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还是不对！”

“应该是这样！”

“怎么还是不行！”

小院内，凌凡正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页，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而在他身边却是散落了一地的符纸，有绘制完毕的，也有失败的废弃品。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按照这上面所记载的方法画的啊，可是为什么总是无法达到虚空成符的要求？”

凌凡被大长老拉来做苦力已经两年之久了，这两年内，凌凡竟是没有出过这小院一步，而这两年内，他唯一见过的人也就只有大长老一人而已，每次见面，若不是大长老来取凌凡绘制好的灵符，就是送来一大堆空白的符纸。也正是因为这样，凌凡的制符之术可谓是突飞猛进，绘制普通的灵符已是有了近八成的成功率。

有了这样的成绩，凌凡本应该庆幸，就连大长老也是说凌凡已经将他的符箓之术学了七七八八了，至于剩下的，就只有靠他自己领会了。不过自从两个月前，凌凡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将那张记载了《灵宝玉鉴》的金页取了出来。

通篇看完了《灵宝玉鉴》之后，凌凡不得不感慨《灵宝玉鉴》不愧是符箓一道的无上秘典，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想出那种将其藏于一本普通的符箓基础书籍之中的，不过这却是正好成全了凌凡。

《灵宝玉鉴》通篇共二十五门，每门收短文或符篆若干，其内容涉猎极广，从一般普通的洁身符，飞行符，到玄奥无比的替身符，召神符，，甚至传说中的撒豆成兵之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通篇简直就是灵宝道法之总汇，所收符篆咒诀数以千计。

更令凌凡不可思议的是，《灵宝玉鉴》中所记载的绘符手段竟然是传说中的虚空成符。在看《灵宝玉鉴》之前，凌凡便是听大长老说过不知多少次，每次说到的时候，大长老都是一副很不早生几万年的神情，这一发现自然是令凌凡欣喜若狂。

从那天起，凌凡便是一头钻进了《灵宝玉鉴》之中，但是两个月过去，虚空成符之术却是丝毫没有进展，不过让凌凡惊喜的是，自从修炼了虚空成符之术之后，在符纸上绘符的成功率竟然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百分百，凌凡心中清楚这必然是自己修炼了虚空成符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放弃，而是一直坚持了下来。

至于地上那堆废弃的符纸，却是凌凡刻意为之，天才是好，但凌凡心中清楚太过天才却不是什么好事。

“万化本形气也，形气本神明也，神明本虚无也故气化有物，神化无方，及其死者，形气既散，四大归空，其湛然若存者自若也”

“一切有象有形，皆由是气而生成，所谓成象成形者，又各有是气也”

一遍又一遍地揣摩着《灵宝玉鉴》中有关虚空成符的片段，凌凡心中渐渐有了明悟，手指并剑，在空中虚划了起来，与此同时，凌凡体内的真元也是随着凌凡的心意而动，从指尖处流了出来。

凌凡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手指虚划的同时，体内寒魄刀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太极图案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一股玄奥地气息从上面传了出来，连带着凌凡的真元，也是多了一丝玄奥的气息。

而此刻凌凡却是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重新炼制寒魄刀的时候所进入的那个灰蒙空间，整个世界就剩下一片灰色，这一刻凌凡竟是看呆了。

等凌凡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身前飘着的符箓，没有载体，就那样悬空飘着。

“我成功了！”

看着眼前飘着的符箓，凌凡心中一片惊喜。

这种欣喜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凌凡很快便是回过神来，决定趁热打铁，再试一次。不过令凌凡失望的是，这一次试验却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过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连一道符文都画不出来，而是等他画了近一半之后，才抖动一番，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这次成功只是侥幸，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啊！”凌凡心中暗叹一句，伸手朝着之前无意间画出的那道灵符一指，便见到那灵符轻飘飘地飘了出去，打在了小院的空地上。

“轰！”

本就坑洼不平的小院再次被凌凡砸出了个大洞。

“这虚空成符威力果然比起一般符箓大了不少，就是没法储存，哎！”凌凡看着地上被炸出的大坑，叹了一口气。

将地上散落的灵符收回储物袋中，凌凡大手一挥，一道巨大的刀芒出现，瞬间便是将小院中被自己试验灵符时炸出来的那些坑坑洼洼铺平了，这种事情这两年来凌凡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现在做来显然已经驾轻就熟了。

收拾完这一切，凌凡便直接小桌旁坐了下来，调息恢复自己消耗掉的真元。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恢复了最初那样，每天便是练习绘符，然后再修炼，再练习。即使是学习学习制符需要大量的时间，凌凡也是没有将自己的修为落下，经过了两年的修炼，他的修为现在已经到了刀胎中期顶峰，隐隐可以感觉到后期的瓶颈了，而《巫神决》也是修炼到了体丹初期巅峰的层次，凌凡有种感觉，或许自己《巫神决》不久就能够突破现在的境界了。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到了第三年的时候，凌凡终于初步掌握了虚空成符的关键，虽然还不熟练，但是已经能够初步将其画出来了，只要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又能够成为凌凡的一个杀手锏。

这一日，凌凡将所有的空白符纸全部绘制完毕，就在他画完最后一张空白符纸的时候，两道人影从空中落了下来，却是大长老和一名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

“大长老！”凌凡起身行礼道。

“行了你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和我来这一套，好好将我传给你的符术练好才是真的。来让我看一下一次成功了多少。”大长老说完便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凌凡绘完的灵符上。

“咦，凌凡小家伙，这次进步不小，都有九成成功率了啊！”大长老数了一遍地上的灵符之后，兴奋地说道。

“这都是大长老教导的好！”

“行了，别和我来这一套。凌凡小子，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的！”大长老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听了大长老的话，凌凡脸色怪异地说道。这三年来，大长老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凌凡也是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好事，其实就是要让自己画更多的灵符。

“呵呵，你小子这什么反应，我都说了是好事了，这一次是真的！”大长老有些尴尬地说道，随后将身边的男孩往身前一拉，道：“好了，现在我正式宣布，从今天起，你解放了，老夫我找到更好的传人了，至于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以后别和我说你的制符是老夫教的，三年了才只有九成的成功率，丢人。”

“大长老你说的是真的？”凌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在一年前他便是提出了要出去，因为心中惦记着当初和幽寒维的约定，这都已经拖了三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不过却总是被大长老以自己还没能够出师为借口回绝了，现在猛然听到这消息，凌凡自然不敢相信，至于大长老所说的自己不合格之类的话，自然被凌凡自动过滤掉了。

“凌凡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啊，连老夫的话都敢怀疑！”大长老见到凌凡竟然敢怀疑自己的话，立刻佯怒道。

“弟子不敢，弟子这就滚，这就滚！”得到大长老的确认，凌凡也不管地上散落的灵符了，直接祭出了千幻，从小院中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出过那个小院子，凌凡竟然有种海阔凭鱼跃的感觉。

凌凡走后，小院中。

“青儿，看到没，那就是你凌凡师兄，我也不要求你多高，只要你能够达到他的水平就好，三年，九成的成功率，你有信心吗？”此刻的大长老竟然全无平时的顽劣模样，变得慈眉善目，说道凌凡时，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自豪。

“师傅放心，青儿一定会做到的！”

幼稚的童声响起，仿佛是在向这天地宣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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