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求婚
作者:琴瑟玄      更新:2020-03-23 06:58      字数:4830

“那我更爱更爱你,这样,是不是可以用很多的甜,来弥盖心里的酸?”刑郁桀回首,微笑着看她,蓝瞳里璀璨如星辰,深情而怜惜,“以后,遇到什么,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不要抛下彼此,好吗?”

看他说的郑重,覃霓一阵泪涌,抽噎点头,“嗯。”

热热的酸楚,暖暖的感动从心底迸发。

算了,不要再执拗了,不要再较真了。谁没有过去?就让一切都成为过去。

既然始终爱着他,那就糊涂一点,宽容一点。

爱情不仅仅是一种情感,更是一种艺术。既然不懂,那就认真的修炼。“那你生我气吗?”覃霓的眼泪瞬间湿了他单薄的衬衣,“宝宝没有了,你怪不怪我?”

“怪了,当然怪。”刑郁桀恨恨的说,怎么能不恨,他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却没了,淌的是她的血,也是他一直以来热切的期待。

“你得生十个来赔我,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

覃霓才揪紧的眉倏地又展开,捶着他的肩,“你坏!我才不要生那么多!给你找头母猪。”

“有你这一头母猪就够了。”刑郁桀笑道,“多的我伺候不了。”

路灯和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伸展,然后又缩短,不断变化着摸样。不变的是两人之间的浓情蜜语,随着步伐,一路蔓延,甜蜜着两颗相依的心。

这是一个信任缺失的年代,诱惑无处不在的年代。没办法,覃霓也不想的,可历史问题太严重,为了给某男加强约束,她抓紧时间拟定了一份文件。

“签了吧,boss。”

总裁办公室,覃霓递给刑郁桀一份契约本。

简洁的职业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不过略显宽松了些许。一夜好眠,女人那张憔悴的脸上竟然泛着丝丝的红润。

听说女人小产也要休息一个月……唉……

刑郁桀凝着她,从她的目光里接收到了一丝狡黠和得意,他瞟了一眼契约的粉皮封面,眸光不由一凝,敛住。

“交往契约书”

刑郁桀果断推掉,“重新做。”

语气冷悍,不容抗拒。

“你看都不看,怎么重新做?”覃霓撅着嘴,很不满他的态度。

好大男子主义勒……又给她摆老板的谱!

刑郁桀一脸倨傲,一脸鄙夷,唯我独尊。

睨她一眼,继续他的工作,“谁要和你交往了?幼稚!”

“你——”覃霓挥拳。

呀!这么健忘!昨儿谁死乞白赖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来的?

刑郁桀抬眸,含笑凝着她,颇为得瑟。一手迅速的拉开抽屉,拿出两个红色的本本,迎上那气呼呼挥来的小拳头。

好耀眼的红!

覃霓顿住,“这是什么?”

看清上面的字,嘴立即呈o型,“结婚证?”

刑郁桀挑着眉,神气的很,“你已经被我娶了。”

“什么时候的事?”覃霓有些呆征,木讷的问,大脑有些短路,只看到天上掉下来一张硕大的网。

“今早,你离开公司的时候。”刑郁桀老实交代,嘴角浮着胜利者的微笑,有些沾沾自喜。

“你的契约本还在影印的时候,这两个本本正式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也是要安全感的。

先下手为强。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佼佼者。

在覃霓发愣的瞬间,刑郁桀又递给她一个本本,“还有这个。”

“什么?”覃霓的反应明显还在迟钝。

“准生证。”刑郁桀微笑着回答。

虽然咱有权有势,繁文缛节大可不必。可那也不能太搞特殊,入乡随俗。夫妻该要的,就应该要弄齐全。

“准生证?”覃霓反射似的问,准生证是什么咚咚?天上掉下来的那张大网突然将她笼住。

心脏的反应比思维的反应灵敏几分,瞬间加速,血液因运动而升温——覃霓终于热血冲脑。

结婚证!

准生证!

她错愕的,慌乱的翻开红色的本本。

mg!

“我嫁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覃霓气恼,瞠目,呼吸频率骤增。

“我昨晚和你说了。”刑郁桀微笑,“你没反对,那我自然当你默认了。”

覃霓有撕碎那张妖孽的笑脸的冲动,冷静,冷静。

“你什么时候说的?”

“凌晨四点。”刑郁桀说,“于是刚好赶在巴黎mairie午休之前办理手续。”

凌晨四点,凌晨四点……

覃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胸闷气燥。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竟然就这么被嫁了。她胡乱的抓着头发,心里的澎湃怎么也没法平息。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和她都没有……

就算是被绑架结婚那至少还有知情权。

她连绑架都不如!

瞧吧,这就是被独裁者选中的下场,结个婚都不和你知会一声,白痴一般的等着被预谋。

昨天他父母还为这个勃然大怒,他这不是忤逆么!公主怎么办!

“老婆,请你嫁给我!”

突然,刑郁桀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一手拉住覃霓。

深情款款,温情脉脉。

覃霓愕然回首。

错愕的眸光被那熠熠生辉灼灼闪耀的钻戒和他深深凝望的眸子所震撼。震撼的,还有她被感动的心。

他向她求婚了!还有戒指!

覃霓的眸子瞬间凝满了甜蜜的温热。

从来,都不曾这么激动和感动过……从来不敢想象,她可以成为他的新娘……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不高兴。可如果我不先斩后奏,你不会同意的。”

刑郁桀灼灼的仰望着她,庄重而严肃,“嫁给我,老婆,我会守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

他说的没错,她怎么可能让他,让他的家族担任这种风险?

没想到他说的娶她,一直都是认真的。

覃霓热泪盈满了眶。

管他什么公主,管他什么皇室,这一刻,能够相拥相守,相依相爱便好。

“嗯。”覃霓坚定的点头,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雨,她都甘愿伴他一起渡过。

刑郁桀的脸上,激动而感怀的笑着,深色肃穆的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两人紧紧相拥。

“它的名字叫‘幸福的方向’。”刑郁桀拥着女人,紧紧的贴着他的胸,他迷恋这种心与心近距离碰撞的旋律,他在她耳畔说,“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取名,‘幸福的殿堂’”

幸福的方向,幸福的殿堂。

覃霓此刻的心情,便是诠释了什么叫做幸福,她不由自主的唤道,“老公……”

这一声,温情甜蜜,将两个人的心都充的满满的。

这一个,来之不易。

“老婆,所以你那份交往契约书,要改为,婚后相处条约。”刑郁桀很乖说,一副任你宰割的慷慨气势。

“是,老公!”覃霓绽然笑开,如夏花烂漫。

“去嘛,去嘛——”叶楚倩苍蝇一般的在徐默的耳畔飞。

今天她穿的特正经,简直就是覃霓的翻版,宽大的毛线衣,陈旧的牛仔裤。长长的乌黑的直发随意的绾在脑后,蓬蓬的,垂下几缕发丝在耳际,脸上不施粉黛,耳钉也取下了一排排。

其实这衣服就是向覃霓借的,鞋子也是。

她没这么土的衣服。

可是徐默喜欢覃霓,那她就去迎合他的口味。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为表达她的诚心。

她以前也很花心的勒,记录不好,要改良。

放弃,在某些个时候就是表达决心。

“叶小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徐默压根就不看她,管她披着羊皮还是猫皮,态度也变得十分的冰冷,连“小狐狸”的称呼都改成叶小姐了,这是明显的疏离。

“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呢,你这是剥夺了病患就医的权利。”

徐默将一把数十张的就诊号退还给她,让助手排下一个号。

“你答应过要借我用半个月的。”叶楚倩耍赖,抱着头,“你现在反悔,我头痛!”

“叶小姐,你一个星期以来已经做过三次脑扫描了,我建议你去心理科看头痛。”徐默面无表情的说,压根不怕打击人家的自尊心。“至于那个口头约定,我现在反悔,有意见咱法庭见。”

态度坚决,一点不像开玩笑。好绝情,好狠呐……

“呜呜呜呜……”叶楚倩软磨硬泡不行,立即使用原始武器。

要知道,她五岁就不用眼泪骗人了……

一瞬间,那张娇媚的脸上被洪水冲刷。被助手领进来的病人立即后退。

“没事,您请坐。”徐默彻底无视她,以专业医生的自信和谦和接待进来的病人,通体装了干扰器似的。

“不影响吗?”

看病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很不安,又很不放心的看看叶楚倩,又看看徐默,“我可以等等的。”

那表情就在说,您还是先解决您的私事吧,我担心会影响我的的诊疗。

“您多虑了,连军医我都做过。枪零弹雨中照样救死扶伤。灾区也常去,地动山摇时照旧治病救人——何况这,”他剑眉朝叶楚倩的方向扬了扬,友好的对女病人说,“我们全当她是背景音乐,贝多芬的悲鸣曲。”

徐默气定神闲面含微笑的说。一点不像吹牛皮,只觉得诙谐风趣,让人信服。

那女病人崇拜的笑了笑,“徐主任,您真幽默。”

叶楚倩再好的忍耐力也该爆发了,噌的起身,指着徐默,“你,你竟然消遣我!好过分!我恨死你了!”

说着,泪如泉涌。

这会是真情迸发,声泪俱下。

叶楚倩冲出了办公室,洒一路悲苦的泪珠。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为什么就隔了喜马拉雅峰呢?

命苦,命苦……好好好好命苦……

徐默摇摇头,总算走了,这只缠人的小狐狸。

“稀客耶。”覃霓正欣赏无名指上的钻戒,门却被冲开了,因为太入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叶楚倩,倒是没被吓着。

“受挫了?”覃霓忙起身相迎,叶楚倩哭的稀里哗啦,抱着覃霓,捶着她的肩膀,“都怪你,都怪你。”

覃霓轻轻拍她的背,“哭吧,多哭几次就习惯了。”

“他是不是这一世就爱你一个了?那我怎么办?”叶楚倩百般委屈,她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啊?

“你才哭一次就泄气了?”覃霓小心的矮身抽了几张纸,尽量的不影响她的姿势,给叶楚倩擦泪,“当年,唉,要不要听听我追他的版本?”

叶楚倩离开她的身子,自己倒了杯水喝。喝了然后继续哭,听闻覃霓的话,问道,“长吗?”

“我可以简要一点,听后也许可以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覃霓微笑道,右手不由的去触摸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纯是无意识的行为。这半天了,这个动作反复进行,成了一种行为习惯。

若在平时,眼神锐利的叶楚倩一定会捕捉到这个信息。可是,此刻她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悲苦之中。

“嗯,那你说。”听说不长,那受打击也只打击一下下了,叶楚倩坐好,喝水。

覃霓拿出一张cd,扬了扬,然后放进机子里面。“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额……”叶楚倩好奇的看看,讶然。

一张破旧的cd。

“还能放出来吗?”她表示怀疑,不过话音刚落,她的问题便有了事实作为回答。

覃霓将声音放的很小,以免吵到外边的人。

她向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起着模范带头作用。

然后,她倒来一杯白开水,陷入回忆之中。

那是最快乐的青葱岁月,光阴荏苒,依旧是留存于心低的最美记忆。

那一晚,她和徐默置气。

因为看到徐默和别的女孩子约会,覃霓跑去把那个女孩骂哭了,徐默于是气的推了她一把。

“小霓,你要再敢搅黄我的约会,你要再敢赶走我身边的女孩,我就把你推进施普雷河吃水草!”

覃霓气鼓鼓的爬起来,挤出两行泪,“不用你推!我这就跳进施普雷河吃水草!”

她挂着两行泪朝运河跑去,那是柏林的冬天,寒风萧瑟的吹打着她的脸,刺刺的疼。

她知道徐默会追上来的,所以她一股脑儿跑。可是,跑了好久,徐默始终没有追上来。

覃霓真的哭了,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了,她要跳河他也不管了。

这时,路边有个流浪的c国歌手,坐在寒冷的风里弹唱着张宇的“大女人”。

那是覃霓第一次听张宇的歌,因为她很少听歌,尤其是国语歌,其实那时张宇都已经快过气了,可她却第一次听到。

她一下就被流浪歌手沙哑的嗓音和自然深情的唱腔吸引了。歌手一连唱了好几首,覃霓听的入迷,陶醉在歌声营造的小爱情小伤感小纠葛的氛围里。

她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平凡爱情,如果,能有歌里唱的那种真性情的男孩来爱她来疼她来哄她该有多好。

这时,旁边的运河突然传来噗通一声,然后听到惊惶的喊叫声,“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覃霓当时还在心里嘀咕,谁这么笨?这么大冷的天跳河。她失恋了都没跳呢。

不过大伙都跑去看了,连流浪歌手都跑去看了,覃霓于是也跑去看。

可是,河岸护栏上挂着的那根洁白的围巾却让她呆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