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闻言，又抬眼看了看?婉，冲朱胜文一笑：“我还以为皇上已经习惯一个哑巴在身边伺候，不需要后宫妃嫔了呢。”

朱胜文不动声色微笑：“几年不见，皇姐越发喜欢开玩笑了。”

慧心就此打住，不再继续往下问。

因为她知道，对于朱胜文这个弟弟，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婉。”朱胜文吩咐了一声，?婉就将事先准备好的名单呈给慧心。

慧心接过一看，神色微变：“皇弟，这是……”

朱胜文含笑：“朕会让?婉陪同皇姐一起选秀女，皇姐不必担心什么。不过对外，关于这份名单却是不能透露一丝口风的。”

慧心这才意识到舒?婉的地位，已经重要到了她无法预知的地步。

看来朱胜文似乎很器重这个哑巴。

可他难道不在乎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么？难道忘记了是这个哑巴的母亲杀害了皇帝的母亲么？

如此深仇大恨，他都忘了吗？

朱胜文又道：“朕已经派人将皇姐当年居住的慧心宫打扫干净了，这几日，皇姐就暂住在宫里。”

“皇帝。”慧心不甘心地追问他，“难道你真的不介意这个哑巴么？”

朱胜文有些诧异，眼光掠过?婉的头顶：“皇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对朕来说，无论她是哑巴还是会说话，无非是个宫女罢了。”

“难道你……”慧心想从朱胜文这里问出点端倪，“你不介意她是太后派来的人？”

朱胜文走到慧心身边，身上的龙诞香已经与他整个人混为一体，那种天潢贵胄的气韵让慧心觉得两人之间距离深远。朱胜文道：“皇姐，有些事你装作不懂，对你，对你夫家，都是好事。”

慧心心一惊：“是，我记下了。”

送走了慧心后，?婉再回到内殿，朱胜文已经脱下了外袍，只剩下一个香秋色单衣：“朕有点累了，想去沐浴。”

?婉点头会意，拿出沐浴要用的东西，跟着朱胜文身后前往三光池。

这三光池是帝王御用沐浴的地方，设在乾宁宫后院。

到了三光池殿门口，朱胜文罢了罢手：“都退下。”

几个人都准备退下。

?婉手上拿着朱胜文的衣袍，不知如何是好。

朱胜文又道：“舒?婉，你伺候朕沐浴。”

?婉的一颗心立刻忐忑起来。

虽说他是皇帝，可他毕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眼下孤男寡女，不是让自己不安么？

朱胜文的脚步已经走进去了，?婉只得紧随其后。

她给他宽衣，给他脱去麂皮龙靴，手指忍不住轻轻发颤。

朱胜文感觉她的紧张，笑问：“难道你对朕，还不习惯么？”

?婉低着头，强壮镇定。

朱胜文却硬要掰着她的下巴：“还是朕碰你的次数太少了，你对朕还陌生的很呢？”

?婉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

朱胜文已经下水，背对着她：“把衣服脱了，下来吧。”

?婉以为听错了，长大嘴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