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无常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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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印及李翔玉悠悠转醒,两人紧闭的双眼渐渐打开,两人四处张望,却不知身在何处,向身上望了望,只见身体被几条丝线穿过,但并不疼痛,也没流半滴血,而两人只觉全身上下无一丝气力,彷佛连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纸门轻轻开启,只见杨雨芬缓缓走入,杨雨芬见玄印二人转醒,便大声叫道:”华姐姐!他们醒了!”

躺在地上的玄印及李翔玉,听到了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纸门哗啦一开,华翎袖已来到玄印二人身旁。

华翎袖坐在玄印身旁,急急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比较舒服点?”

杨雨芬在旁笑道:”他们服了『麻沸散』,连嘴都动不了,怎么说。”

华翎袖不禁也笑道:”我真是太紧张了,不过,杨妹妹,不知他们身上的毒患如何了?”

“他们身中三种毒,然而这三种毒药的毒性相克,在体内并不会散放开来,但只要解了其中一种,另外两种毒便会扩散,换言之,也就是要同时解了三种毒。”

“杨妹妹,那要如何解呢?”华翎袖担心地问道。

杨雨芬笑道:”别急,华姐姐,不知?是否可以笛音助我一臂之力?”

“这当然不是问题。”华翎袖说完,便取出竹笛。

杨雨芬由袋中取出两颗药丸,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接着拿起地上的天蚕丝线头,对着华翎袖说道:”这三种毒,一存五脏,一存经脉,一存百会,等会儿我将这两颗药丸放入他们的体内后,就请华姐姐以笛音将百会穴中冒出的毒气逼回他们体内,由七窍逼出毒气。”

“好的。”

杨雨芬对着李翔玉及玄印说道:”张开嘴吧!”

玄印及李翔玉便缓缓张开嘴,杨雨芬手拉丝线,轻轻跃起,双手一弹,两颗药丸便弹入玄印及李翔玉嘴中,此时,华翎袖也施展轻功,只见一道七彩霞光飘起,华翎袖倒吊于半空之中,华翎袖催动内劲,一阵阵笛音落下,本来凝聚于两人百会穴上的那道红色毒气,便被笛音逼回两人体内,由玄印及李翔玉的七窍中喷出;杨雨芬手拉丝线,在药入玄印二人口中之时,运起全身功力,只见两条天蚕丝上各一道蓝光向前疾射而出,贯入两人体内,而蓝光在丝在线不断流转,渐渐将一道黑气逼出,而此时,杨雨芬见红色毒气朝自己喷来,双手便合十,将黑气运入掌中,双掌一翻,黑气与红气相撞,化成一颗颗珠子落地。

接着,杨雨芬由袋中取出一小罐黄色药粉,往地上的珠子倒去,没过多久,地上红黑相间的珠子便化作红黑黄相间的珠子,杨雨芬弯腰捡起这些珠子,放入另一个小瓶之中,华翎袖一看,便问道:”杨妹妹,?这是做什么?”

杨雨芬笑道:”这些珠子叫『幻影淬毒珠』,是东瀛的奇毒之一,中原并不多见,而且就算知道成份也不易配制,今日得见,岂能不多取些?”

对杨雨芬此等名医而言,若能见得天下奇药、奇毒,莫不欢喜异常,许多药材毒物,虽然名见古籍之中,但多是闻名而不见其物,然而名医之流,多对金银财物弃如敝屣,乃因对名医而言,虽能医尽天下之人,但却有一人无法治疗,对一位医者而言,无疑是种遗憾,所以天下医者无不尽力追求这千古奇物,抑或是外域奇品,以求充实自身智识。

杨雨芬又从袋中取出一瓶药丸,小心翼翼地取出两颗药丸,对着全身无力的李翔玉二人说道:”这是『聚盎九魂丹』,你们先服下吧!”

华翎袖三人一听到聚盎九魂丹之名,便都睁大了眼睛,华翎袖吃惊地问道:”杨妹妹,这聚盎九魂丹是神医段景山所炼的滋补养生之药,传言段景山一年只炼出十数颗,乃武林中珍贵的药丹,?怎么会有呢?”

杨雨芬笑道:”这事情太繁琐,日后我再解释,你们先服下吧!”

华翎袖三人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竟然能拥有这武林人士争相取得的妙药,虽然难以相信,但玄印及李翔玉看了一眼手上这颗只曾听闻、不曾见过的传说仙药,便一口吞下,两人只觉体内真气渐渐充裕了起来,精神也好了不少,便起了身。

李翔玉看着穿过身上的天蚕丝,笑道:”玄印兄,你看咱们像啥?”

玄印看了看,也笑道:”嗯...箭猪,哈哈哈。”

杨雨芬脸上一红,说道:”华姐姐,?看他们啦!”

华翎袖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杨妹妹,不如?别帮他们取下丝线,让他们好好当当箭猪,如何?”

李翔玉讨饶道:”我的好神医,饶了我们吧!”

“是啊!杨妹妹。”玄印也在一旁附和道。

“好吧!”,语毕,杨雨芬双手轻挥,天蚕丝便飞回杨雨芬的袋中。

此时,纸门开启,孝文太子进到房间之内,说道:”两位历劫归来,本太子准备了些酒菜,替两位接风洗尘。”

李翔玉二人同声说道:”多谢太子厚爱。”

孝文太子拍了拍手,几名女仆端了数十盘丰富的菜肴放在桌上,孝文太子笑道:”日前匆忙至极,未与两位姑娘讲解我东瀛食物,现下就让我替各位来介绍介绍。”孝文太子便指着一盘生鱼片说道:”这是『百鲜海鲈鱼』,乃我东瀛第一美食,两位姑娘上次连一片都不碰,真是可惜了。”华翎袖及杨雨芬二人听孝文太子这么说,相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李翔玉却指着旁边一盘以*、玫瑰、樱花瓣与米饭拌匀所制的寿司,说道:”想必这便是东瀛首屈一指的『花飘梦寿司』吧!”

孝文太子笑道:”想不到这位公子对我东瀛事物,也如此有研究。”

“太子,在下一生,性好吃尽天下美食,游历天下,所以对各国名菜皆有研究,这花飘梦寿司入口即化,吃过之后齿颊留香,令人印相深刻。”李降玉笑着说道。

孝文太子说道:”敢问公子大名?”

李翔玉答道:”在下姓李,名翔玉,是翎袖的义兄,家父便是当朝侍中李置。”

“李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孝文在此见过了。”

“见笑了,不过是些江湖虚名。”

孝文太子看着玄印说道:”那这边这位是?”

“我是玄印子,孝文太子您好。”

孝文太子说道:”原来你便是玄印,这里有封信,是尊师虚无子托我交给你的。”孝文太子由袖中取出一封书函交给玄印。

玄印伸手接过书函,问道:”不知太子你为何会有这封信?”

“是这样的,那天,我一时不察被?阎骄客所伤,连光姬都无法救治,恰逢虚无子道长助我疗伤,交给我这封书信,并且告诉我日后必会遇上你,要我将这封书信交付于你。”

玄印打开书信,信中只写道一行字:”十年风水轮流转,龙武主道属天意;切记:顺天,隐;逆天,诛。”

玄印将信交给华翎袖,玄印说道:”看来师父把掌教教令交给龙武子,是心甘情愿,但是要龙武子顺天而行,太难了。”

华翎袖冷笑道:”没错。”

此时纸门忽开,门外走进一名家臣,对着孝文太子说了几句话,孝文太子正要翻译时,李翔玉却说道:”杨妹妹,被?所伤的的那两人快死了。”

孝文太子说道:”李公子,你听得懂东瀛话?”

“当然了,我曾拜师学过东瀛话。”李翔玉笑着说道。

杨雨芬在一旁急急说道:”快把他们带过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孝文太子即刻吩咐下去,华翎袖在旁问道:”杨妹妹,怎么?武功这么好,当日竟能一招击败这两名高手?”

“不是的,那天不知为何,他们二人竟突然毒发,我那一招并非伤他们,而是救他们。”

华翎袖续道:”杨妹妹,?可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是『陀罗六蝠水』,此毒以陀罗花与六翼蝙蝠的毒液炼成,一入体内,若六天之内不服解药,则日后解药仅能拖慢毒发时间,无法解毒;那两人眉心泛紫,双目发青,显然中毒已然日久,而我以天蚕丝替他们放毒,虽然无法尽散他们身上的毒气,但一时之间,他们也死不了。”

玄印问道:”杨妹妹,那?是否有解药呢?”

“当然有,其实这解药相当容易配制,只要以抽出的毒血,再去一般药材店买些当归、穿芎、甘草、人?、夏枯草,再以麦芽糖水一同熬煮,便是解药了。”

李翔玉笑道:”这听起来道像帖清热退火的药方子。”

说着说着,那两人已被押来,孝文太子说道:”有谁要先问问他们吗?”

玄印说道:”我先来吧!”

接着,玄印便问道:”你们是无常楼的人吗?”

那二人并不作声,反而转头不理采玄印,华翎袖在旁对玄印说道:”让我来吧!”便转头说道:”喂!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身中奇毒,只有我们才能帮你们解。如果知道,就给我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否则,本姑娘就让你们继续求生不得,怎样?”

其中一人听到,抢着说道:”仙姑救命,您问,小人讲话绝无半句虚言。”但另一人还是相应不理。

华翎袖对着另一人冷笑道:”怎么你不说话呢?想痛苦一辈子吗?”但那人依然不说半句话。

另一人说道:”仙姑切莫生气,他又聋又哑,根本不知您在说什么。”

华翎袖笑道:”好,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林岸。”

“嗯,你是无常楼的人吗?”

林岸答道:”是的。”

华翎袖继续问道:”说些有关无常楼的事来听听。”

“是,其实小人对无常楼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无常楼是由一间由数重楼阁所组织而成的一个地方,小人在无常楼的编制下,不过是第一楼的杀手而已。”

杨雨芬问道:”无常楼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说清楚些。”

“是的,无常楼其实是培养杀手的一个地方,而楼分数楼,以杀手的武功分级,第一楼是武功最差的,但若是武功精进,也可晋升第二楼,但一般各楼的杀手均是由各楼楼主寻访天资聪敏的小孩训练而成。”

李翔玉接着问道:”那一共分几楼呢?”

“这小人也不知道,因为楼规规定,低楼层中之人不得擅自前往高楼层,违者人头落地,除楼主之外,我也不知有几楼,但我听说各楼主之上尚有一名总管,两名刑官,还有总楼主,但我却不曾见过这些人。”

玄印问道:”那我问你,哪一楼最擅使『黯寂掌』?”

“这...黯寂掌是入楼之人必练武学,只要是无常楼之人,一定会黯寂掌,只是功力深浅不同。”

玄印续问道:”那十数年前御史中丞王大人一家的灭门血案,是哪一楼的人做的?”

“实不相瞒,小人入楼不过十年,这件事我并不清楚,只听过几名前辈谈起,似乎是第五楼主刚上任时的第一件任务,但听说当年并未灭门,仅存了一名女子还有一名幼童,但二人均不知去向。”

玄印听完之后,没头深锁,华翎袖三人听玄印一听之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下也都明白了不少,杨雨芬此时也问道:”我听说五名神医也被无常楼所擒,此事是否正确?”杨雨芬此言一出,李翔玉三人均大吃一惊,武林之中并无这个消息,只听闻五人一同出外云游,精进医术,但想不到杨雨芬竟说是被人所擒。

林岸答道:”没错,听说是一至四楼的楼主亲自领人出手,才把他们擒回。”

杨雨芬急急问道:”那他们现在过得如何,说!”

“这我不清楚,小人身份低微,这种事小人根本无从过问。”林岸刚刚说完,突然抱着胸口在地上滚,而另外一人也是,但两人不但叫不出声,还一边口吐黑沫,杨雨芬见状,手发数根金针,方才止住。

林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仙姑救命啊!仙姑救命啊!”

杨雨芬轻轻笑道:”我会救你们的,别急。”

孝文太子说道:”你们为何会在锦桧的船上?”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似乎总楼主与东瀛方面,有些协议的样子。”

孝文太子又问道:”是否有无常楼之人前往东瀛呢?”

“有,第一楼派出十五名杀手前去,其它楼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孝文太子一听,便想起当初与光姬公主出奔一事,便低头叹了口气。

华翎袖问道:”太子,怎么了?可否让我们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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