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粮草
作者:侯门十三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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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陈卫领着雁北骑,没人各带几日干粮,向西绕道去西曲阳。因为之前张辽告诉陈卫自己将会在西曲阳通往阴陵城百十里平原处阻击刘勋大军。而刘勋大军的粮草定会从寿春通往西曲阳那条官道上运送粮草。

因为其余处便是荆棘丛生,多有山路,根本就不能运送粮草。而那条官道一边以北临着一条河流,河流以南便是一条宽敞的官道。所以陈卫便选择在此处伏击袁军的运粮车队。

陈卫领着雁北骑早就在半日前就达了目的地,便命斥候打探袁军的运粮队。说来也巧,正当陈卫赶来时,袁军的第二波粮草刚好从寿春城运来,也让陈卫少等些时间。

得知袁军运粮队的陈卫便马上带领雁北骑杀来。

此次运粮队是由一名校尉,领着五百士兵,民夫两千,大小牛车共计达上百辆,足有三万石粮草。可以为三万大军吃上数月的。陈卫看后,暗喜,如此说来,只要烧毁了这批粮草,那袁军短时间内很难再筹集到可供三万袁军消耗的粮草了。

端坐马上陈卫倒提白虎戟大喝道:“众将士,随我杀!”

“杀!”

袁军校尉正骑着马,大声呼喝着士兵押解这民夫运送粮草,先是听到一阵滚雷般的巨响,接着声响越来越大,而且还是连续不断的传来。校尉脸色大变,循着声响望去,看着东方忽然烟尘滚滚,天地相交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粗而黑的线在慢慢的蠕动。渐渐伴随着声响越来越大那黑色的线也越来越粗。

渐渐的远方如同黑色洪流也渐渐的映入眼帘。那是骑兵。这名校尉由于端坐在马上,首先看清楚了是骑兵,接着脸色再变,这衣甲根本不是己方的铠甲,那就是……这名校尉来不及多想,为何这儿会有敌军的骑兵,于是大喝道:“快,保护粮草。”

但是这名校尉显然高估了自己手下那点人的素质。说到底这些袁军的运粮队士兵战力比袁术手下的正规军队还要不如。在听到骑兵奔腾的巨响时,就已慌乱不已,此时听到校尉的呼喝,更加慌乱,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这名校尉怒火从心头起,扬手就是一马鞭抽在一个民夫身上,喝道:“慌什么。快,保护好粮草,要是这批粮草丢了,大家都得陪葬。”

这名校尉的话终于起到了效果,这些士兵和民夫开始躲在粮草后面,抽出随身的武器等待着敌军的到来。这名校尉对着身旁的一名亲卫道:“汝速速离去,向寿春城求救,就说粮队遇袭。”

“是!”那名亲卫转身策马向西边的寿春城而去。

校尉也翻身下马,躲到粮车中。在他眼中骑兵是很厉害,但是敌军也不可能用骑兵冲阵自己的粮车。

陈卫一边策马一边关注着远在千步之外的运粮队。起初,袁军的运粮队则是慌乱不已,但是一会儿就镇定了下来,全都躲在了粮车身后。虽然暗赞这名校尉还有点本事,但是他也太小看我陈卫了。

陈卫目光一凝,神色无比冷峻。浑身也散发出隐隐的杀气,喝道:“众将士,弓箭准备!”

就在雁北骑离袁军的运量车队还有三百步时,陈卫大喝道道:“上箭!”

黑骑营纷纷将手中的陌刀架在马鞍上的架子上,然后迅速的从马脖子上取下弓箭,然后每名骑士抽出一根羽箭,瞄准那些袁兵。

而躲在车队中的这名校尉脸色巨变,嘴角抽搐起来,嘴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啊,马上射箭,这分明是骑射吗?

“是骑射?”显然这名校尉还算有点见识,知道这是横行漠北的匈奴人和鲜卑人惯用的技术。但是那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胡虏,但是……

其余士兵和民夫则不知道“骑射”是什么,但是当看到他们的校尉如此震惊,他们眼中也露出了惊恐。

“放!”

一千黑骑营策马奔到运粮车队前一百五十步时,便齐齐松开捏着羽箭的右手。

“簌簌!”

羽箭划破空气的声响,停在袁兵和民夫耳中是那么刺耳。一些士兵和民夫还不知所以,探出头来,却不想被飞来的羽箭立刻射中,身上插满了羽箭,死了不能再死。那名校尉则是知道这是什么,于是一边喝道:“快,躲起来!”一边也低下头,躲在运量车队中。

但是显然,他的呼喝声已经迟了。第一波箭雨就这么倾泻而下,一千只羽箭射来,猝不及防之下,就有数百士兵纷纷毙命。不过死的大多数是民夫,只因为民夫并没有士兵们穿的铠甲,而是身着粗布麻衣,加上民夫又是居多。

黑骑营在射出第一波箭雨时,已经冲到了运量车队前,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运量车队。然而让那名校尉再次惊叹的事发生了,只见黑骑营士兵纷纷呼啸而过,一个转弯,便避开了运粮车队,从侧翼绕了过去。

再次的调转马头,陈卫领着黑骑营士兵奔到运量车队面前,这次陈卫领着大军停了下来,而不是再次的用骑射射杀敌军了。因为他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这三四万石粮草,可供大军四五月消耗。如此烧了岂不是可惜。本来打算是射杀玩这些袁兵后,再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但是现在陈卫并不打算这样做。可以将这批粮草押回合肥城。这就需要人来押运粮草了。

黑骑营士兵停了来,个个杀气腾腾的,如同饿狼一般注视着运粮车队中的袁兵。

粮车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些被射中箭倒地的袁兵和民夫哀嚎的惨叫声。那名校尉还算幸运,只是被一只羽箭射破了一层皮,倒无大碍。此时也管不了手下人的哀嚎了。见敌军停止了射击,于是探出头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对面的陈卫显然注视到了那个看似领头的校尉,喝道:“投降不杀,否则,鸡犬不留!”

现在的陈卫做事丝毫不会显示出之前的那份稚嫩。现在的他做事多了份雷厉风行,懂得从大局思考。要是先前的自己,定会不忍心滥杀无辜,但现在的他是绝不会了。战争本就是残酷无情,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陈卫的心似乎变得更加“冷酷”了。

那名校尉听到陈卫的话,并没有马上回应。似乎是陈卫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再次厉声喝道,语气是更加的冷酷和冰冷,就算现在是夏季的七月,也不禁让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刺骨之感:“举弩!”

黑骑营士兵个个面无表情,整齐划一的将长弓挂在马脖子上,然后迅速的从弩套中拿出一把中小型的臂弩,然后每支弩上都安装了五支弩箭。然后纷纷瞄着对面的袁兵。

这一次,那些袁兵和民夫真正的感到了害怕。只因为刚才那一轮骑射的惨象还历历在目,弓箭的声响还犹在耳畔回荡。再看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袍泽,这些士兵和民夫纷纷惊恐不安躁动起来。

“将军!”

有些士兵和民夫小声的叫唤着他们的将军。

“将军!”再次的小声叫道。说到底他们也不想死。就算这次丢失了粮草,纵然一死,但是也不远现在就想死。

陈卫紧紧的盯着那名校尉,那名校尉踌躇不决。此时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似乎还抱有一丝幻想。

陈卫知道对面的校尉还心存侥幸,开来是得用点狠点了。

“准备!”

这一次早已得到陈卫之前命令的黑骑营士兵纷纷将弩箭箭矢抹上了一层火油,然后纷纷点燃。

看着那不断上蹿下跳的火苗,那名校尉终于回过神来。这敌军是要烧粮草啊。要是一旦烧粮草,自己这千余人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到那时跑出车队,还不是任人鱼肉,就算逃,能逃得过骑兵吗?

这名校尉心有不甘,但是知道这次再不投降,只怕难逃一死了。看了看向自己投来渴求的眼光,这名校尉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了,因为他看到了对面的敌将似乎已经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慢!我愿降!”

“降了!”

这名校尉叹了口气,似乎此刻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

陈卫则是暗呼好险,要是这名校尉不投降,那自己只有让自己对生命更加的漠视了。所以最后一次,他也是在赌。在赌那名校尉对袁术的忠心。

按捺住心中的一丝狂喜,陈卫挥了挥手,身后的黑骑营士兵立刻有一半士兵纷纷下马,向着袁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