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的看向他，他依旧闭着双眼，却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她震惊的原因之一是他居然会告诉她，其二则是他所说的内容。

“她取的？”

“就像轻葬在川原所说的那样，我是神族制造出来作为杀戮工具的。没有名字，唯一有的就是个代号——战神。”

羽歌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素雪接着说道：

“但是他们失败了，最后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我到了妖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了记忆…….之前的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突然间出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话和轻葬曾今给她说的一样。被限定的人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他的背影看上去落寞而哀伤，让她眼眶湿润，不忍再听下去。

“然后我遇到了她，羽歌，这个名字就是她取的。然后……”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的握住窗台，然后木质的窗台开始腐朽，并且向四周扩散，渐渐变为灰烬。

素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立刻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不用再说了，如果是不愉快的回忆让它过去就可以了。”

他的身体一震，手渐渐松开。而那窗台也停止了腐蚀。而她却早已泪流满面。

如果自己没有问就好了，伤口就算愈合也会留有结痂，而她却要他活生生的将那层结痂给撕开，露出鲜血淋淋的肉。

“过去？如果真的能过去就好了。”他的声音无奈而哀戚，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颤。

“会的。羽…….”她喃喃的说道。虽然她不知道他和夏荷只见发生过什么。但对于他的出生……

她轻柔的嗓音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落在他早已没有任何知觉的心际。

“没有人能够左右自己的出生，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来到了这个世上就都有他的意义。就好像我，虽然没有父母，一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但我依旧可以活的很快乐。我感谢他们给我带来了生命，让我有机会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你不也一样吗？无论是作为战神还是妖界之王，无论是羽歌还是其他的名字。你就是你啊。何必管自己来自何方，为何而来吗？只要知道自己将要往哪里走就对了…….”

羽歌一愣。脑海里反复出现她所说的话。

不必在乎来自何处，只需要知道将往哪里走…….

素雪依旧紧紧的抱住他，用哭花了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背。能这样抱着他，她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羽歌，你来到这个世上一定是有意义的。是上天的安排哦。对于慕容枫，落雪，红娘还有如月，以及无名岛上爱慕你的丫鬟仆从们都是特殊的存在。还有我…….我有点感谢神族，没有他们，我就不会遇到你了。”

虽然毒舌又可恶，自恋又风—骚，残忍又无情。但为什么还是喜欢你。而且是越来越喜欢？

是因为你倾城绝俗的容颜，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还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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