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雪满足地呻吟道：“深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你不知道，我也就在你这象破鞋，我要是对他也这样，他还不得吓出毛病来。实话告诉你，**也不是无序的，有它的轨迹，开始是什么样，后来就是什么样，改变不了的。我跟你本来就是乱来，乱交、**，当然是越乱越好了。”

“这事也有轨道？”柏林惊奇地问。

柳寒雪笑道：“当然了。我也是跟你乱来了之后，才体会到的。这就象一个人的口味一样，从小吃习惯了什么，到老也改变不了。我嫁他的时侯，是什么也不懂的姑娘。习惯了三从四德的贤淑，自然也就是个淑女的模样，多年下来。也就形成习惯的轨道了。跟他在一起，想疯都疯不起来，想改都改不......”

“真是处处留心皆学问......”柏林嘲笑着打断柳寒雪的喋喋不休，翻身下床穿衣服。

柏林突然惊叫起来：“我靠！坏事了。你怎么把我裤头当抹布了？本来就没办法交差，这下可倒好。万一她心血来潮，要我交公粮，或进行突击检查，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柳寒雪打柏林一下，哏哏笑道：“瞧你吓的那个熊样！这有啥？没关系，是我特意的。我给你买的有新裤头，进口的，换上就是了。”

柏政委有点感激。换上新裤头。

两人穿戴整齐，洗漱一番。柳寒雪开始做饭，边忙活边问柏林：“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柏林斜歪在椅子上抽烟，答：“没干什么，去羊圈玩，喝多了，就在那住了一夜。”

“真的？”柳寒雪不相信地问。

柏林如实回答：“真的，跟吕同宾一块去的。”

柳寒雪停下手，回头审视着柏林说：“这就日怪了！昨天晚上出大事了。刘小龙和老大被人打了，还灌了一肚子屎尿。光溜溜地绑在一块，扔在街道上。嘴被赃裤头堵着，满脸满身都是粪便血迹，早上才被发现。鬼子六没在家，我想别人没这个胆量，还以为是你干的呢。”

柏林也吃了一惊，说：“真不是我干的。我跟贵阳约好了，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姬老大干的，或者是他兄弟朋友们干的？总不能是他儿子干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姬老大干的！”柳寒雪断然否定道：“他哪有这个大丈夫气概。他要有这本事，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窝囊气了。孩子也不会，里面有他妈......”

柏林同柳寒雪两个人，猜测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寒雪丢开这事，笑嘻嘻问柏林：“怎么，花丛中玩了一夜，还不过瘾，又跑到我这来。还是我好吧？女人，能让男人轻松愉快，才是好女人。你说是不是？”

柏林望着得意的柳寒雪，鼻子没笑歪，笑着斥道：“你别屎克螂戴花――臭美了。我是被休了，一时没地方去。在街上瞎球转，被你来个怨妇捡球――逮了个大便宜。”

“咋了，你说啥，寒玉要跟你离婚？”柳寒雪惊问。

柏林摇头苦笑：“没那待遇。那不是抬举我了？不是离婚，是把我休了。休书就贴在我家的二门上，门锁都换了。”

“啥？休书......把你休了......这、这个老五，她可真想得出来。”柳寒雪也是啼笑皆非。寻思了一下说：“既然是这样，你还真不能在我这呆了。走，我送你回去。别看我跟你乱，乱归乱，但我也不想自己的妹子痛苦。”

柳寒雪说着话，先给娘家打电话，问柳寒玉回家了没有，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她便中止做饭，拉着柏林就朝外走。

到了柏林的家门口，柳寒雪示意柏政委躲开猫眼，开始敲门。

柳寒玉打开门，准备让姐姐进门时，柏林窜出来，跟着挤了进去。

柳寒玉冷笑道：“用不着狗钻洞似地挤，看摔掉了狗牙。早知道是两个人，放轻脚步就听不出来了？你也太把我当傻瓜了吧？”

“那是，全球人谁不知道，您老人家那是谁？！那是福尔摩斯、波洛......慈禧太后、包括武则天，都跟你没法比......”

柏政委讪笑着胡乱奉承，闻到香味。见挂在门把手上的东西，变成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绝对不比他手艺差。显然是老婆做了菜在等他，又是惭愧又是感动。

柳寒玉冷若冰霜：“还得我请你上桌吗？四姐，你坐。咱们一块吃，你来做个见证人。”

柏林刚要上桌，听着不对劲，止住脚步怯怯地问：“你、你这不是鸿门宴吧？”

柳寒玉殷勤地倒酒，冷笑道：“不是。我哪有那么大的魄力，摆鸿门宴，小小的一顿分手饭而已。坐吧。让我也好好伺候你一回，这一年来辛苦你了，我补救一下......”

“不坐，也不吃。离婚还得先调解呢。你这是日本偷袭珍珠港，不宣而战。不仗义，不合规矩，你这分手饭不做数。”柏林惶急地嚷嚷，转身进客厅，到沙发上坐下抽烟。

柳寒玉跟进来，冷笑道：“你别得意！就你，还珍珠港，也太会自我拔高了吧？这不是离婚，离婚你不配。这是休夫！过去你们男人休妻时，跟谁商量了，有法庭调解吗？”

柏林越发惶惶，耍赖地说：“我又没休过妻，也没休过你，更没见识过，我哪知道？谁休过妻你找谁去，在我这不做数。不宣而战突然袭击，不承认，也不认帐......”

“哼！”柳寒玉阴冷地笑道：“这回就让你知道知道，见识见识，学学认帐。”

“不知道，也不见识，更不认帐。说出大天来，反正你说的不算数，你这是擅自撕毁合同，不作数。咱家的执照是合法的，要换执照，也得法院来换才行。”柏林嘟囔。

“那好！你不走我走。休不了你，我还休不了我自己吗？你就在这，老实当你的珍珠港，我不偷袭，也不进攻......”柳寒玉一脸寒霜，转身去衣架上摘挎包，取衣服。

“你、你......”柏式想拦阻又不敢，欲言又无辞，只好呆若木鸡地傻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