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遗憾
作者:琴瑟玄      更新:2020-03-23 06:58      字数:4788

他没事,他没事。回来了,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覃霓急忙的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梳头,然后去厨房忙开了……

冬天一般是很少能看到晚霞的,可今天的晚霞格外的漂亮,绚烂,却不刺眼。..

覃霓坐在刑宅的后山山顶,身后是一个才完工的私人机场,十分的豪华。里面停着一架枚红色的直升机,像蜻蜓一样的小巧玲珑。那是刑郁桀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不过是提前运送过来了。

婚礼过后,便是她的生日,然后就是新年。

他们约好,驾着它环游世界,当是度蜜月。

覃霓怀着很迫切的心情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收到刑郁桀回家的短信之后,她越加的迫切。

一切,都该结束了。

将是新的开始。

隐藏掉眉间的种种愁云,忽略掉内心的种种不安和痛苦。扬起唇角,张开双臂朝着天空中盘旋而下的直升机挥舞。

待到飞机落定,覃霓笑着飞跑过去。

从直升机里走下来四个男人,每一个都帅气的令人窒息,举手投足,酷的让人惊呼。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天神一般的从天而降,周身笼罩着一种俯瞰众生,睥睨天下一般的王者气势。

不过,他接下来的神态有点煞风景。

“老婆!”像是久出未归,思乡念家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一般,他激动的奔跑起来,俊朗的脸孔因为欲哭欲笑而变了形,虽然依旧帅的一塌糊涂,可总看着有些别扭。

“老公!”覃霓冲进他的怀里,被他张开的双臂抱紧,整个人腾空而起,随着他的笑声打了好几个转。

“晕,晕,放我下来。”覃霓晕头转向,咯咯的又笑又叫。

刑郁桀便听话的将她放下来,覃霓晕晕倒到,刑郁桀便捧着她的脸,又啃又咬。

“咳咳,请问你俩多久没见面了?”

其他两人见状绕道走,霍凯妒忌的心里发慌,径直的路过两人,恶狠狠的将两人甜蜜重逢的亲热打断。

“五十六小时!”

覃霓和刑郁桀同时的扭头看向他,目光如刀剜在他的脸上。

霍凯不由的肩膀一缩,却是仍旧不怕死的打趣道,“我还以为五十六个世纪呢!”

覃霓眉一挑,“霍凯先生,给你三秒钟时间消失,不然,你就走路下山吧!”

话音未落,霍凯的人已经飙开十丈外,“兄弟们,快跑啊,母老虎发威了!”

笑声中,暮风里。刑郁桀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有做大嫂的风范!”

覃霓小鸟依人的倒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健硕的胸肌,贪婪而陶醉的呼吸着混杂了他的气味的空气。

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老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思念,真的让人好煎熬。她再也不要。

“嗯。”他重重的点头,抚摸着她馨香的长发,眸底,一丝的忧虑匆匆闪过,转而,是更深的坚定。

他捧起她鹅蛋般细巧的脸,深深的凝视着,这姣好的脸孔,风情的眼睛,明明已经烙在了他的心里,却每一次的细看,都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我饿了,回家!”刑郁桀重重的在她的红唇上嘬了一口,揽着她的纤纤细腰,大步开走。

“我在厨房里忙活了四个小时,蒸了五十六个饺子。”覃霓开心的说,望向他,“够吃么?”

“先拿你垫底,那就够了。”刑郁桀坏笑着说。

“你是饿狼化身?”

“原来你知道了啊!”刑郁桀将覃霓扶上电瓶车,绕过车头,坐在驾驶位,两人朝着山腰那栋豪华的法式大宅驶去。

尽管两人面上都笑意盎然,可谁都知道,是故意隐藏了那些沉重的话题。只愿自己和对方,都能豁达的将一切的过往抛却在脑后。从此,好好的相爱,彼此珍惜,不求天荒地老,但求此生今世。

shammas的死,并没有阻碍刑郁桀和覃霓婚礼的进行。

覃霓原是要取消的,可刑郁桀说请帖早就发出去了,岳母和枚姨光是研究婚宴的菜式就熬了好些通宵。

如果婚礼取消,多么辜负她们的一片心意?

悼念死者,那在心里就行了。

刑郁桀说这话的时候,覃霓不由的深看着他。

纷纷攘攘的人流中,脚步停歇下来。灯火阑珊中,凝望着他深幽含笑的眸。

这一天是圣诞前夕,他们一起逛夜市。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可她一不小心的提到了shammas。然后万千感慨中说要将后天的婚礼取消了。

反正都已经有了结婚证,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是夫妻。

婚礼,完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式而已。

在这个时候,大哥的未婚妻死了。原本是他们的婚期也是这一天。他们若再举行一个隆重而豪华的婚礼,真的很没有必要很不近人情。

对刑世桀,未免是个太大的刺激。虽然他还在中东没有回来,婚礼那天也不一定会赶回来。可是,总是一个刺激。让人想起伤心事。

可刑郁桀压根不在意,也不是她那么想。

他想要一个婚礼,只要婚礼上的主角不死,其他人死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大哥对shammas的感情有几分,他清楚的很。他刑郁桀一点都不稀罕做样子给中东那边看。

他尊重的是自己的感情。

“你老公帅吧?自豪吧,骄傲吧。”刑郁桀凑上一张俊朗不凡的脸,很自恋的说,然后深情的醉死人的嗓音低低的浅唱,“读你千遍也不厌倦,嗯啦啦啦……”

覃霓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捂脸,帽檐拉低了盖住耳朵,撅着嘴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事,你老嬉皮笑脸。”

“我有嬉皮笑脸吗?”刑郁桀将她的手掌拿来,“你仔细看看,明明是深情款款。”

“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覃霓不满的,认真的问道。

“伤什么心?和老婆在一起,还要对着上帝宣誓,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要伤心?”刑郁桀说。

“可是,shammas死了呀。她被人杀死了。”覃霓心里很堵,这几天。她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不敢和他提起。这不经意的一提起,她的心里便是揪绞的不舒服。尤其是刑郁桀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好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让她愤愤不平。

她不是怪他冷漠,而是,他越加的表示的对生死的不在意,她越加的担心那晚的事是他主导的。

“人都已经死了。我们的婚礼取消,她也不会再活过来。对不对?”刑郁桀看覃霓生气了,便端正了态度。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垫在路边的花坛上,扶着覃霓坐下。

今晚的人太多了,路边,广场的凳子都坐满了歇脚的人,他们只好坐花坛。

覃霓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叹口气,“老公,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一直被我压抑着。我该不该问你要一个答案?”

她本来想,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结果都已经造成了。她爱他,离不开他,那就不要管。

可是,不管不顾,那个问题始终是在的。就像刚才一样,不经意的提起,她便有一种探求真相的冲动,遏制不住急切的想要得到他与事情毫无关联的心思。

也许,会是她不想听到的结果,可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自己曾经想到的那样。

“小傻瓜。”刑郁桀唇轻扬,“你是不是要问,那个所谓的毒针是不是我找去的?”

覃霓猛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我在梦里问过你?”

刑郁桀莞尔,宠溺的揪着她翘挺的鼻子,“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懂?你若是没这份想法,会刻意的不和我谈及那天晚上的枪击事件?即便他们提起,你要么充耳不闻,要么要找借口避开。你外表事不关己,但这事恰恰与你有关系。如果不是怀疑我,何必避之不及?”

原来是掩饰过了头。

覃霓羞赧。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那你的回答呢?”

刑郁桀摇头,拉过她的手,握住,“我是在想办法给你洗脱嫌疑,但不是用杀人这么极端的方式。我当时就已经和icpo总部的核心成员之一,交代了你那天在丛林会所的行径,以及往日毒针作案时,你的行踪。不过因为要引diesker出洞。不方便透露出我和icpo的高层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只能先派人保护你。”

覃霓愕然,“那徐姿到底?”

救徐姿,只是一个他和icpo合作引diesker出来的圈套?

还是对方也徇私舞弊,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他一个人情?

还有,不是他找的毒针,不管真毒针还是假毒针,为什么想要刑世桀的命?

“是,只是一个幌子。”刑郁桀闭上眼睛,一笑,睁开,“虽然我很想救她,我欠她的。不救她出来我会内疚一辈子。可是,我是icpo的重点防范对象,我的做事手法对方也一清二楚,做不到万无一失,便会惹来很大的麻烦。我是个有家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去冒险……”

事情竟然是这样。

那之前他的潦倒,也是装的?装给diesker看的?他骗的她好苦……

可是,怎么解释他梦里的呓语?

真的是他做的年少时的一个噩梦吗?

覃霓迷惑不解的看着他,她发现,他已经让她看不透。

她是一名好妻子,是一名好助手,也是一名好情人。

她让他,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满意。

他们坐在一个大的广场之中,花丛旁,树木下,相拥着很多像他们这样的男女,有些很亲密,有些很暧昧,有些很热切,有些就静静的拉着手……他们就是这平平凡凡中的一对恋人。

刑郁桀第一次觉得,原来融入人群中的感觉,也很好。

“喂,你会跳吗?”

广场的一处,有年轻人在跳街舞,有专业的,也有凑热闹的。

覃霓睨向刑郁桀,下巴一挑,有些挑衅的问道。

看她跃跃欲试,刑郁桀剑眉耸起,“不会,但我可以现学现卖!”

街舞,这小青年的把戏,有什么难度?

“原来你也不会啊!”两人融入群魔之中,刑郁桀才发现,覃霓也是边跳边琢磨。于是他大笑道。

“我也可以现学现卖啊!看谁学的快!”覃霓大声说,虽然不会街舞,可十几年的武术那不是白练的,踩准了节奏,找到了感觉,很快就有范儿了。

很快的,两人便成为众魔瞩目的中心,本来大明星一般的帅哥靓女就吸引人的眼球,加上两人自创的个性舞蹈,引来连连喝彩。

寒风中,两人对舞的热火朝天,劲道十足。直到覃霓跳不动了,才拖着刑郁桀走,“不行了,累死我了。”

覃霓拍着胸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帽子也被摘了,塞进了刑郁桀的口袋里。

“你最近身体差了很多,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刑郁桀不过是呼吸略为粗重了些,覃霓的身体状态他清楚,没这么娇弱。他心疼的给她擦汗,“肯定是上次小产没有恢复好,老婆,都怪我不好。”

覃霓有告诉他她又怀孕了的冲动,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等等,等度蜜月了再告诉他。免得,他们担心她的病,会不放心她出去环游世界。那多么的令人遗憾!

“知道就好。不可再犯!”覃霓嗔他一眼,“我饿了,要吃羊肉串。”

刑郁桀吸了吸鼻子,“搜到目标,十五点方向,两百米,go!”

“狗鼻子!”覃霓笑道。

“你是母狗鼻子!”刑郁桀回道。

“你才母狗!”

“那你是公狗!”

“恶心!讨厌!”

“总之我和你是一对!”

两人一来一回的斗嘴,嘻嘻哈哈的跑到烧烤店。

“小妹,二十串羊肉串,两串豆腐,两个鸡腿,两串油麦菜,两杯可可奶!”覃霓兴奋利落的点单,服务生不由的打量她一眼,两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我不喝可可奶。”刑郁桀抗议,“也不吃鸡腿。”

“那都给我吃,你看着我吃。”覃霓眉一敛,很体贴的说。

“狡猾!”刑郁桀俯首在她耳边轻咬。

“总比你**强!”覃霓拉着刑郁桀找了能看到街外的位置坐下。

“现在貌似某人更**。”刑郁桀说。

“近墨者黑嘛!”覃霓分析,又夸道,“也说明某人有感染能力。”

“小调皮……”刑郁桀开心的笑着,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开心过了。

可可奶先上来,刑郁桀替她插吸管,捧到她面前,吸管送进她的嘴里,覃霓安然的享受着这种至极的服务,张口喝奶。要知道,要被郁少照顾的这么细致入微,那是很难得的呢。趁他现在愿意做个平凡的乖男人,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两人在烧烤店磨蹭了近一个小时,覃霓很没有吃相,吃的满嘴是油,刑郁桀很宠溺她的孩子气。

他仿佛又看见了五年前的那个快乐无忧的少女,俏皮,可爱,蛮横,善良。

“我的肚子,要炸开了。”覃霓吃累了往刑郁桀身上倒。她平时,很注重饮食健康的,不会让自己乱吃东西,尤其是烧烤的食物,一次性吃这么多。可是,她今天很想放纵一次。

也许,是因为心里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