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些方案。看来是刚才讨论着的东西，对神殿的方案。提到了几点，无不例外都是动武，不同的动武的方式，动武的对象，还有时间上的差别。

粗略扫了几眼，她重新将那些东西放下，“我应该听听你们的最终决定。”零说。

讨论的过程是不需要关心的，因为只有讨论的结果才能直接决定神殿未来的命运，在这个任龙宰割处境之中，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关注那个过程。虽然有一拼之力，但是很显然白白搭上性命的做法是相当不可取的。何况，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是不是真的应该打成这个地步。

她关注到有其中有一条方案，叫做单挑的。规模很小，但是胜负的结果却是几乎一样的，只是少了人员伤亡这一项。

“这要看您两个人的想法，亦或是神殿的实际做法。”对面开口了，“我们更倾向于将战斗的规模最小化，尽量减少对城市任何一个地方的破话，毕竟不管结果如何，对于两方来说重建总是一个很繁琐的工作。”

于是乎，神殿里边大部分成员都可以很安全，但是失败的话，天空之城便不会再有神殿。

零点点头，没有说话。

“您需要考虑清楚，如果那只年轻的冥王龙在单挑中被打败的话，一切就结束了。我知道人类在没有经历过拼搏却失去了很多东西那种情景之中会有一种相当相当不甘心的情绪，我们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所以才讨论了很长时间。”

确实，平静地失去一些东西，反而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不过，它们显然忽略了一种叫做“信任”的概念，那些还没完全弄清人类的，可怜的龙。

零转头看了看索拉。他还正平静地翻阅着零早已经放在一边的资料，从刚才一直沉默到现在。

“恩，你决定吧，零。”他没有抬头，好似说得相当随意。

两个人的默契虽然并不是很深，但这种基本的临时感知还是多少有一些的。零知道，这句话的原因，大多在于向对面表明，零才是更为重要的人，这里边有一个概念——更为不能惹的人。

虽然它们多少知道一些零的身份，但毕竟不会有索拉那么通透——他对于零的了解，甚至比零本身还要详细。

“恩？怎么了？”看零好久没有说话，他终于放下那一沓东西，抬起头来问。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可以这样决定他们的命运。”对此，零感触颇深。

“零，如果你觉得不可思议的话，尝试着去保护它们。你知道的，对于人类来说，那个角度上看，神殿里的它们终究只是一些未成熟的孩子而已。”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他以前也对零表达过同样的意思，只是当时零没有过分地在意。

“好吧。”零将头转回去，面对着那一打人型(电脑小说站 . 裂空龙，“我接受你们的提议。”

真的有了一种一句话就能决定好多命运的感觉，很飘渺，却也很沉重。

“那对我们都是好事。”对面的裂空说。效率很高，既然谈完了，后边的话无非就是一些奉承的废话，只是在他们嘴里说出来，还是稍显生硬。

“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能在你这里问出来。”零又说。心里有一个纠结了很久在这个时候被翻了出来，气氛暂时还是相当不错的，很适合问这样的问题。

“您可以叫我阿兰。”对面那只裂空龙说，“但愿我能为您解除一些疑惑。”

“阿兰？”很多裂空的名字都显得相当久远，零点点头，“我来到天空之城的那个下午，遇见了联盟的现任代理领大人。”

她清楚地看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兰的眼瞳瞬间紧锁了一下，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肌肉的抽*动虽然很隐秘，却瞒不过零的眼睛。在风暴之城的时候，她曾经相当“好学”地问过科菲好多关于人型精灵脸上表情变化的“微妙”之处，如今这点小变化对于零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有人说，最强大的掩饰方式，就是将自己都欺骗过去。很显然阿兰在这方面依旧显得相当稚嫩。

她同样能感觉到，站在门外的阿特利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心灵感应一般的，没有办法解释，但零相当确定，刚才的感觉来自门外的阿特利。

“伊娃和我说，她来天空之城的目的是调查一件事，关于圣·亚特拉斯龙都大量消失的龙精灵的。本以为是天空之城的神殿在搞的鬼，但最终我回到神殿，知道的情况和当初想象中不那么相同。”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只是忙于神殿的事，后来慢慢地淡忘了。如今我想起来，确实觉得很奇怪，也是因为那样的事，神殿的调查才找到你们的头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件事情是你们做的吧，虽然在调查的时候看似很偶然地将你们挖出来——当成一种额外的收获，不过很多人都觉得实际不是那样的。”

“确实是。”阿兰点点头，没有否定。

“可以说，你们和龙都的联盟多少也有一些联系，虽然很可能是暗中的，也很可能只是和一些小部分的势力有着联系。那天代理领大人无声无息消失以后，同样消失的还有联盟的影天王，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猜想，他和你们的组织多少有着一些关系？很可能是单纯的雇佣，或者是合作，亦或是，被抓到了一些把柄，威胁之下不得已为你们工作。”

“如您所想。”阿兰还是点点头。一脸平静的样子，因为这些事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既然她想知道的话，回答几个问题也无妨。

“那么，你们收集那么多龙精灵来做什么呢。在这段时间对于你们的了解来看，你们并不是那种作恶多端的组织，虽然显得很神秘，但也终究不会惹什么事。若非神殿和你们长时间积累的恩怨，我想神殿不会找那么多借口主动惹你们麻烦的。”这才是零想问的问题。这个相当原始的问题已经被搁置了好长一段时间，趁这个机会解决掉，否则会相当闹心。

神殿将借口处理得相当微妙，当它们的据点一个个被清理之后，当时的局势正慢慢走向明朗——虽然期间生了一些意外。唯一的失算，或许就是苍月的仪式被零搅了，但是零对于那件事情完全没有后悔。

“冥王希洛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去加固失落世界的封印，我们没有它那么大气，但因为我们身上也背负着同样的责任，于是我们正在一点点地收集着那些龙精灵的灵魂，虽然一只普通龙精灵的灵魂是相当渺小的，但是量多了，作用效果依旧是相当明显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今年才生，我们确实和联盟有一些联系，但是这件事情联盟的总部并不知道，只是让一些天王暗中参与罢了，您知道，那确实是违背联盟规则的。”阿兰简单解释说。

零没有想到的是，又和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失落的世界”有着相当直接的联系。因为很多人提过那个地方，虽然他们都特别有意地隐瞒了对于那里的更详细的解释。这样的话，魔龙会的做法确实是相当有必要也相当有道理的——站在那些人的角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