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龙潭血井 一
作者:火朵朵      更新:2019-11-11 00:25      字数:2696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嘎吱--嘎吱--嘎吱--”老牛拉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板车了的年轻人发出令人难以琢磨的叹息:“唉!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前面驾牛车的老伯,倚靠在板子了,听了青年的话,先是拿起一个酒瓶子喝两口,道:“今春没看过,今年是归年。”老伯又拿起酒瓶子喝了口,“搞不懂你这个小细娃,明明马上就到家了,还要来首绝句抒发抒发情怀,不合适~~晓得脖?”年轻人扣了扣老壳,“关你卵事。”“切~”老伯不和年轻人计较,全身倚靠在车板子上,要不三时抿口酒,巴适得要不得!

牛车嘎吱嘎吱地走,,春风微微的吹,树条轻轻的摇曳,不一会儿,一个镇子就浮现在老少二人眼中。

“小细娃,到家咯!”老伯立起身子吼了一声,不过年轻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车,“咦~!”老伯有点惊讶,年轻人与他对视一眼,抛给他一个小件就跑向了镇子。

老伯看了一下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道:“嘴巴比哪国都硬,又比哪国都奈不住。”说起,拿起年轻人抛给他的小东西看了一下,是块玉,陈色还可以,老伯暗道,点点头,不是说东西真有多好,只是当得起车钱。

牛车往回一转,老伯恢复到那个巴适得不得了的姿势,驾车回走。

等年轻人回头一看,老伯早就驾着牛车走远了,倒是听见了老牛的叫声:“哞。”寻常人是听不出啥名堂,但这甘文景就不一样,他能听出点,这只通了灵了老牛是在跟他告别(谁让咋这小说题材不正经呢)。别看他对老伯不怎么尊敬,但一路上一老一少其实相处得很愉快。因为两个人都属于同一类人。俗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聚就有有散,这三年来,聚聚离离,甘文景也看得开。

甘文景面朝镇子,这座叫龙潭的镇子,就是生育养育他的地方。

龙潭镇区,被一条龙潭河划分东西,甘文景的祖宅,坐落在镇东。

沿着街,家家户户都已经起来了,现在大约是7,8点的样子。一路上,不少镇民们扛着锄头,背着背篼或是提着篮子。道路上有些潮湿,昨晚下了一场润物细无声。

有不少人都认出了甘文景,有搭理的,也有当做没看到的。

“唉!甘文景,赚到大钱回来了蛮?”一个男人抽着烟,朝甘文景打趣道,这人甘文景也认识,笑着摇了摇头,“没得钱哦!”两人聊了两句东西,便各奔了南北。

一路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问候,不过甘文景都是打些哈哈。

瞧,又来一个。“哈哈!甘文景,你龟儿回来咯!肯定是赚到大钱了,嚯!是不是?”可能这个年代,人们都比较在意钱这个东西吧?“没得钱,赚得到个几把,劳资儿嚯嘛!”重庆人,谈话难免带两句罢,“好嘛,你龟儿,唉!对头,你屋头好像来该客(来个客人)。”甘文景一楞,“我屋头都俩批没得人,啷该来该客诶?是哪国?”“嘿!你问我我又不晓得。”甘文景一想,又问:“哪该时候来的?这个你莫说不晓得。”确实,两个人房子挨着的。“得~半个月嘛!”“好嘛,走了走了,我要先回屋头看一哈!”“嗯,好好。”

话别,甘文景一路小跑。来到甘家老宅,门上哪来的黄符?甘文景带着疑惑推门而入,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只是有一个道士在屋子里摆弄。

一张长桌,靠着墙,墙上挂着哪路大神,桌上摆着油灯,蜡烛,几个盘子,盘子中是些吃的。甘文景顿时楞住了,原地转了一圈,四壁上都贴满了黄符。

道士笑道是真的没看见甘文景这个大活人,还是在装模作样,甘文景也不闹声,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样子吧,道士终于是瞧见甘文景,“唉呀妈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人是鬼啊?”甘文景怀抱着双手,嘴上挂着微笑,三分真意,七分假意。道士穿着一见黄袍大褂,抓起袍尾开了口汗水,这才看清来者模样,“哎呦喂!甘大哥,你进屋了咋不吱个声啊!”甘文景神情严峻:“这好像是我家吧?”道士就很尴尬了,赶紧起身解释道:“嘿嘿!这,这……我还不是看见有脏东西才整这一出嘛!给你这个老宅子洗一洗,洗一洗。”

听了道士的话,甘文景摩挲了一下下巴,点点头,道“那你说说,我这甘家老宅子是有啥脏东西啊!”话完,甘文景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道士也找了把椅子。

“嘿!你听老哥给你慢慢讲。”道士得劲地说。

甘文景点点头,“嗯,来来来,快讲讲恩施安徒生的新故事。”

道士哼哼道:“哼哼!你家宅子你比我清楚,听我讲完你就知道我恩施托尔斯泰是不是浪得虚名了。从那里说起呢?哦哦!婴儿,婴儿。我小半个月前就到了你家,这一推门啊!就感觉到一股阴气,我又一踏脚,这阴气就缠身上来。隐隐约约感觉耳边还有婴儿哭泣的声音。我把你这老宅子里里外外给翻了个地朝天,嘿!终于发现问题哪来的!嘿嘿,你猜是哪?”甘文景撇撇嘴,道:“还不就是屋后那口破水井吗?”道士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他娘的!我跟你说,那那里是水井,简直是一口血井,而且不是畜生的血,那得是人血~”说到最后,道士故意压低了几个音调。晓是甘文景走南闯北三年,也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唯独这人血之井还是第一次听说,还就在自家屋后,想想是还有些瘆人。甘文景示意道士继续说,道士明了,便接着说:“我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发现了这口邪门的井,我最开始也以为就是水井,但里面确确实实是传来了婴儿的声音,寻常人听不得,只是阳盛的男子又或者婴儿能听得见,又或者是我们这种了。我站在井边,开了法眼,往里一瞧,我滴个乖乖,血就离井口两米多,里面还浮着些人骨头,人头,又或者内脏啥的,最关键的是,我透过那些血,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婴儿,我特么就纳闷了,这鬼胎也不是这么养的啊!后来我就开始琢磨,一边又去走街串巷,问问情况,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你们这镇子上一年要失踪好几个人,不是壮劳力就是不超过4,5岁的婴儿幼童。而且,这血井周围的几户人家几乎都死绝了。”说着,道士看了看甘文景,此时的甘文景脸色惨白,脸上有些许汗珠,眼睛失了神“嘿!”道士一吼,甘这才回了神,“呼~~你了解到的,和我从小知道的大致差不多,只是我没想到,这邪门的井居然是口人血井!呼~~”深呼了两口气,甘文景道:“白天,白天它不会吃人,但是,就怕啊!”道士疑惑问道:“怕什么?”甘文景冷道:“血井周围的人家,没—绝—户!”道士一下子就更疑惑了,问道:“你,不,就没死吗?”甘文景道:“我来老宅的路上遇到了隔壁户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你看见过他吗?”道士一楞,随即摇摇头,回道:“没有啊!”甘文景吸了口气,脸色写字大事不妙,拉起道士的手就往外跑,到了屋外,又往来时的路跑,“这条路可以顺着上山,你先别说话,跟着我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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