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救回老丈人
作者:马亮专用      更新:2019-10-25 16:33      字数:3053

三司会审一结束,大理寺卿安兴就来河东书院报信了。

他被大汗一唬,再加上会审时看到刑部尚书魏同帮冯渚开罪的情形,心中便自动形成了一个认知:

河东大儒,虽归隐山林,却权倾朝野!

这种势力,怎能不巴结一下。

当日在百味楼,只是偶遇河东先生,过去叙叨一下,没想到竟是一个机缘,让自己攀上棵大树。

以往也听到过河东书院,知道有不少朝中官员来书院讲学,自己虽然尊重河东大儒,但以自己大理寺卿的身份,却不屑于屈身来一个民办书院讲学,此时仔细一想,才觉得这些人,只所以来河东书院讲学,是有深层的原因的。

冯渚便是个例子!

若非河东大儒出手相救,或许冯渚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倘若换成是他安兴——,想着想着,更觉得非得傍上河东大儒这棵大树不可。

来到山下,远远望去,只见沿着青峰山,从山脚到半山,亭院楼阁,层层叠叠,与山势相合、与草木辉应,气势浑雄,绵延数里,有些已经完工,有些还在新建,仿若一座小城。

而过千学子,或在课室诵读,或依山石而从,或三三两两谈诗论经,或匆忙穿梭于庭院之间。

又不断有朝庭各级官员,或乘车轿、或骑大马,来往于书院。

原来自己真是小瞧了河东书院,小瞧了河东大儒,这等实力、这等势力,放眼全国,除了当今皇上,谁又能敌?

一方面众官员云集此处讲学,自然会形成一个最大的派别,那将是河东书院派;而这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学子,以后朝中及各地官员必定都会从这些学子中产生,将会拥有多么大的实力。

不免叹息一声,自愧真是后知后觉。

与两名随从,策马来到牌坊跟前,自觉地下了马,牌坊前的守卫问其是否有进出腰牌,安兴便说是过来拜见河东大儒。

在朝廷各大部司均可随意出入的大理寺卿,如今在这河东书院的牌坊门口,也不得不停下来,乖乖地等着信卫进去通报,而且让安兴长的见识是,因为河东书院规模太大,负责通报的信卫都是骑了马往返。

这是张敬考虑到书院人员往来较多,为保障学子安全,在牌坊处设置了每班十名守卫,别设十名骑卫负责骑马往来报讯,学院的讲师、学子及内部人员均配置腰牌,凭腰牌进出,外人如需进入,需问明事由,进内通讯,征得同意后,方可放行。

没多会信卫骑马回来,带了安兴及随从前往河东大儒的竹月别院,大汗也得了讯息,来到别院门口迎接安兴。

给安兴拱手行礼:“师兄来了,不知可有好消息?”

大汗心中对岳父冯渚一事,心中焦急,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直问起来。

“为兄过来,正为此事!”安兴次此是为拉关系而来,卖个人情是拉关系最好的入门手段了。

看到安兴满脸笑意,大汗知道冯渚一事当无大碍,便领着安兴进了院子。

河东大儒正在院中的凉亭中,在躺椅上晃呢,因事先已经得到通报,听声音便知大汗与安兴到了:“便来这凉亭里坐吧。”

安兴随着大汗到了凉亭,安兴给河东见了礼,双双在旁边落坐。

安兴便开始卖人情了:“河东老师,冯渚一事,弟子尽力竭力,已经办妥,冯大人因参与建王谋反证据不足,判为流放蛮山府,家眷恢复自由之身,所没家财全部归还。”

河东淡淡地回道:“辛苦你了。”一边瞟了大汗一眼,心道:这是你小子的事,人情是你的,与我河东无关。

大汗开心地站了起来,给安兴一个大礼:“多谢师兄鼎力相助,师弟与河东老师均感激不尽!”

河东伸腿踹了大汗一脚:“该感激的是你!他是老夫的弟子,办这点小事,为何要老夫感激他?”

安兴笑道:“那是!那是!弟子为老师做事,那是应该的。”

“不知冯大人流放一事,何时上路?”大汗问道。

“明天就会动身,不知需不需我嘱咐负负押送之人路上多关照一下?”

大汗微笑道:“这倒不用,后面的事就一劳师兄费心了。”

安兴看了眼大汗,心中直觉这河东书院既然救下冯渚,自然应该不会任由他被流放了蛮山府,肯定会有后着,不过这后面的事,想来对河东书院来说已经简单到完全不需要他插身的地步了。

一边想,这河东书院对一个来书院讲学的冯渚,都这般有情有义,自己若傍上这河东书院,万一仕途有什么不测,他们也必定会出手相救,算是得了一个很好的护身符。

三人在凉亭中寒喧絮叨了半天,这安兴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这边大汗便安排信班的人员,前往刑部大牢守着,一旦冯渚从大牢中被押出,便一边着人跟了,一边过来报信。

第二日,上午巳时信班便有人策马来报,说冯大人已被押出,从西门走官道而去。

大汗带了几名武卫,分骑了几匹快马,出了河东书院,由报信人带着,一路追踪冯渚而去。

因为押送流放人员的官兵都是步行,速度并不快,没多久便被大汗等人追上,跟在后面又走了十几里地,已到中午时分,看官道上行人稀少的时候,策马把三名押送冯渚的官兵围了起来。

几名官兵拔也佩刀,看着围上来的十多名骑马武卫,惊慌失错,他们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形,不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反抗吧,明显敌强我弱;不反抗吧,又有失职之罪。

大汗下了马,来到跟前,冯渚见了,倒担心起大汗来:“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快退去!”

大汗此时也没间答理他,只见为首的一名官兵用刀指着他:“你们不要乱来,我们押送的可是朝廷重犯,你们眼里没有王法不成?”

“这位大哥,本公子只想与你们商量一下,并非要劫走犯人。”

几名官兵看了这阵仗,哪里肯信。

“本公子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随我到前面林中商量一下,二是就地解决了你们,在这荒郊野外挖个坑把你们埋了。”

几名官兵一听,吓得直接把刀咣当扔了,跪在地上磕头:“公子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杀我们!”

武卫上来,把地上的刀捡了,翻出钥匙把冯渚的枷锁开了,押着几名官兵,大汗扶了经过半个月牢狱折磨身体早已虚弱不堪的冯渚,一起进了附的一个林子。

冯渚道:“我知你一片好心,但这事断断做不得,我是朝廷重犯,你这样反老夫劫了,可是重罪,我也无法洗脱罪名。”

“岳父您放心,小婿自有分寸!”

到了林中,武卫把三名官兵押了,大汗近前道:“三位官兵大哥,你们参与过几次押送流放犯人之事?”

为首的一名年长的官兵回道:“在下押送过六次。”

“我押送过三次。”

“小的押送过两次。”

“你们押送的犯人中途有没有死亡的?”大汗盯着三人,又问道。

“有!”

“有!”

“我这边也有!”

大汗又问:“看来死亡的机率很高,那么犯人死了你们有没责任?”

“犯人若中途死了,与我们没有干系。”

“那就好!”大汗笑道。

其中一名官兵恍然大悟道:“敢情公子想让我们半路了杀了此人,一些犯人的仇家往往会出了银子,让押送在半道上解决了犯人,这些事也是有的。”

“看来你们也都做过这种事?”

见大汗盯着他们如此问,几名官兵都不敢说话了。

“我不是让你们杀了犯人,而是要你们放了,但银子我照给!”大汗说罢,伸手到怀里取了三张银票,各有五百两,分别递给了三人。

三名官兵伸手接过,全都睁圆了眼睛,不要说杀或放在押的犯人,即便让他们直接去街人砍人,凭这银子,他们也会愿意。

“本公子给你出个主意,你们收了这银票,一起出去游玩个几个月,然后再回京禀报,说犯人在途中死了,而这些银子足够你们这辈子用了,如何?”

几名官兵齐齐地给大汗跪了下来:“多谢公子,我们全照公子吩咐!”一边起身盯了银票,又看看彼此,开心地直接走了。

大汗看到冯渚惊奇地看着他,似于有无数的话要问,便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先带你去回河东书院,其他事情回去再说。”

(本章完)