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粮
作者:1怕白1      更新:2019-11-03 00:09      字数:2278

与臧霸武斗,已过去三天。臧霸与孙乾,也赶去北阳县城,进行重建与防卫。

带走了五千流民,两千兵甲,还有足足一半的粮食,财物与牲畜。

期间亦有流民,难民,共两万余人,组成庞大的难民潮,不断涌入东阳县城。

这让驻守东阳的陈ph县丞张昭,压力倍增。

“东阳可用之粮,最多维持一月有余。北阳可用之粮,最多维持二月有余。”

张昭的话,让陈平知道,现在最重要,就是找到粮食。

墨家的胡鞅大师,带领他的弟子,完工的第一个建筑,就是一个巨大的茅房。

胡鞅言。

“吃,穿,住,行。吃为首位。重建之首要,当盖茅房也。有了茅房,再盖灶房。吃之一道,方可循环。”

听着胡鞅的话,陈平一阵头疼。

就是这个吃,这个粮,让陈平犯了大愁。

陈平思考的是,现在可以得到的粮。

其一,乃押运使糜芳,带来的军粮。

但此军粮,只够一军之兵,吃上一月有余。

虽然很多,可分给流民之后,只能维持半月之数。

再说糜芳此人,办事太不靠谱。如在运粮途中,遇上黄巾劫匪,定会丢弃押运的粮饷。

不能将糜芳押运的军粮,当作唯一希望。

其二,就是攻打黄巾,山贼。缴获粮饷。

但此法,亦有不妥之处。

那黄巾,山贼,皆是穷苦之人组成。想必其手中之粮,只可为寡,不能为多。

即使有所缴获,只可解一时之渴,不能源远流长。

其三,就是用手中的财物,进行买粮。

但这一条,希望不是太大。如今兵荒马乱,买粮,谈何容易。

各个士族之家,虽然有粮,但要买,必花费巨大代价不可。此乃乱世,粮,乃生命之本。

陈平左思右想,不得其法。连忙找来张昭,共同商讨。

“现今之况,如何筹粮。”

陈平要听一听内政高手,张昭的回答。

张昭一言。

“现今之粮,如那涓涓流水。需要开其源,节其流。”

“开源,难也。中华大地,饥灾遍地,无论何处,都缺食粮。正所谓有钱难买,乱世之粮。”

“节流,易也。节省开支,废其皆吃干,不喝稀之令,再拒收难民,待糜芳之粮押到后,可熬到秋收之时。”

张昭的第一个建议,再陈平仔细思考之后,被否决了。

如废其之前政令,“皆吃干,不喝稀。”那陈平在众流民中的形象,将会大失。

陈平坚信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琅邪,可是陈平今后的发家之地,必须要得其民心。

那“皆吃干,不喝稀”的政令,正是拉拢民心的最重要保障。

再说现在,是东阳,北阳,重建,春种的重要时刻,给流民百姓喝稀,哪有体力完成那繁重的劳动。

眼光必须要放长远,不能因暂时缺粮,而让民心尽失。

到时流民皆走,那么一切,都将会为泡影。

节流这一项,被陈平否决。那么只能从开源说起。

张昭二言。

“叹汉相之萧何,有筹粮之术,吾张昭,不及万一也。此时春种,到了秋收方可有粮,要开源,用正道之法筹粮,不可为也。”

张昭的话,已经明确提出,要想快速得到粮食,不可正道取之。

不用正道,那只能用邪道。

而这邪门歪道,无非一个字,抢。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抢别人的粮,供自家吃。

张昭的暗示,让陈平哈哈大笑。

没想到以君子而称的张昭,也有着另外一面。

看来这筹粮一事,已逼迫张昭,不得不放下脸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陈平喜欢现在的张昭,起码张昭的暗示,是在帮助陈平,帮助三城之民,度过危机。

张昭的第二条建议,让陈平找到了筹粮的方法。

陈平对张昭道。

“子布兄,平由感而发,为了粮,平只能去抢也。”

“但是,子布兄放心。平,一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二不做抢掠百姓之行当。”

“不出半月,东阳,北阳,阳都三城,均有余粮也。”

陈平的话,让张昭万分激动。久久注视着陈平,说不出话来。

去抢粮,不抢百姓,那只能去抢士族地主。

身为寒门子弟的张昭,对这些大族门阀,是又惧又恨。

陈平身为士族子弟,能为这些流民,难民。与士族对抗,这让张昭万分敬佩。

看来我张昭,张子布。真的没有跟错人。

张昭紧握陈平之手,久久不愿放下。

张昭此举动,让陈平知道,因筹粮一事,此刻的张昭,以完全对他归心。

张昭对士族门阀又惧又恨,陈平又何尝不是呢。

明面去抢士族门阀的粮食,给陈平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要知道陈平这种行为,可是对所有士族宣战。

士族的力量,在东汉末,可以说是最强力量。要捏死陈平,向捏死蚂蚁一样。

明面上不能抢,不代表暗地里不能抢。

陈平以想到了办法。

那就是挑选出一支,绝对忠诚与陈平的军队,然后化成黄巾,趁着黄巾之乱还没过,去抢士族门阀的粮食。

那曹操缺钱粮时,搞盗墓的行当,美名其曰,摸金校尉。

我陈平现在缺钱粮,只能顺应潮流,化为黄巾,就曰,黄巾校尉。去抢徐州士族。

新建演武场,所有的兵卒,正听着陈平的训话。

此种训话,也是所谓的演讲,如再深了说,就是洗脑。

陈平道。

“尔等,皆兵者也。但尔等可知,何为兵。”

“何为兵,本校尉答。”

“孙子云,兵者,乃国之大事,如生死之地,关乎存亡之道。”

“没了尔等,尔等之父母,妻儿,亲人,皆存亡堪忧矣。”

“但现在,尔等可无忧也。”

“尔等如战死,尔等之父母,就是本校尉之父母,尔等之家小,就是本校尉之家小。”

“尔等要时刻记住,本校尉,是尔等之亲人也。”

“尔等要时刻记住,本校尉的任何命令,都是为了尔等好,为了尔等家人好。”

“尔等要时刻记住,永远要服从本校尉的命令,永远对本校尉,绝对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