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作者:池遥      更新:2019-11-16 01:04      字数:2170

乐遥提气勉强御剑飞到了之前的镇江城。容澈果然等在老地方。事实上,不要说一个月,哪怕三个月,一年,他也会等着。因为他深知,乐遥一定会来。事关乐子寒,事关乐家军,她必须要来。

但她来的样子还是惊悚到了他。

衣服多处破损,鲜血将白色法衣染的深红,整个人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乐遥就那么从窗口飞进来,摔到了地上,闭上眼睛,任他怎样呼唤也没有醒过来。

容澈将她放到了榻上,小心地为她擦拭伤口,清洗上药。又将两指搭在乐遥脉上,为她输送灵力。等到乐遥平稳地睡了过去,容澈才为她盖好了被子,将扔在地上的上邪剑放在榻边。

他就那么靠着床榻,不睡觉,也不打坐,就那么凝视着窗外的明月。

突然,他站了起来,双眼猩红几欲滴血,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要出门,去北垣宗将沈即幽千刀万剐,就在即将迈出房间的那一刻,上邪剑突然嗡鸣不止。

这声音,成功唤回了容澈的理智,他看了自己飞起来的上邪,神色怔愣,茫然而不知所措。

忽然,容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瞬间变得十分怪异,立刻夺门而出。

还没走几步,上邪就横到了容澈身前。容澈突然冷笑一声,握住上邪剑柄,慢慢蓄力,就要将它腐蚀粉碎。但是,上邪偏偏不遂他的意,不挣脱,也不腐化,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僵持着,一步也不肯退让。

容澈松开了手,面色惨白,凄苦而无奈。他说:“到底是你的剑,总是要护着他”

他慢慢走了回去,身影颓唐而无奈,他看着深度昏迷的乐遥,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他轻轻地说:“没关系啊,你护着他,也可以啊!但是你们这样亲爱,却让我不够顺心了,既然是你主动招了我,就不要想逃”

说罢,他俯身下去,薄唇紧紧贴上了乐遥毫无血色的泛白双唇。

乐遥昏迷着,却能感觉身上的异样。她努力想要醒,却醒不过来。迷茫中,她轻轻转头,错开了两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如果说方才只是容澈一时兴起,此时便是真真正正被激怒了。他扶着乐遥的脸,将唇凑了过去,如果乐遥还醒着,一定会被容澈充满狼性的侵略意味的吻给吓住,但此时,她只能感觉身上的不适,却不能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上邪自动出鞘,横到了容澈面前。容澈并未在意,翻了个身,一只手将剑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扶在乐遥脑后。

一片空茫苍白中,乐遥感觉嘴里被灌进了某种液体,带着铁锈味和腥气,不好喝,她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容澈的脸,就在眼前,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阿遥,乖”,容澈微笑着为她擦拭唇角的血迹,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呵护,他说:“听我的话,很快就好了,乖,咽下去”

乐遥什么也不知道,眼里是苍白无力的茫然。只是认真地将嘴里的液体咽了下去。尽管她并不喜欢。

容澈满意地笑了,他说:“很好啊!阿遥,现在你要喂我了”

乐遥的意识极度不清醒,容澈随手将上邪剑甩在地上,几重禁制下去,上邪终于不动了。

乐遥看着地上的剑,懵懂地要去捡,那只手却被容澈握住了。容澈眼里似有万千星子,明亮至极。他说:“上邪不会丢,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说罢,他轻轻含住了乐遥的下唇,吮吸着里面伤口涌出的血珠。

呼吸凌乱间,容澈说:“你喝了我的血,我也喝了你的,我们的血液相互交融。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乐遥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忽然将手搭在了容澈肩上,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抱住他。

容澈笑道:“我是你的启蒙老师,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今天再教给你一样,你愿意学吗?”

他说:“你一定是愿意的”

他将乐遥放平,轻轻解开她的衣服。他的动作太过轻柔,乐遥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她慢慢地又陷入了昏睡。容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乐遥的衣服,又开始解自己的。

一张薄被遮住了春色无边,容澈将头埋在乐遥颈窝,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乐遥从他身边夺走。面对这回事,他甚至迫不及待,哪怕是死,也要将身下的人绑着共赴黄泉。

一道灵光飞过,容澈抬手化解了这一道攻击,他仍是笑着,眼里却盈满怒气。他坐了起来,轻勾手指,地上的衣服飞了过来。转瞬之间,已经是衣冠齐整。他又将新买的干净衣服给乐遥穿上,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见乐遥蹙起的眉宇抚平,满意地笑了笑。

沈即幽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往日里面无表情的脸却是满满的怒火滔天。

他说:“滚出来!”

容澈挑眉,眉梢眼角尽是愉悦。他在房内打下数道禁制与结界,率先飞出了房门。

沈即幽冷笑着环顾四周,一个活口也没有,也只有乐遥那个傻子才眼巴巴地往里跳。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人不约而同地寻了个偏僻的荒郊野岭。不约而同地想要把对方灭了。

容澈看起来扫兴极了,他遗憾地说:“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时候来了”

沈即幽咬牙切齿地说:“你方才在做什么?”

容澈笑着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做什么?”

沈即幽按在剑柄上的手指节泛白,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个魔族杂种”

容澈冷笑着说:“沈先生,容某劝你不要再做激怒我的事情,之前我的徒弟被你们沈氏皇族所害,我还没有找你们清算总账,如今倒来管我的妻子,你们还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沈即幽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气急反笑:“那也比不上容先生你,当初不肯听一句解释,现在又不知廉耻地追过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她?”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