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百分之一
作者:妃醉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68

火,无尽的大火。#手打吧随风手打 #巨大的城堡在烈火中也成了无力的婴儿,无法再承受更多热度的墙体在暴烈声中蹋向地面。城堡顶部阁楼下那几个无法逃离的人影在火海中大笑,带着眷恋带着解拖带着迷惑也带着嘲笑。渐渐的,那几个影子暗了下去,最终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大火。

可是那样的笑是那么真实,即使是远远看着他们的影子,可是那不会错,那是自己看着的孩子,年轻快乐勇敢忠诚的孩子。

那绝对不是复制品,没有什么复制品可以复制得那样真实。

“瑞德,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们。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复制品,放开我!”

阿尔布雷希特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并不怎么在游戏中练级的他哪里是身为七十级狂战士的瑞德的对手。如同他挣不拖将自己按在地上的瑞德的禁锢一般,那几个孩子终究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不――”阿尔布雷希特的一只手终于挣拖了禁锢伸向前方,可是手上触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无尽的黑暗当中,阵阵寒意袭来,却抹不去阿尔布雷希特额头上的汗水。

又是梦吗?

阿尔布雷希特叹了口气,重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可是即使闭上眼睛,梦中的一切依然那样真实。

只怕今晚又得是一个不眠的夜了。

奇怪,怎么会有风?阿尔布雷希特总算是感觉到了那不该有的寒意。记得自己睡前应该是关上窗子了的,这风是从哪里吹进来的?

阿尔布雷希特望向窗边。冰冷的风吹开了窗帘,让月光透过窗子泻进了屋子,在窗帘旁边的阴影当中似乎立着一个人。小偷吗?

“谁?”阿尔布雷希特坐了起来连忙喝问。

“原想等您多睡一会儿的,我有一些疑问一定想要向您问清楚,既然您已经醒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可以进行接下来的对话了。”那人从阴影中走出了出来,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上随风飘舞着,俊美的脸庞在月色下却多了一分惨白,仿佛月色中的幽灵。

“零!”阿尔布雷希特叫了起来。

零不是死了吗?他不是被瑞德砍下了头颅了吗?不对,零没有死,至少在现实里他还没有死。着瑞德送给自己的百分之一的股份,七人团被安放在医院里,只要游戏公司不倒,这七个人就可以在医院里继续活下去。只是他们永远不会醒来了。

可是零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尔布雷希特看着眼前的零的打扮,银亮如月光一般的长发,紫色充满魅惑的眼睛,以及那一身平时休闲时零最爱穿的雪色的长袍。这分明是游戏中的装扮。

人?还是鬼?

阿尔布雷希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很久没有再犯的心脏病又得发作了。

不行,现在可不是发病的时候。

阿尔布雷希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嘴却已经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张开了。

“我对您并没有恶意,所以您不用紧张。您只需要回答我一些问题就可以了。”零继续说道。

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恶意,当初我是那样地对你们见死不救。如果不是我坚持,你们甚至不会住进医院。

“我已经知道您将我们送进了医院,我们的身体能活到现是您的功劳。对此,我是心存感激的。”零望着阿尔布雷希特的眼睛,苍白的脸上lou出淡淡地笑,虽然很淡,却仿佛带着安抚灵魂的力量,阿尔布德希特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紧张了,身心开始松弛下来。

“您会告诉我一切我想知道的真相的,对吧!”零的声音似乎比吹进房间的风还要轻,轻到阿尔布雷希特几乎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才能听清那声音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偏偏这样轻的声音却又能一一刻进了阿尔布雷希特的心里。

“是的,我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阿尔布雷希特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内心却有一种只要说出一切就可以得到救赎的感觉。

这一夜阿尔布雷希特说了很多,从雇佣七人团的目的一直说到他看着七人团被团灭的一刻。太多的秘密隐在心里,无处诉说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如同决堤一般地涌了出来。

零静静地听着,除了那曾经唯一的一次微笑,冰冷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的一切都在时空中被冰冻住了一般。

“我不知道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你们明明在医院里,为什么你们又会出现在游戏里。是我疯了吗?你们在死前还是那样的信任我,冲着我说笑。可是我却没有救你们,看着你们就那样被瑞德杀死。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无助,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是那样的没有用。是我害死了你们。虽然我不知道真相,可是我已经隐隐意识到如果你们死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说到最后,阿尔布雷希特终于在无法摆拖的回忆中崩溃了,用他那双苍老的双手捂住双眼抽泣起来。

“您一定压抑了很久了,这件事发生后,您为什么不说出来让其他的人知道?那样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零反而轻声地安慰着阿尔布雷希特。

“我不敢。我承认是我太自私了。这件事太荒谬,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我不想被别人当成疯子。而且你们醒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可是至少我得让你们的身体活着,这样才能减少我的罪孽。可是我的资金并没有别人想象得那样雄厚,我的公司的运作最近也出现了问题,我可以负担起你们一时的住院费用,可是长期的治疗却不是我能承受的。瑞德给我的股份太重要了,只有它才能支持你们继续治疗下去。瑞德说如果我随便乱说什么,游戏一但受到影响,那么他们即使不收回股份,那份股份的股利也无法再对你们起到什么作用了。所以我对谁也不能说,不能说啊!”阿尔布雷希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彻底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终于等到了阿尔布雷希特的声音渐小。

“你刚才说您的公司运作最近出了问题?”零的声音也只有在这时有了一点起伏。

“是的。”阿尔布德希特接过了零从床头柜上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去脸上的泪迹一边说道,“以前我也只能确保公司小赚不赔,现在却因为总是出现一些意外的问题,公司运作更加困难了。”

“好了,没关系的,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零轻声安慰,阿尔布雷希特不自觉得感到信服,这一刻宣泄出所有痛苦之后,久违了的睡意终于涌了出来。

当阿尔布德希特再度醒来,阳光已经穿过窗帘将暖意充满了屋子。

阿尔布雷希特下了床走到窗边,窗栓牢牢地孔上,显示并没有被打开过。再看看自己的床上,也没有自己用过的纸巾,难道一切只是在作梦?应该是梦吧,否则零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又怎么可能不顾体面的在零面前嚎啕大哭。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卧室的门外传来儿子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霍克,我的孩子。”阿尔布雷希特微笑着说道。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捧着装着早点的餐盘走了进来,他看了站在窗前的父亲一眼,欣慰地说道:“您今天的气色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您这么精神了。”

“是啊,昨晚我作了一个特别的梦,在梦里我得到了神的救赎,是个好梦。”阿尔布德希特笑着接过了霍克的餐盘,愉悦地和霍克一块望向窗外的阳光。

可是阿尔布雷希特却并不知道就

在同样的一晚,游戏里却另有一对父子在进行着对话。

“老头,最近你总让我针对阿尔布雷希特的公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今晚要是再不给我说明白,明天就别想再让我给你干活了。”一个身穿火红色魔法长袍的男子丝毫不顾形象地斜躺在沙发上不满地看着端坐在对面的瑞德。

“注意你的仪表,柏林。我不希望有人说我们瑞德家的继承人是一个连正确坐姿都无法保持的流氓。”瑞德不满地皱了皱眉。

柏林压根儿连挪都懒得挪一下,反而伸了一个懒腰:“连人家那点可怜的祖业都想抢的人,自己就是一个强盗,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是流氓。”

“你懂什么。”柏林没有被瑞德的话激怒,反而lou出一丝得色,“你以为要从埃德蒙.朗特那里挖出一点股份来容易吗?朗特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持着《风云》的大头,多少钞票进了他们的口袋,我这一次好不容易才从他口袋里骗出了百分一的股份。原本是打算自己留下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让阿尔布雷希特那个老家伙给拿走了。”

“我记得那份股利本来就是埃德蒙用来作为公司对七人团的补偿,给他们治疗用的。你想侵吞人家救命的钱,倒说得好像是人家抢了你的一样。”柏林嗤之以鼻。

“哈哈哈哈,谁让埃德蒙把这事全权交给我处理呢。”瑞德得意地说道。

“埃德蒙一向谨慎,这次却全权委托给你,你小心里面有内幕。”柏林提醒道。

“我就是怕他这才忍痛把股份给了阿尔布雷希特,不过,这老家伙有没有能力守住这百分之一,就得看他的本事了。”瑞德冷哼一声,“明天你给我抓紧给阿尔布雷德的公司施压,我就不信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不把这百分之一给吐出来。到时我们就明正言顺地收购这百分之一的股权就可以了。”

“知道了。”柏林不耐烦的挥了挥道白光过后下线了。

当阿尔布雷希特父子在享受温暖的清晨的阳光的时候,他们浑然不觉自己的公司正面临着何等的危险。

当天下午,阿尔布雷希特心脏病发,年末去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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