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卷包女郎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47

郑光明抢了个好差事,随便花钱的差事,一路上兴奋极了。从乌山到北京这段,还悠着没敢太破费,只是买两盒好烟。到北京转车,再也按耐不住,先是将普通硬座改为卧铺。又见缝插针地利用等车的时间,去置办了从里到外的行头。上车后,也不吃盒饭了,到餐车上大吃起来。美的一路嘴都没合拢。

出了广州火车站,郑光明立马被人围上,抢着拉他去旅店。郑光明摇头摆手,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防空洞改成的旅店,还是去抬头就能看到的白云宾馆。犹豫再三,郑光明突然骂了一句:“去***,反正又不花老子的钱......”

郑光明招手打的,去了宾馆。郑光明包了一间普通客房,已经得意忘形。照着镜子,对自己说:“郑总经理,既然来到大都市,头脸总得顾,不能为美丽的羊城增光添彩,也不能逃犯似地影响人家的市容不是?去收拾一下吧!”

于是,郑光明出来,钻进一个小巷子,找到一家理发店进去。

一进门,郑光明碰上一个乌山老乡。

老乡上前搂抱拍打着郑光明,真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劲头。

郑光明傻乐着。用力想老乡的名字,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只恍惚记起这个老乡的外号,好象叫大屁眼子。

老乡对年青漂亮的女老板吩咐:“老板娘,这是我老乡、哥们,你给他来个全套服务,所有费用都算在我帐上。”

老乡又对郑光明说:“哥们,我在前面拐弯的地方,开了一家音像电器店。挺忙乎,失陪一会,你完事去店里找我,我请你喝酒,好好唠唠。”

郑光明喜形于色地应道:“行。我一会去找你,我请你喝酒。”

老乡说:“不成。怎么说我也得尽地主之谊,这个客我请。”

郑光明笑道:“行。只要酒喝透了,感情到了,谁请不行?”

“哎,就是这话。”老乡欢天喜地地叮嘱:“哥们,别忘了。(逝去手打 shouda8。com)出了这个理发店,向右手走,大约走三百米,有个宏大音像电器店。”

郑光明笑嘻嘻地说:“放心吧,哥们,打死我也忘不了。咱们乌山人,能忘记自己姓什么,却绝对忘不了喝酒。你说是不是?”

“是乌山人!绝对是***乌山人!”老乡乐颠颠地走了。

郑光明理过发要走,被老板娘拦住。他以为人家不买老乡的帐,便掏腰包。

老板娘笑了,阻止他说:“老板,不是钱的事啦。钱自然有你老乡付。你老乡让我们给你全套服务,还有按摩没有做啦。你就这么走了,不是不领你老乡的情、扫你老乡的面子嘛。做按摩啦。”

郑光明喜出望外。长这么大,听说过按摩,从没享受过,乐的嘴都合不拢地随按摩小姐上楼,在一张按摩床上躺倒。

小姐将门关好,到郑光明身边坐下,二话不说,按住他下面就摸。

郑光明大吃一惊,慌乱地问:“不是按摩嘛,你怎么摸上了?”

小姐将挣扎着要坐起来的郑光明压住,手上不停地动作着,笑嘻嘻地说:“老板,对不起。我只会摸,不会按摩。再说了,你们男人要的不就是这种按摩嘛。躺好了,好好享受你的就是了......”

郑光明二十七岁了,渴望女人已经渴望十多年。但由于形象欠佳,又没有出众的本事,一直没有女人开怀接纳。压抑多年的火山,喷发了。饿虎扑食一般,翻身将小姐压在身下,撕扯衣服。

小姐却反而扭动着身子,低声叫道:“老板,不行啊,人家还是处女......”

郑光明充耳不闻,疯子一样,将小姐和自己的障碍物清除,凶猛地扑压上去,不得要领地发起攻击,很快,便一泻千里......

小姐笑了,欢喜地嘟囔:“老板也太性急了。这是第一次吧?”

郑光明听小姐笑的刺耳,不乐意了。牛哄哄地说:“什么第一次?老子干了没有一火车,也有一汽车。只是累了,不小心走火了。”

小姐撇嘴:“本来我还想给老板个红包,看来是自做多情了。”

郑光明走进宏大音像电器店,老乡高兴地说:“走,海鲜楼!”

路上,老乡问郑光明:“小姐的活还行吧?不好咱可不付钱。”

郑光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嘟囔:“哥们,你可把我害的不轻。我这辈子的第一次,就这么交待了。这回头让兄弟怎么见人呀。”

老乡嘿嘿笑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爽不爽吧?”

郑光明反问:“你说呢?”

“爽就好,爽......”老乡猛然想起来问:“小姐给你红包了?”

“开什么玩笑?我干她了,她还给我红包?”郑光明迷惑不解。

老乡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不说你是第一次嘛。她们这行有规矩,碰上处男,是大喜事,得给红包。她没给?回头我找她算账!”

郑光明恍然大悟,愣了愣,哭笑不得地嘟囔:“我是说,嫖风是第一次。”

老乡笑道:“我说也是嘛,哪有这么大的人,还没打过洞的。”

海鲜楼里,老乡让郑光明点菜。郑光明拿过菜单翻看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菜,只有一道汤最便宜,还八十五元,寻常的菜都在二三百元之间。

郑光明过去南下,吃的都是大排档,哪见过这阵势。忙将菜谱推还给老乡,讪笑道:哥们,咱们那边人,哪懂海鲜。不怕你笑话,我实在不知道啥好。还是你点吧。“

老乡不再客气,点了几样菜,要了一瓶北京产的莲花白。对郑光明说:“没办法。老广很少有人喝烈酒,烈酒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真想咱们的驼城白,一口下去,浑身都舒坦......哎,你是不是常跑广州?是的话,下回来,一定给我带几箱驼城白,我重重谢你!”

郑光明笑道:“那没问题。不过这么想乌山,为啥不回去看看?”

老乡摇头感叹:“我是想回去,只不过,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郑光明惊奇地问:“为什么?”

老乡面色一变,冷笑问:“你大概连我姓什么都没想起来吧?”

郑光明脑子里突然一闪,惊叫:“想起来了,你姓蔡,叫蔡......”

“我姓崔!”被郑光明认出来的蔡包子,严厉地说:“记住,我姓崔,是地道的广东人!林子和国祥还好吧?严打没打着他们吧?”

郑光明一哆嗦,愣怔了一下,讪笑道:“明白了。你是崔老板。你不知道,我跟林子,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这次来广州,就是组织货源的。国祥有一年多没见了。好象没打着。你知道不知道,我跟国祥是把兄弟。”

蔡包子哼哼冷笑道:“如果你不是国祥的把兄弟,我怎么敢认你,还领你去店里。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你知道国祥会怎么收拾你!”

“知道,知道。兄弟也是社会上混的,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来,喝酒。”

郑光明同蔡包子痛饮一场,约定明日由蔡包子带他去组织货源。

郑光明心满意足地回到宾馆刚坐下,就听见敲门,问:“谁呀?”

“服务员,送开水。”一位女郎,长发披肩,稣胸半裸,喷洒着一股扑鼻的芬芳,款款而入。女郎环顾一下,冲着郑光明莞尔一笑。

郑光明一哆嗦,触电一般,呼吸急促,目不转睛地打量女郎。

女郎长着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鼻子笔挺,樱口喷香,苗条的身材,如风摆柳。她飘上前笑问:“老板从哪来,就一个人吗?”

郑光明傻呆呆地说:“我从西北来,就一个人。你不像服务员?”

女郎坐到郑光明身边,笑道:“我是送温暖的,不比开水好吗?”

郑光明哆嗦一下,喃喃:“这里是宾馆,不能胡来......”

女郎手搭上郑光明的肩膀,吧地亲了他一口,娇笑道:“要是老板的家,我也不敢进啊!你家的母老虎,还不得把我吃喽......”

女郎这一口,把郑光明的魂都亲没了。

这个女郎,可比发廊的那个小姐强百倍,盘亮条顺,声音清脆绵软。令郑光明甜到心底,醉了骨头。她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见,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抱住,就要狂吻。

女郎轻柔地推开郑光明,嗲声嗲气地说:“老板,别性急。人家身上刚来过不久,脏的很哩。老板真想要,就让人家洗个澡。”

郑光明急不可耐地说:“那是浴室,你赶紧进去洗吧。”

女郎边走边脱衣服,柳腰丰臀摇摆的让郑光明眼珠子冒火。然后才闪身进了浴室。接着,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和轻柔的歌声。

郑光明整个人都膨胀起来,恨不能冲进浴室,与女郎共浴。

就在郑光明忍无可忍准备冲进浴室时,女郎光鲜闪亮地出来,摇摆着丰臀柳腰上了床。

郑光明饿虎扑食般冲上床,扯女郎的浴衣。女郎轻柔而不失力度地将郑光明推开,娇呼道:“哎呀老板,你身上什么味道?几个月没洗澡了?你快去好好洗洗。要不然、要不然叫我怎么亲你吗?”

郑光明二话不说,飞快地冲进浴室。快速脱衣服,听到女郎唱起歌来:“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我要交待......”

郑光明在女郎的歌声中,飞快地清洗自己。等郑光明急不可耐地冲出浴室,歌声还在继续,然而女郎却没了。

一台俗称一块砖的录音机,在茶几上欢快地歌唱着......

郑光明的头轰隆一声,傻了。他在北京新置办的皮包、大衣、西装等,全被席卷而去。

郑光明慢慢地瘫软在地上。刚坐地上,又弹簧般弹跳起来,冲进浴室,把裤头抓起来飞快地查看。

来时提一万元现金,去掉花销,皮包和衣服兜里,还剩下九千元左右。

庆幸的是,裤头里缝着的十五万元汇票还在。这要是被她一勺烩了,郑光明就只有跳珠江了。见汇票还在,郑光明慢慢瘫软在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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