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你也没问题，但是...”
“你想说的大概我也知道。”
“是那个被恶魔多去身体的原本你的人类同伴以及荒吧...”
“喂喂...不要一副疑问的表情，我好歹也是你的朋友，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好吧...”
“我承认我读取了雷奥的记忆，但是我自己也知道不少，好歹我曾经也当过转生者组织的...”
“...我明白了...”
“我会好好解释的。”
黑雾人不断地妥协着，除去了话比较多这一点，交流方面甚至不用林凡说出来，它都能理解。
就像刚才，林凡只是换了换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
黑雾人立刻就察觉了林凡的想法，转而改变自己的措辞。
“恶魔不能杀，是因为现在还杀不了，正如你所见到的，现在的我连你都打不过，就更不要说什么恶魔了...”
“至于荒的话，他的存在对我们还有必要，至少这个阶段他还不能提前退场。”黑雾人非常诚心的解释道。
就差将自己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给林凡看了。
虽然不知道这种存在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
认真吐槽的话就输了。
林凡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理由我是知道了，但是并不足以说服我，因为其中一点都没有可以让我相信你的证据。”
“说不定恶魔是你们的人，我应该也可以往这方面考虑吧。”
“当然不是！”黑雾人急着摆了摆手辩解道。
“我们之间...嗯，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仇敌，所以绝不是故意偏袒它们，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清除那些怪物了。”
“是吗？从逻辑上说不过去啊...”林凡继续逼问道。
“你刚才说过，i之前你也是转生者组织的副会长，那么恶魔复生的计划你肯定也参与了，既然你们之间是仇敌，那为什么还要复活恶魔？”
“这...”黑雾人一脸为难的张开嘴，怔了数秒之后又闭合。
“呵...”林凡嘴角上翘，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气氛一时间达到了一个奇怪的平衡点。
双方同时保持了沉默。虽然思考的事情并不相通。
“该死...”
“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无法使用能力了？”林凡心底十分焦虑，无论什么时候，主动权都把握在强者的手中。
而无法使用能力的林凡毋庸置疑，是一个弱者。
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想办法拖延时间，一边疯狂的寻找不能使用能力的原因。
“我不能告诉你理由...”过了一会，黑雾人有些苦涩的说道。
好像真的为此感到了愧疚。
林凡无法理解为什么它在自己的身上要下那么多的功夫，为什么它会对自己如此的执着，但是，立场不同，林凡也绝不会对它生出一点怜悯。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林凡冷着脸淡淡地说道。
“嗯...”黑雾人咬着牙点了点头。
“那么这件事先暂此作罢吧...”林凡给了一个让黑雾人怀疑自己耳朵的回答。
“真正看到你表现的那么错愕，我还是会有些难过啊...”
“我像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本来交易这种东西就不是一方通行的，不是互惠互利就没有意义了吧？”林凡笑着说道。
“所以，你无法达成我这个要求，我也只能换一个了。”
“谁让我现在寄人篱下呢...”
林凡突然态度大变，让黑雾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就好像天上飞的鸟和水里游的鱼交了朋友那般魔幻。
甚至黑雾人到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哦...那你说吧...”也只是顺势回答了一下林凡。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和一环之间的关系...”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果然不管林凡再怎么说，问的问题依旧那么的犀利。
依旧让自己为难...
“可以吗？”黑雾人心里叹了口气，悄悄地说道。
“不行。”就像之前一样，林凡的问题是不允许回答的。
只要那个存在发话了。
黑雾人就绝对无法违抗。
“不行。”于是黑雾人也照着那个回答，回答了林凡。
“果然，有人在背后给它指令吗？”一直观察着黑雾人的林凡心里冷笑道。
“是被什么牵制着呢吗？不能直接露面，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既然它们还在听取自己的条件，那么就说明自己对它们还有用...”
“只要把握好这个度的话...”
“也许，不使用能力，我也有希望逃离这里了...”
思维一转，伴随着现实中的林凡叹了口气，计划已经被重新更改了。
“这个条件也不行，那个条件也不成...”
“索性...你们是在耍我玩呢吧？”林凡故作生气的怒斥道。
“怎么会...”黑雾人也是有苦难言。
在自己的立场下，真的很难回答林凡那些涉及到核心的问题。
但是，按照以前的林凡跟自己的关系，再加上这次自己还能出来也是多亏了他来到了这里...
尽管遗憾，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换一个合理一点的条件吧，我的朋友...”
“上面的条件我确实没办法答应你。”
“是吗？那...”林凡思考了一会。
“让我从这里出去呢？”
这也是一次试探，试探到底它们对自己能容忍到什么地步，同时也确认一下自己对它们到底有多重要。
从刚才的一系列问题中，林凡大概也能摸清一部分对方的想法了。
那就是对方确实对自己是需要的以及它们似乎并不想与自己发生争斗。
而且还可以确定的一点，黑雾人和它背后的人并不是一个村在。
据林凡猜测，有很大的可能，黑雾人是那个存在独立出来的一部分。
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却无法违抗那个存在。
至于那个存在的真身...
或许是整个一环形成的意识，又或许是李毅口中的那个神也说不定...
如果能在某方面达成一致的话，自己就能逃出去。
“可以。”
就在这时，林凡却听到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回答。
看了一眼黑雾人，似乎它也一副错愕的样子。
但还是听从了那个存在的话，这样说道：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