动地人。正是:中原逐鹿刀兵起,笑看英雄跨九州。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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