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终见理想
作者:赵宇凌飞      更新:2019-11-16 09:14      字数:5607

在有了伯乐的欣赏和支持下,乐队很快就和唱片公司签了合约,而且凭借着他们风华正茂的少年形象和出众的才华很快在香港乐坛上声名鹊起,一夜之间红遍了整个香港。几个年轻人,最终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登上了各自人生的巅峰,随着他们的名气越来越大,开始找他们参加节目的也越来越多,乐队也赚了不少钱,买了最好的音乐设备,梁思龙为自己买了十几把吉他,看见喜欢的就买,还为乐队成立了自己的录音棚。成功后梁思龙也开始兑现他曾暗自许过的诺言,为家人买了大房子,买了好多家具,买了新的电视机。也公开了和高露的恋爱,自从恋爱之后,他也喜欢那种甜蜜的没有压力的生活,整天和高露乐队在一起,待在家里陪母亲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母亲还是时不时的提醒他,叫他居安思危,不要有一点小小的成就就放纵自己,刚愎自用,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母亲的话一直提醒着他,也一直鞭策着他。当乐队中的所有的成员都沉迷于眼前的成功时,梁思龙在爬上香港乐坛的同时,又开始感到了迷茫和困惑,他开始思考乐队当初成立时自己的初心,眼下的成功是否跟他当初想要的是一样的。很显然不是,身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原来在当初签约时,主编在听了他们得原创歌曲之后,觉得摇滚味太浓,香港人是不喜欢听这种音乐的,太吵也太闹了,为了公司的利益,他要求乐队应该改变一下创作风格,挑一些比较平静的,随和的外国音乐,然后重新填词,再唱出来,市场肯定会很大。其实他们成名时的大多数歌曲,都不是乐队自己原创,而是由主编找人经过改编之后的歌曲,大多都是当下红极一时的歌曲,找人重新填词,然后再由乐队演唱,虽然效果很好,但是违背了他的初心,还有就是参加各种各样的酒会和综艺演出,这是演员应该干的事,而不是一个音乐人应该干的,梁思龙很反感这种风气,他认为这是对音乐的不尊重,會腐蚀一个音乐人的灵魂和创作灵感,做音乐是用心和情感来做,而不是靠嘴来做。当所有人都沉迷于这种表象的成功无法自拔时,只有梁思龙一个人还是清醒的,他明确的知道,他要去哪里,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和唱片公司解约,也没有和乐队的其它成员说,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去走走多去看看,等考察清楚了再去做乐队应该何去何从的决定。近几年来,香港要回归的呼声越来越响,于是梁思龙和签约公司商量之后,决定穿越大洋,来大陆开一场演唱会,1985年九月,正值首都北京初秋之际,几个年轻人踏上了这片他们向往已久的土地,由于一切签约公司都和这边商量好了,该准备的也已经准备了,他们只需要上台演唱就行了,地点定在北京体育馆。虽说香港和大陆血浓于水,形式上是两回事,但实际上就是一回事,但是由于语言上的障碍,很多人都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演唱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有一半的人离场了。这一点是梁思龙和乐队其它成员没有想到的,他们几个都是在香港长大的,只会讲粤语,根本就不会讲普通话,而观众也只能听懂普通话,根本听不懂粤语,再加上八九十年代的大陆,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积攒了几十年的贫困帽子还没有完全摘掉,演唱会上也没有大屏幕字幕,由于这个原因,演唱会没能取得预想的效果。但是梁思龙并没有灰心,并没有责怪观众,而是反思乐队本身存在的问题,并且从那以后就开始努力的学习普通话,要求乐队成员也学习普通话,打算练好的普通话之后,再来大陆来开一次演唱会,演出结束之后,梁思龙一行人和大陆一些知名的歌手创作人进行了音乐方面的交流和学习,在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时,梁思龙说道:“我个人感觉香港乐坛很沉闷,不注重原创,商业化太严重,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希望以后乐队能走出香港,去更广阔的天地发展,和世界上更多的音乐人交流学习。”在此次采访中,他首次吐露了自己对香港乐坛的看法,也透露了想离开香港,去海外继续自己音乐理想的想法,这些他之前从来没有说过,乐队的其他成员也都不知道,当他说出来的时候都感到很意外,参加完媒体交流会,梁思龙一行人还去参加了万里长城,几个人被眼前雄伟壮观的城墙惊呆了,他们无法想象古人是怎样筑成这样伟大的工程的,登上长城的梁思龙一时感慨万千,灵思涌动。回到香港之后,长城留给他的惊叹依旧历历在目,久久不能褪去,他站在窗前,抽着烟,望着大陆的方向,灵感立马涌上心头,创作了一首歌颂长城的歌曲《千古城墙》,这首歌一经发行,唱片销量立马突破一千万张,并且凭借这首歌,梁思龙和他的乐队获得了本年度香港乐坛最佳填词人奖项,这首歌的成功发行,让梁思龙坚持走原创路线的决心越来越大,最终在一趟非洲之行回来之后,他力排众议,说服了队友,决定和公司解约,去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的的日本,继续去实现自己的音乐理想。

从大陆回来之后,乐队并没有闲下来,他们的一天被公司安排的满满的,刚从大陆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乐队立马就安排他们以和平大使的身份,去非洲访问和宣传。几个人虽然都不是很愿意,但是拿人家的钱,靠人家在背后支撑,你就得听人家的,于是几个人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飞往非洲的航班。几个人之前虽说没有来过非洲,但是从新闻和各种媒体的报到中,他们还是对非洲的情况有一些大体的认识的,他们知道,非洲都是黑人,这些人很穷,饱受着种族歧视和战火的摧残,但从他们下飞机踏上非洲土地的那一刻,他们才知道,这个地方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惨的多,大街上都是逃难的灾民和简单的临时安置账房,很多孩子都没有衣服穿,光着身子跑来跑去,大多数老人都因为饥饿和疾病卧床不起,没有粮食和药品,他们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这里的人由于长期遭受战争的破坏,介惧心里都很强,很害怕生人,尤其是孩子,看到陌生人就跑,有的甚至躲在桌子底下发抖,一整天都不敢出来。梁思龙一行人在唱片公司的安排下,来到了一个孤儿收容所进行演唱和慰问,当几个人背着吉他走进屋子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里面大概有二十来个孤儿,他们都穿的很少,有的甚至光着身子,年龄也都不一样,有的已经十几岁了,有的只有几个月大,据里面的工作人员介绍,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数死于战争,饥荒和疾病,当刚他们走进屋子的时候,孩子们看见他们背着吉他,本能的躲了起来,几个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经过翻译的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孩子们把他们背的吉他当成了武器,在得知这个情况以后,梁思龙立马让队员们解下背上的吉他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孩子们的警惕性立马消失了很多,开始和他们的同伴交流起来,但是由于他们几个都是生人,又和他们不是一个肤色,孩子们对他们几个的警惕性还没有完全消除,还是和他们不说话,几个人上前搭话,他们也会走开,这让工作人员感到很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梁思龙突然眼前一亮,走到翻译人员身边问道:“和平和爱用非洲的话怎么说。”翻译人员在教会他们几个发音之后,梁思龙又让翻译人员把它写在纸上,然后拿到孩子们面前,他轻轻地哼唱着这两个刚刚学会的发音,孩子们看懂了纸上的单词,立马对他们几个没有了戒心,也开始跟着一起哼唱了起来,并且脸上都露出了纯真的微笑,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梁思龙和队友们的内心,也让他们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生在和平年代的他们是有多么幸运,和平对一个国家和全世界的人民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在做完公益演出和做完采访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梁思龙让队友们把身上的带的钱和几个人带的换着穿的衣服都留在了这里,并且把路上买的一些自己吃的食物也留了下来,让后工作人员完了分给孩子们吃,然后就准备离开了。就在他们快要离开的时候,令人感动的一幕发生了,孩子们在没有任何人的组织下,自愿的走出房门,目送他们几个人离开,手机还比划着心得手势,唱着梁思龙教给他们的只有两个单词的那首歌。出了孤儿院之后,由于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了那些孤儿们,几个人来到了一家饭店,准备吃一点东西之后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多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几个人在路边的一个小饭店里坐了下来,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可以吃,经过翻译人员的交流得知这里面只有几个玉米饼可以充饥,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于是几个各自要了一个玉米饼,将就了一下,准备晚上回到宾馆的时候再吃,于是几个人吃完之后就很快出来了,一路走来,路上到处都是维和部队,他们每过一道关卡都要安检,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公司为他们安排的住地。让他们稍感欣慰的是,住的地方还不算太落后,算是这里比较繁华的地带,宾馆里面也提供晚餐,提供热水可以洗澡,房间里还有一部电话和一台电视机。几个人用过晚餐之后,打开了电视机,开始一起讨论起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张堔说道:“这里的人实在太可怜了,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国家四处硝烟弥漫,温饱都得不到保障,看来这次出来是对的,有时间了一定要出来多走走看看,增长增长见识。”李欢接着说道:“这里的人民过的这么艰难,就没有人管管嘛,政府都是干什么的,不管人民的死活,就没有一个有能力一点的领导,带领着这里的人民走出贫困和战争的魔爪吗?”他们的谈话被上来送热水的一个当地的服务生听到了,服务生听了之后回答道:“你们说的不对,我们也是有伟大的领导人的,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我们伟大的领袖纳尔逊曼德拉已经重获自由,他即将进入政府工作,并且成为最高领导人,他会带领着我们所有的黑人同胞,争取属于我们和别人一样的权利,他将带领着我们的民族,争取民族独立和自由,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疾病的和平民主的国家。”徐志强追问到:“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强的能力吗?”徐志强对她的讲述有点怀疑。服务生坚定的回答道:“当然有,他是近几百年来,我们黑人当中最伟大的存在,他甚至是我们的信仰,他今年已经74岁高龄了,他有着极具传奇色彩的一生。”听他这样说,梁思龙有些好奇了,对服务生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相信他,那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也一定很了解他,你能为我们讲一讲这个人的生平事迹吗,我们都很想听,于是梁思龙请服务生坐了下来,几个人围着服务生坐了下来,服务生给他们讲起了这位伟人不平凡的一生,服务生说道:“那是二十世纪初,一二十年代,也是全世界种族歧视最兴盛的时期,全世界的黑人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挤,白种人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应该享有一切特权,黑种人是劣质的种族,是他们的奴隶,不能和他们享有同等的权利,但凡是有白种人的地方,都不允许有黑色人种的存在,白种人剥夺了黑人一切的合法权益,做出了很多非人的,不人道主义的规定,他们规定:黑色人种白天不得自由外出,必须得到有关部门和人员的签字才能外出,否则就会遭到白人警察的无端殴打和拘留教育,黑人不允许和白人同乘一辆出租车,黑人的孩子也不允许和白人的孩子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不允许他们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不允许黑人和白人互相通婚等等,反正能出的损招他们都想到了,要把黑人彻彻底底的从他们的视线中清除出去。就在这最危难的时刻,当所有的黑人被无情的蹂躏的时候,当时还在上学并且刚刚成年不久的纳尔逊曼德拉站了出来,他组织了学生运动,为了维护黑人的合法权益四处示威游行,虽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学生被警察打死打残的不计其数,但效果还是很明显,迫于压力和怕会激起政变,白人立马取消了一些不平等的规定,恢复了黑人的一些权利,由于他的行为维护了黑人同胞们的合法权益,他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拥护,之后又他又组织成立了黑人工会,用于专门抵制和对抗各种对黑人的不平等规定,由于黑人工会的实力越来越强大,白人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为了害怕他组织黑人发动政变,后来他被白人以“肆意煽动民众闹事的罪名”抓了起来,本来白人打算杀了他的,但是由于工会的协调,保住了他的命,白人做出了把他暂时囚禁的决定,这一关就是二十七年。”“那为什么要把他现在放出来呢?”梁思龙问道。“现在世界的局势已经大体稳定下来了,在全世界不同国家的支持下,种族歧视主义已经明显站不住脚了,也就不在那么肆无忌惮和猖狂了,在世界各国人民力主消灭种族歧视主义的呼吁中,黑人同胞的主权得到了进一步的维护和发展,这位曾为争取黑人合法权利而奉献一生的伟大领袖自然会被人们想起来。再者黑人协会也不断的同白人交涉,要求他们放了曼德拉,在世界舆论和黑人协会的压力下,白人不得不妥协,只好选择将曼德拉无罪释放。”服务生说道。梁思龙又问道:“一个在监狱过了半辈子的人,他的头脑还是清楚的吗?他真的适合领导黑人维护自己的权益,治理好一个如此贫穷的国家吗?”“当然可以,我们都相信他,因为他在监狱的这二十几年,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堕落的,也没有一刻放弃过自己为黑人同胞谋求幸福和争取合法权利的信仰与理想,他每天都坚持锻炼自己的身体,睡前饭后都要做二十个俯卧撑,和看守监狱的人也都相处的很好,虽然他一生都在为争取黑人同胞的合法生活权利而奔波,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仇视白人,他明白,要争取黑人的权利,消灭所有的白人不是这个信仰的正确出路,只有和白人和谐相处,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唯一方式。”服务生回答道。梁思龙在听了服务生的讲述之后,一种钦佩之感油然而生,无论是他的人品,毅力还是胸怀,无一不是令人钦佩的,他的内心也感到很庆幸,他庆幸黑人能有这样的一位领导,他似乎看到了黑人美好的未来,从内心深处替他们高兴。路上的所见所闻和刚才服务生的讲话,使他的心情久久不能不能平复,他深刻的认识到,他应该带领兄弟们为这些人做点什么,他应该多去关注第三世界,多去关注爱和自由,多去歌颂像曼德拉这样的伟人,并把这些东西融入自己的音乐,然后唱给世界各地的人民,呼吁大家一起努力,抵制种族歧视,抵制战争,倡导和平与爱。他的理想与之前相比,已经又更近了一步,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香港,而是上升到了大智大爱,上升到了全人类的自由与和平,这种志向是普通歌手无法企及的,也正是这种方向把梁思龙以及他的乐队同香港乐坛的那些所谓的超级巨星划开了界限。带着此次非洲之行所觉到和悟到的东西,梁思龙一行人飞回了香港,梁思龙开始正式向香港乐坛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