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目瞪口呆。这是他闻所未闻的说法。他一直认为，老娘们解放，是他的小学主事同行的伟大功绩呢。

梦起中继续说：“到一九四九年后，中国的老娘们，又一次开始更加深刻地解放！可校长先生，你晓得不晓得，咱们中国老爷们，是谁给戴的金箍咒？谁又给中国老爷们解放过？”

徐老蔫是骆驼钻鸡窝，彻底蒙门了。白痴般地望着梦起中魔术般的嘴，就差滴口水了。那样一来，就彻底老年痴呆了。

“校长先生，问你问题哩！中国老爷们，是谁给戴的金箍咒？”梦起中又强调一遍。

“孔老二！”卧室里扔出李苹不耐烦的声音：“这种小孩的**，明白着的问题，还用问我们**的同事？”

“啊呀！嫂夫人真是智慧过人，一针见血！”梦起中赞叹不已：“咱们中国的老爷们，要都像嫂夫人一样，中国的足球，早就硬起来了！”

“这还真不是吹！中国的老娘们，就是比你们老爷们强！依我看，中国男子猪球队，应该请咱们老娘们当教练。肯定比现在强……”

“行了！别登鼻子上脸，给个屎橛子，你就当单杠玩了！”徐老蔫断喝，打断老伴儿的话，训斥道：“母鸡要能打鸣，还要公鸡干什么？有本事，你一个人给我生个儿子看看？！”

“也不是不能，克隆呗。”李苹嘟囔：“中国男子猪球，像出了怂的吊似的，蔫了吧唧。怎么你一沾上这破玩意儿，反倒硬的像傻大母的，挥舞着破砍刀，就要跟人老美的导弹干……”

“你……”徐老蔫脸一红，脖子一粗，要拉响人体炸弹。

“莫要生气，莫要意气用事！”梦起中急忙挑掌握大方向：“求同存异！求大同，存小异！”

噗哧一声，徐老蔫笑了。笑逐颜开地说：“差点儿中了这老娘们的美国圈套。她巴不得我顺着她的路子，跟她吵下去，忘记中国球！我偏不上阶级敌人的当！老梦，继续咱们的哲学问题。”

“要得！继续咱们的哲学问题！”梦起中抖擞精神，站起来，一手掐腰，摆出伟人**发布打过长江去的命令时一样的雄姿，霸气十足地说：“问题已经水落石出了！中国足球的失败，归根结底一句话，要怪孔老二、孔大圣人！”

“这……”徐老蔫张口结舌。

“拉不出屎来怪茅坑！孔老二虽然爱好踢球，可都死了好几千年了，怎么赖也赖不到他头上呀！你们怎么跟‘四人帮’一样，遇事就朝人家孔老二的头上赖？”李苹又忍不住嘟囔。

“嘿，怪事了！”徐老蔫嚷嚷：“你不掺和成不成？！你怎么知道孔老二也爱好踢球？”

李苹嘟囔：“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什么关门聚众，君子好球，是孔老二的事嘛……”

徐老蔫和梦起中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忍不住相对大笑。

梦起中边笑边说：“嫂夫人！不是关门聚众，君子好球。是……”

“停停停！”徐老蔫赶紧收住笑，连喊带叫地打手势，掌握大方向说：“老梦，老梦，咱们说球，说体育！别再节外生枝了，胡扯下去，怕是两千年后也绕不回来。说，为什么中国球硬不起来，要怪孔子？！”

梦起中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点支烟，侃侃而谈：“自从孔老二铸造了儒家学说，中国老爷们，就算是戴上金箍咒了。什么非礼勿动，非礼勿视……肉不方不食，席不正不坐……总之，把中国老爷们，箍成了笼中鸟！比大家闺秀还规矩！一搞就是两千多年。到洪秀全，砸了一回。可砸了孔老二的儒家咒，老洪又给众人戴上他那个四不象的洪家咒……到了一九四九年后，啊，对了，说好了。不说一九四九年后的事……”

“有啥不能说的。不就是什么反右、文化大革命、阶级斗争……不但没解放你们男人，反而戴上了更大的金箍咒！”李苹又发射出一发导弹。

两个男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最后，又忍不住暗竖大姆指，相对点头认可。

梦起中继续说：“中国老爷们，从孔老二开始，就戴上了金箍咒！到今天，也没有人给正式解放一下。而中国老娘们，比中国老爷们，晚戴了一千多年金箍咒，又早解放了三百年。这就是中国老娘们，为什么不讲理，在自己的体育项目上，又普遍强于中国老爷们的根本原因！”

“妙！精彩！”徐老蔫拍手叫好！

梦起中继续说：“中国大球上不去，跟几千年的传统观念，骨子里的教育，谦恭礼让，不会进行合理冲撞，有极大关系！找到了这个根本原因，问题就好办了！

“这么说，中国球有救了？”徐老蔫惊喜交集地问。

“现在说这种话，还为时过早！”梦起中说：“这不是简单的单一问题。而且，这个金箍咒，戴的年头儿太长了。就是摘下来，一时半会，也无法恢复到原始状态！解决不了问题！”

“总不能恢复两千年吧？”徐老蔫又开始绝望。

“莫急！”梦起中胸有成竹地笑道：“虽然无法一下恢复中国老爷们的野性。但我们可以出奇兵。出奇制胜！”

“快说！如何出奇制胜？！”徐老蔫又急不可待。

梦起中不紧不慢地说：“晓得不晓得？中国人，普遍比西方人个子小。”

徐老蔫忙不迭地点头：“晓得！这是爹妈给的。严格地说，是老祖宗给的。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喽。你就快说，眼下应该怎么办！”

“莫急啥。”梦起中说：“饭得一口口吃，球也得一脚一脚踢嘛！”

徐老蔫抓耳挠腮地说：“行了，我的梦大师。别又绕到联合国去了，直接说办法！”

梦起中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中国老爷们，偶然出两个大个子，也笨的很。不适合奔跑。而足球的取胜，关键还是在足上，头球毕竟有限。因此，我决定，扬长避短，放弃头球！组织一个以地趟门为主的队伍，专攻下三路！以地趟刀对付骑兵的办法，来改变中国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