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六(我的师姐凝心)
作者:凝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01

我的师姐凝心

○刘燕成

遵义广播电台的哥们庞飞,喜欢夸我写人的文字“很在行”,我不以然。比如写一写我的师姐凝心,是早就有此打算了的,却迟迟不敢下笔,不知从哪里开始写。

没有认识师姐凝心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固然就下不了笔,见过了她,也渐渐地熟悉了她,却依然不知如何描绘她。直到那一天,那个站在我面前的师姐凝心,乌黑的长发,乌黑的大眼睛,乌黑的短裙,俨然一匹黑马,一匹千里马,教我仰慕,嫉妒,当然还教我有了追求的榜样。

我和师姐凝心,是陈平老师的同门弟子,她1992年高中毕业后离开了陈老师,上了大学,陈老师高兴不已。而我是1997年入陈老师门下的,至2000年勉强高中毕业。高中三年“苦狱”生活,让陈老师为我费了不少心。所以后来我常常想,要不是陈老师用心良苦,我一定得继续读“高四”,或者,早些年就下海打工去了。

真的,这一切的境遇,是我后来不得不努力的原因。努力了,付出了,或多或少,就有了一些聊以*的成绩,我就是在我有了一些成绩后的某一个秋天,见到了我的师姐凝心的。师姐凝心是读了我的老师芒成先生为我写的评论文字后,才记住了我的,她说她特别喜欢我的诗歌《六月的那一场雪》:是谁,在六月/看到那场雪/白茫茫一片,在心空里飞舞//那场雪和那个六月/我的爱情,冻藏在遥远的黔北/不可触摸的红豆/挣扎在六月的边缘/思念,是那样苍白//六月的雪/把一个人的心事染白。这诗,标点符号她都背得熟,她说。我听了心里很高兴,耳朵红得透亮,怪幸福的,也怪不好意思的样子。后来她见得我陆陆续续写了一些文,发在老家人开办的一些“坛子”里,于是她每一篇都为我回帖,她给我鼓劲,打气,加油,真的像一个姐,关心小弟一般,热诚、心真。

师姐凝心,除了热爱教学,热爱她的学生,还疯了一般热爱文字。别人讽刺她是“大作家”,她装着没听见,只闷在心里。平日里,因为她爱人的工作也很忙,她一写起文章来,家里就没人做饭,没人照看儿子,她牺牲了许多,当然,她也获得了许多。到现在,摆在我书橱里的书,有两本,就是她公开出版的小说专著,我已曾细细地读了她的一些文字,她的文字,美,大方,细腻,饱满。老、中、青、少,都合胃口。尤其是她新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幸运草》,文字成熟,耐读,是一个上品之作,很值得一看。

师姐凝心,为人处事均踏实,且轰轰烈烈,属不甘平庸之辈,这品质,可贵,难得。某一年国庆,我和青年作家甘典江老师决心在苗岭新都凯里举办一场清水江文学笔会,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邀请凝心“入伙”,做会议筹备组人员。她是女生,心特别地细,除了要为会议忙前忙后,她还为我们管帐簿。笔会那天,只听见她的高跟鞋哒哒哒的,从这里响到那里,又从那里响到这里,没有停歇。后来,许多文艺界的好朋友都称赞那次笔会是黔东南第一个高规格高档次的民间笔会活动。我想,这样的美誉至少有一半是师姐凝心创造的。

当然,师姐凝心也有拙笨的时候。早些年,老家黔东南某县团县委书记的位置明摆着是让我的师姐凝心坐的,她却偏偏不去遵守那潜规则,不动心,也不见得动身行动,不关她事一样,结果,位置当然被别人占了去。不过,细细权衡一下,掂量一下,不去也罢,做个老师,又有什么不好的!

大概当老师比当官要清静了许多去,师姐凝心现在的成绩让我坚信,她当年的选择肯定没有错。她如今已是得众多学生爱戴和崇拜的偶像型教师了,她还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了大量的散文和诗歌,出版了两部文学作品。别人忙着逛歌厅打牌喝酒走后门,她却只有一忙:忙写作。我以为,文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也只有文字,才可以将我们那短暂的生命无限延长,且不朽。我的师姐凝心选择了这不朽的生命,她是明智的。在黔之东南的老家,师姐凝心正像一颗璀璨的文学新星,于苗岭之巅冉冉升起!

末了,祝福师姐凝心,走得更远,飞得更高,写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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