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王居然会这样对她。原本他还以为......

“哦！”

“素雪，你这是何苦呢？你只要答应留下来，他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沉默一阵后，素雪开口了

“不会，我不会留下来！你知道吗？他杀了我的母亲，我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留在他身边？”

这件事他也从红娘那里知道了个大概，轻轻地皱眉道：

“你要报仇？杀了他？”

杀了他？这种事她从来就没想过。她只是想要离开他而已。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慕容枫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没恨他到那个地步！

“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他怎样，他始终是他。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苦苦执着？”

她空洞的眼神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慕容枫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也关上了外面明媚的光线，空留一室黑暗。

无论他怎样，他始终是他。

无论他是否杀了她的母亲，他也始终是羽歌，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从来没有改变吗？

“或许你说得对，他还是他，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

慕容枫走之后没多久落雪就来了，给她看了诊脉，然后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说。之后就有人送药来。

看来那妖孽还不想让她死得太快！

之后的日子，她渐渐地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独，而他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但这一次他没有和她说话，不仅如此，甚至说是见面都称得上勉强。

小黑屋其实并不小，在靠近门的地方摆上了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用他惯用的姿势，一手支头，就这样望着她。

距离有些远，屋内光线又不足，她看不清他绝色的容颜，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是缩在角落里，将脸埋在臂弯，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无论他是否愿意！

他时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置一词。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到她缩成一团的白色身影，但也可以不用看到她眼里那种排斥和愤怒。所以他喜欢这样远远的望着她。

他偶尔也会和她说说话。

“你挖的蓝花楹我种在院子里了，长得很好！”

“......”

“马上春天来了，它会开花了吧！虽然还很小！”

“......”

总是这样，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她从来不曾发出一点声音。他有些累了，起身准备离开。

“放我走吧！”这天她终于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