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江雪把他的腰圈得紧紧的，脸埋在他的后腰上，低咽着声：“就这么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霍司权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在犯错之后，诚恳的道歉，然后再犯，重逢以来她对他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他都数不清了。

他总是舍不得她难受，对她的惩戒每次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也许就是这样纵容，才会让她产生只要道歉就好的错觉。

这一次是该让她知道，他也会有伤不起的时候，并不是铜皮铁骨的。

霍司权轻垂眼眸，抬手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腰上拆开，清清淡淡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便举步离开。

初江雪怔怔地看着，虽然刚才他的话好像是将这件事揭过去了，但是她知道着并不是原谅，他只是不想再跟她继续说这话题。

这一回，他是真生气了。

他这样平静的生气反而让她更害怕，他是对她失望至极了吗？

初江雪唇瓣微颤了下，不知所措地紧紧抿住。

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太好，好得都让她忘记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她这样怀疑他，也难怪他生气。

初江雪呆怔地坐在沙发上检讨和反思了许久，眼圈红了又红，起身走向了书房门外，抬手正准备敲门，便见霍司权面色冷凝地开门，像是没看到她似的走了出去。

她立刻跟了上去，担忧地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司权脚步未停，侧过眸看了初江雪一眼，沉声说道：“陆国良找我，说他手上有一份我笼络各级的材料，准备和我做交易。”

初江雪咯噔了下，她明明没有把材料给陆夫人呀，只是打开来过，连看都没有看。

霍司权眸光从她苍白的脸扫过后，就上了车子。

初江雪总觉得他刚才那个眼神有点奇怪，想都未想，便跟着上车。

霍司权眉心皱了下，沉声道：“下车。”

初江雪抓住他的手臂，恳求地摇了摇头。

司机见长官没有推她下去，便发动了车子。

霍司权脸色越发难看，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冷脸沉默。

“那个材料很重要吗？”初江雪恢复思考后，觉得可能和她打开的那份不是同个材料。

“我保存在家里的电脑，还加了密，你说重不重要？”霍司权墨眸发沉，停顿在她的脸上。

初江雪闻言，吃惊地微张了张嘴巴，她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霍司权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这也对，他那么谨慎的人，文档被打开过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抓握住了霍司权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慌乱道：“我没有。”

“什么没有，是没有打开过那个加密文档，还是没有和陆夫人见面？”霍司权神情淡漠地看着初江雪，声音里没什么波澜：“或者是没有听信她的话，拿这份资料给她，让她来和我交换陆昀？”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初江雪如坠冰窖，浑身都沁着冷意。

她白着一张脸，轻颤着声音道：“如果我说我只是打开了文档，但是其他什么都没做，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