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人已经在往这里赶了。”谭子健放下手机。他刚刚和沈秋燕结束通话。
“他应该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了。如果连他都不能对付武痴，那我们就可以等着问责了。”周箐昻坐在车里看着直播，通过耳麦和谭子健对话。
莫名其妙，东省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要来泉城呢？这种棘手的家伙，连他也没有把握对付。如果他这个信采办主任出手没能拿下这家伙，以后在泉城的工作就不好展开了。所以，还是请外援吧。
在觉醒了洞察、捕捉、综合分析信息能力的他面前，顾平安如同一方不知深浅的幽潭。轻松解决了七八位民间觉醒者的武痴，是一杆锋芒毕露的长枪。以顾平安的性格，应该不会拒绝，正好可以让武痴探一探他的深浅。
……
“为什么一定要是信采办联系我，我自己看到的不行吗？”沈秋燕一边开车，一边和顾平安说话。
“你第一次来之前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不然直接就说了。经过我指点之后你急匆匆回去修炼，又怎么会闲得无聊看直播呢？这事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
“不能是其他人吗？不一定要信采办联系我。”
“如果你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这件事，至少要先联系信采办。这件事应该是信采办负责吧？”
“你猜得很准。信采办其实只有一个主任能打，根本没有几个能用的人。他们主任没有把握，所以干脆想要请你来解决这个武痴。”
“既然是请，有没有报酬？就算见义勇为也有奖金吧？”
听到这话沈秋燕诧异地看着顾平安，难以置信顾平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你真的是顾平安吗？不会是被什么人穿越了吧？”不应该是醉心武道的隐士吗，感觉形象要崩了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强吗？”顾平安突然严肃地说。
“为什么？”沈秋燕下意识地问。
“因为我把你看小说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上了。”
沈秋燕：……
“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毕业没多久，才工作了一年，能有什么积蓄？辞职回家待了这么久，攒下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了。”
沈秋燕的眼神仍旧有点古怪，不过还是点点头：“讲道理是应该给点报酬。这件事比较急，我也没觉得你会需要钱，就没有和信采办的人细谈，等解决之后我帮你问一下。就算申请见义勇为也会给你弄到钱的。”
从沈家的宅子就可以看出，沈秋燕不可能缺钱。在她心里颇有神秘色彩的顾平安竟然被钱难倒，主动开口要报酬，感觉和她幻想中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侠客高人落差有点大。
“不要以为功夫好就不会缺钱了，你看有钱人哪个是功夫好的？”
“我家啊。”沈秋燕不假思索的回答。
顾平安：……
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这个问题的。
并非戏言，顾平安确实在经济上出现了问题。他顺便想到，不如自己直接把这个问题暴露给信采办，虽然于自己的形象有碍，可也给了信采办一个拉拢自己的机会。先和政府走的近一点，才好混进革命队伍当教官。
汽车停在云泉广场外的封锁线前，负责警戒的邢务。看到车牌号拉开隔离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前进。一直开到云泉广场门口，这才把车停下。
“你就留在外面吧，我一个人去进去。”
顾平安走进云泉广场，在他赶来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再来尝试。想要尝试的人都因为实力不足被拦住了。大部分人面对武痴连消耗他的力量都做不到，没必要做无意义的牺牲。
“听说你想要一个对手。”
见到顾平安武痴露出欣喜之色：“强者的气息。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让我们好好享受战斗吧。”不可捉摸，无法用言语形容，超出人类认知的颜色，淡淡的雾气一般，笼罩了武痴。
执欲。
不需告知，只要见到心中就会出现这个词。源于人类对情绪本能的认知。
“我执着于力量，所以对力量的执欲成为了我的力量。”
雾气凝聚，幻化成一缕缠绕在武痴身上。手臂，躯干，头颅，双腿，每一处地方都被缠绕。他的力量已经正式达到了一阶，身上却没有一丝灵气的波动。
“不同于你们依靠灵气得来的力量，我的力量完全来自于我自身。”
挥拳，带起的劲风吹动地上的石砾，向出拳的方向滚去。
“每个人，不论资质如何，都能通过挖掘自身的情绪来获得力量，这才是真正属于人类的力量。”武痴的眼中狂热之色越加炽热。
“灵气复苏，只是天道的阴谋。依赖灵气的你们，只是被天道豢养的牲畜！”
被天道豢养的牲畜？小伙子你是不是对天道有什么误解？
“我不信天，也不信你。我只信我自己的拳头。”
顾平安不再遮掩，显露出自己的气势。高山仰止，巍峨磅礴。刹那间直播间的人以为那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而是一座山矗立在那里。
“你畏惧所谓天道的阴谋，不敢使用灵气。在我眼中，不论有什么阴谋，都抵不过纯粹的实力。”
顾平安右脚轻轻跺地，镜头却明显出现了摇晃。地面以顾平安的右脚为中心出现了龟裂，如同蛛网。
开玩笑，在他面前蛊惑人类不依靠灵气修炼，去靠什么情绪，这不是在天道面前挖天道的墙角吗！
基本可以确定修炼情绪之力晋升的人不会给他提供力量，如果人人都去修炼情绪之力，那他这个天道还怎么混？你这个野生的逆天型天地主角，就乖乖死在这里吧！
直播间里原本被惨败的民间觉醒者各种华而不实的能力毁掉三观的吃瓜群众，已经在期待两人一战了。
……
“看起来都好强的样子，但是新来的小哥又帅又有气质，一定能赢！”
“主播666，快说一下天道的阴谋呗！”
“我想拜师了，还有人报名吗？”
“走起！”
“走起！”
“老公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弹幕飘过去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进房间也好，想拜师也好！”
“有没有人注意到他肩膀上好像有一只麻雀？”
周箐昻关掉弹幕，垃圾弹幕太多已经影响他看直播了。他不是很喜欢弹幕，因为总有些不要脸的作者借着描写弹幕水字数，还水得理直气壮，严重影响阅读体验。
什么人家网友刷弹幕本来就有很多废话好不好，什么写小说的事情怎么能叫水，简直毫无下限。
“子健，准备得怎么样了？”
“进展顺利。”
“这场直播全国都能看到。信采办驻泉城办公室才刚刚成立，我们可不能在领导面前丢脸啊。”
谭子健隔着耳麦呵呵一笑，别说信采办驻泉城办公室了，信采办也只是刚成立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