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颜歌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全被吞没在苏玦的吻中。

他再次吻了她。而且这次不是为了救即将溺水的她。

他舌头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不断攻城掠池。他的吻来势汹涌，而且还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颜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

这样的苏玦，让她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她无法再继续否认下去。

其实她早就已经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一直抗拒去面对，所以好多次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她都故意岔开了话题。

她总想着，时间久了，苏玦对自己自己的感情渐渐淡了，又或者他喜欢上了其他姑娘。那样的话，他就永远不会再表白。

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就像无法否认自己早已明白苏玦的心意一般，她也无法再继续否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没错，她喜欢他。

之前她以为，她在意他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他是她在这个时空里最信任的人。

但如何解释看到他跟其他女子在一起时心中那份酸涩？

他跟嫣儿小姐相亲时她故意破坏，那时她还替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说嫣儿太作，根本配不上苏玦。

但方才诗词大赛后他被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包围的时候，那份酸涩更强烈。

没错，不是隐隐的酸涩，而是相当强烈的，强烈的让她透不过气，只想快些离开。

那么多女子，难道每一个都作？都配不上苏玦？

她本想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尽管那相当困难。

但到了这一刻，面对苏玦深情的告白，面对他霸道的吻，她又还能坚持多久？

颜歌不安极了，从苏玦的怀抱中挣脱，同时双手高高扬起，然而，却迟迟没有落下。

突然，苏玦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带。

“你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关系的阿颜。想打我就打我，不要不忍心。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打我多少巴掌，就算今天你把我的脸打肿了，我还是不后悔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也不后悔亲了你。”

“苏玦你不要再闹了。”

“我没有闹，我很认真。阿颜，这盏灯，是属于你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而我那个生生世世的誓言，也是属于你的。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保护你，永远在你身后。就算天再黑，我永远会为你点亮这盏灯，带你回家。我发誓，若我此生辜负了阿颜，我必遭厄运。所有的不幸都会降临在我身上。我出门被车撞死，坐飞机失联，坐船溺水。”

颜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耍赖。你明明知道那些都不可能。”

“好，那我重新发誓。若是我负了阿颜，必定……”

从来他受半分苦颜歌都心疼不已，又如何能够让他发毒誓？

所以她没给他机会说出剩下来的话。她吻了他，这一次，是她先吻上去的。

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

年龄，身份，甚至不同的时空，她们之间有太多无法跨越的距离。然而感情这回事，总是感性多过理性。

但到了这一刻，面对苏玦深情的告白，面对他霸道的吻，她只得弃械投降。

克制爱，真是的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纵使她是妖，也难以做到。

世人不都说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

她又何必一直担忧还没有来临的离别？

她应该做的，是珍惜当下，好好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